“是、是的。”绿荷的声音弱如蚊子。
好恶毒的心机,居然想嫁祸给大皇子,不过寿宴的时候,他献出那花,想来白亦容就会明白了。但在那之前,让白亦容跟大皇子心生间隙,就足够了,虽然他跟大皇子没什么往来。
虽然得罪白亦容,对三皇子来说,没什么好处。但是能讨好永和皇帝,得罪区区一个白亦容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你撒谎的话……”白亦容认真地看着绿荷的脸。
绿荷忙说:“奴婢对天发誓,这次如果撒谎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亦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春江,给她上伤药,扶她回房间休息。”
绿荷松了口气,随后又提心吊胆起来,她供出那人来,恐怕那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绿荷的未来,恐怕凶多吉少。
白亦容自然是不可能上门去质问三皇子的,一来人家是皇子,地位比他高一头,二来人家肯定不认帐的,反咬一口说他污蔑的话那可就惨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不过四五个,十分好管理,他们全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再提起这回事。众人全都哆嗦应是,想来也明白了这话不可乱说,传出去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皇上寿诞将近之日,几艘船已经造好了,白亦容奉命前去船厂查看情况。为了白雪塔牡丹,他还是将萧游留了下来,看着那盆花,自己一个人前去船厂,随行的有薛心存还有其他几个护卫。
有大黄和萧游看着,那白雪塔想来不会有人偷得走了,白亦容心道。
天气冷得很,白亦容的脚都冻得快僵硬了,手捧着暖炉,这才暖和一点。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毕竟以前再多的苦他也吃过,这一点寒冷不算什么。
薛心存倒是一路不说话,马车车厢内温暖如春,倒让人昏昏欲睡。薛心存靠在车厢壁上,居然很快就入眠了,发出重重的鼾声来。
白亦容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里离船厂有小半天的路程,屁股都要给颠坏了。自打进入冬季,日头都不常见,每天都是阴沉沉的乌云天,伴随着凌冽的北风。
到了中午,终于来到了建阳镇,而船厂就在建阳镇的码头附近。
听到外面的人喊了声:“白大人,薛大人,船厂到了。”
白亦容就推了推薛心存,唤了声:“薛大人,到了。”
薛心存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眼神渐渐清明,随后他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白亦容点点头,率先下去了。
白亦容一探出头,一阵巨大的海风倏尔刮来,待他下车的时候,整个人站在海风中,如墨的长发被吹得肆意飞扬。
码头上整整齐齐列着一条条木船,其中大多数船上面污迹斑斑,一看就是经历了许多年月的样子。据说,建阳镇的这个码头附近有不少渔民是以捕鱼为生的,在这里,拥有一条船相当于拥有一笔财富。
一路上,看到他们官袍的人全都瑟缩站在一边,让路行礼。白亦容看着这些渔民,长久的海风和日晒让他们个个皮肤黝黑粗糙,看起来就是经常受苦的人。
等走到码头的尽头,他们才看到了今天的重头戏——五艘高大的木船。
其中一艘船尤为的突出,因为它比其他船还要高还要长,看起来就应该是吴大海船长负责的船。其他四艘船都是补给船,补给船十分轻便,也有船长,不过都是吴大海任命的。薛心存为了让其他船的船长听从吴大海的话,所以赋予吴大海任命船长的权利。
“这次将会有至少上千人随行出发,其中还有官兵,为了这个,我还特地让人打造许多武器。”薛心存介绍。
这时,吴大海从船上跳了下来,脸上犹带着兴奋之色地朝他们行礼问候:“白大人,薛大人,你们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