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在一旁说。“我就说他奶奶不糊涂,她也是一样疼壮壮和重孙子的。”
“重孙子和重孙子也是不一样的,当年那一对大银镯子和长命锁,咱爹以前说要送给第一个重孙子的,有了吨吨后,她就装糊涂,攥在手里,直到有了睿哲才拿出来,偷偷给了睿哲,当我没看到睿哲手上戴着,我是不稀罕她那点东西。”再者壮壮也不是陈家亲生的,她也没必要计较这些,她只是说一样不一样这件事。
林长宁是晚上过来的,他的礼给的是双份。陈安修奇怪,林长宁说,另一份是补给吨吨的。这一年十一月底的时候,伤势基本痊愈的陆江远从英国回来,在上海转机,先去绿岛住了两日,最后回的北京。他这一年来一系列不同寻常的举动也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120
又是一年的十二月了,算算时间过得真快,去年这个时候刚刚知道怀了冒冒呢,现在冒冒已经三个多月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秋里镇上很多店铺的门都关了,小饭馆里的灯还亮着,但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旁边包间里还有四五个年轻人还在拼酒。
陈安修坐在柜台里,正在整理今天的入账,孙晓出去倒垃圾回来,趴过来暧昧的眨眨眼,“陈哥,家属来接人了。”
陈安修拿着账本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就你眼睛好用,去厨房帮你刘哥收拾一下,赶紧下班,今天剩下的那些鸡爪子和那两块大骨头,你们自己分分带回去吧。”
孙晓一边往厨房跑,一边孩子气地振臂高呼,“陈哥,我爱死你了。”
章时年闻言,挑眉轻笑,“这么受欢迎?”
陈安修感叹说,“天生招人爱也是一种巨大的烦恼。这种感觉,你是不会理解的。”
章时年靠近他说,“我可以后天弥补一下,你知道我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你该庆幸已经和我结婚了。”否则对于这么自恋的人,他真的有砍两刀泄愤的冲动,太嚣张了,当然这是针对外人,如果换成自家人,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章时年笑,又问他,“快了吗?”
“差不多了,稍等一会。”他把手边只喝过一口还热着的柑橘茶推给章时年。
章时年没怎么避讳地端过来喝了。
陈安修点了点钱,把大额的拿出来,零钱放回抽屉,“天冷了,你在建材店等我就行,又跑这一趟做什么?”
章时年在他身边坐下,“我也是刚回来,先回家看了看吨吨和冒冒,他们都已经睡了。”
“这么快就睡了,半个小时之前,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妈说吨吨还在看书,一边看,一边用脚拍打着冒冒,冒冒还很享受,电话里都听到他在笑……”
“感情也需要时间相处……”
最后一桌的客人付账走人了,孙晓和刘清也收拾干净下班了,小饭馆里只有柜台这里的灯还亮着,灯影下的两个人,喝着同一杯茶,头挨地很近。
“这里漏了一张单子。”
“啊?我就说怎么一直对不上账……”
等陈安修核对完账单,又把小饭馆里的门窗检查完一遍,锁门出来的时候快十点半了,入冬后的夜里很寂静,此时的街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影了,风吹在鼻尖上冰凉冰凉的。
“你的手套呢?”
“下午的是时候忘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