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人天生喜欢独处,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有人陪伴的日子才叫幸福。希望他那两个爸爸以后都好好的。
“我们来了……”陈安修大叫着,抱着吨吨跳上炕,一家人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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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远高估了自己的手艺,米太多,水太少导致最后煮出来的粥,粘稠到插|上一根筷子都不会倒。
难得一次表现的机会被自己搞成这样,“家里还有点面条,要不然我们下面条吃?”
林长宁洗把手过来帮他盛饭,“这些又不是不能吃。稠点正好可以填饱肚子。”
饭菜简单到近乎简陋,“凑合吃点,明天出去吃点好的。”陆江远给林长宁夹菜。
“上学那会,咸菜窝头的不也过了那么些年吗?这些没什么不好。”
可能风雨太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吃饭的中途还听了十来分钟的电,两人在家的第一次单独吃饭几乎是摸黑进行的,彼此的话都不多,但这一刻有种淡淡的安宁。
☆、170
两人现在仅仅是个开始,陆江远忍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强求这一时,况且他看林长宁的样子也累了,饭后说了会话,外面风雨又大,他就催人上楼休息了。周姐走了些日子,但家里还是有小时工定时过来清理的,所以林长宁原先住过的房间还是很干净的。打开衣橱,里面各种衣物一应俱全,整洁如新,好像主人从未离开过,下一刻就会回来一样。
林长宁的行李箱里有足够的换洗衣服,但他想了想,还是从衣橱里拿了最上层的那件睡袍出来。泡完澡,身上的疲累感稍减,他擦擦半干的头发,刚一拉门就见陆江远站在浴室外面,“你怎么过来了?”
林长宁身上的这件睡袍,只中间一根松松的腰带,随着身体的走动,锁骨和胸口处大片的皮肤隐隐可见,陆江远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灼热,指指说上的水杯说,“给你端杯水过来,刚敲门没反应,还以为你在浴室里睡着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今天很晚了,你也早点睡。”这就是准备送客了。
“长宁……”两人擦身而过,林长宁沐浴后的清香擦过鼻尖,受到蛊惑一样,陆江远情不自禁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林长宁的身体一僵,但没挣脱他的钳制,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身看他,“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说?明天说一样。”
陆江远火热的鼻息靠近,“我一直以为他的自制力还不错,但其实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看清他目光中隐含的欲|望,林长宁脸色陡然一变,后退一步说,“陆江远,你想干什么?我说过先试着相处看看。”
“长宁,你敢来找我,真的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吗?”陆江远步步逼近。
林长宁唇色不明显的发白,是的,他想到了,陆江远这人他太了解,得寸进尺,泼皮无赖都是拿手好戏,不松口两人还能勉强固守朋友的界限,可是一旦松口,陆江远绝对不会处处受他的挟制,这也是他迟迟不敢来的原因之一。
屋里的灯光被熄灭的一刹那,林长宁差点惊跳起来吗,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来了。
“你放开我,陆江远。”林长宁虽然没什么功夫傍身,但好歹是个男人,真的挣扎起来,力气也不是没有的。
陆江远被他揍地脚下一个踉跄,两人双双摔在床上,腰被牢牢揽住,林长宁想起身都难,别说逃跑了,他犹不死心地挣扎,“放手。”
“长宁,长宁……”陆江远胡乱地吻着林长宁的脸和嘴唇,手从睡饱下方抚向他的大腿内侧,生疏而急切的揉搓着。
近三十年没被人这样激烈索取过,林长宁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本能地抵抗了两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止了所有的挣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如果早晚都要有这么一次,此时成全他又能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对这人妥协,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得到默许的信号,陆江远激动难言,他迅速地褪掉两人的衣服,近乎虔诚的亲吻林长宁的全身。
“够了,陆江远,要做就做……”林长宁喘息着抓住陆江远埋在他腰侧的头。
陆江远却并不理会,大力吞吐他前端的同时,双手大力揉捏着他的臀部,指尖寻到中间隐蔽的入口处,试着探入。
长久没被外物进入的身体,被陆江远猛然破开的瞬间,林长宁的身体弹跳一下,吃痛地惊叫出声。
分开三十年的再度结合,陆江远舒服地叹息一声,凑过去亲吻林长宁的耳朵,“长宁,我终于等到你肯回来了。”
林长宁没说话,但从刚才起就垂在身侧的手臂却环在了他的背后。
一夜无话,但床上的震动却比外面的风雨声还要激烈,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林长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屋里很暗,但外面的风雨声已经停了,微微开启的浴室里透过来一丝光亮,他摸摸床头上放着的腕表,借光看一下,马上就四点了,陆江远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睡地很沉,眉宇舒展,放下了多年的重担一样,相识这么多年,他还是一次光明正大的观察陆江远的睡相,上学时惊弓之鸟一样,交往都是偷偷摸摸的,每次偷偷摸摸做完,睡在一起都不敢,更别说是这样相拥着到天明了。
他从以前就觉得陆江远的眉毛生地最好,虽然不是很浓,但密密的,一点不见杂乱,不用修,眉形就很好看。这人倒睡得安然了,他却几乎一晚没睡,身体累到极点,但精神却意外地清醒,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现在他必须要走了。
林长宁轻轻推开身上的人,翻身下床,腰被折断一样,下半身要粘腻地很。他挪着步子到浴室里冲个澡,行李箱没打开,现在也就用不着收拾了。他走到床边给陆江远拉拉被子,想想又在桌上留了一张便签。
做完这一切,都快早上五点了,天色开始发灰,下了大半夜的雨,现在一开门,湿漉漉的空气扑面而来,李睿棠因为今天要去南站接她从外地回来的女儿,所以一早就起来了,开车经过陆江远家门前的时候,正好看到林长宁拖着行李,步履蹒跚地从家里出来,她惊讶地叫了一声,“长宁?”
“睿棠?”刚做完那事,立刻就遇到熟人,林长宁身上立时有些不自在,怎么会这么巧?
李睿棠打开车门下来,“你这是要去哪?”
“我上午的飞机要回美国,昨天在这里借宿一夜。”
“原来这样。”李睿棠是知道他现在工作的,对着这说辞也没起疑,不过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借宿的程度了,据她所知,两人不是多年没联系的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到我那里坐坐?”
林长宁笑笑说,“昨晚过来的,一大早就要走,时间太短了,所以也没过去打扰你们。”
“那下次再来一定要提前通知一声啊。”说了这么好一会话了,也没见陆江远从屋里出来,李睿棠疑惑地问道,“陆江远在家吗?他怎么都不出来送送客人?”
“他还在睡着呢,我自己出去搭出租车就行。”
说不出是哪里,但李睿棠听着这话就是有点奇怪,客人要走了,主人还在呼呼大睡?陆江远待人虽然冷淡点,可不是这么没教养的人,不过看看时间不早了,怕女儿一个人在火车站干等,她也没多问,“长宁,我正要出门去接心心,我捎你一程。”
从这里到小区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路,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林长宁也没信心走到那里,他道谢上了李睿棠的车子。
李睿棠本想再送他一段距离,但林长宁知道从这里去南站和机场根本不同路,就婉言谢绝了。
“那长宁,有空再联系。”
李睿棠走后,林长宁就在路边等他叫的出租车,时间还算早,这边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忽然有辆车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