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白看见地上那些鲜血,身体直突突,也是气极了,她过去“啪”的一下,就给了赵氏一嘴巴,“我跟你说过什么,让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惹事,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赵氏被打的有些傻了,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姜婉白。
姜婉白的怒气一点也没因为那一巴掌而少多少,反而更加愤怒了,更今天要不是田老二阻止,这马小翠说不定就没命了,那徐氏还有命吗?害了两条命,赵氏这功夫可真是见长。
她这种行为,就像现代那些看热闹的,看人家要跳楼,她不但不劝,反而起哄,说人家怎么还不跳,不,她这种行为,比那种恶劣多了,整件事就是她挑起来的。
徐氏未必没有察觉田文季在外面有什么,可是若不是赵氏言语相激,恐怕她根本不会闹的如此激烈。
“我说过,你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我就再也不管你了,好,你既然也不想让我管,我们就分家,回去就分家。”姜婉白下定了决心。她一心想把日子过好,可是总有人出幺蛾子。
☆、第47章
赵氏这下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讪讪的道:“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能分家呢。”
“可惜,有人不想好好过。”姜婉白说完,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跟赵氏,她不想被人看笑话,便不再理会赵氏,转身去了一边的的大树下。
田家的独轮车跟新买的老黄牛在那里,她要在那里看着,等田老二跟王氏回来。
赵氏自然跟着姜婉白来到了树下,“娘,你可不能把我跟老四分出去,咱家这日子越过越好,我跟老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怎么能说把我们甩了就把我们甩了呢。
娘你不是挺喜欢承宝的吗,为了承宝,你也不能把我们分出去啊!
娘,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一定改。真的,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保证。
……
娘,你倒是说句话啊!”赵氏说了半天,姜婉白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既不看她,也不说话,这让她心里没底的同时,也有点恼怒。
她觉的姜婉白就是太胆小了,一点点小事就弄的跟天要塌下来了似的,那点能耐都用在自家人身上了,对外人,却跟个狗似的到处讨好,又是送人参,又是送钱的,恨不得把家都给人家,简直……
就拿徐氏这件事来说吧,她虽然是想趁机奚落一下徐氏,但也帮了徐氏不是,不然,到现在,徐氏还被蒙在鼓里呢,而马小翠那个小贱人,还好好的过着日子呢。
现在多好,狗咬狗,一嘴毛,看他们还怎么得意。就这件事,按理说,姜婉白都应该夸她的,可是她不但没有,还怪她,真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
赵氏这么想着,翻起三角眼,不屑的看了一眼姜婉白的后背,这才暗暗叹了一口气。
儿媳妇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如婆婆的意,这件事,恐怕还要回去等田老四来说,她就不信,姜婉白真能舍得田老四这个亲儿子。
想到田老四,赵氏倒是安心了很多,起码,她这个丈夫还是很听她的话的。
赵氏说了一大通,姜婉白却丝毫没往心里去,她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这家该怎么分。
一边想着,姜婉白一边看着对面。
此时,那里围观的人发现已经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便慢慢的散去了,而田文季则小心的扶着马小翠进了宅子,那样子,还真跟捧着个金元宝一样,街道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呆坐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田文季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张纸,他径直走到徐氏面前,狠狠的将那张纸扔在了徐氏的脸上,“你的休书,你给我在天黑之前滚出田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纸张飘落,落在徐氏的腿上,这时,徐氏才好似终于反应过来一样,一把抓住了那张纸,满脸惊恐的道:“不,你不能休我,不能休我……”
“你谋杀亲夫,我没让你去坐牢,就算便宜你了,你个贱-妇。”田文季指着徐氏的鼻子骂道。
徐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伸手抓住了田文季的胳膊,她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只要你不休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对了,你不是喜欢马小翠吗,那就让她进门。”
田文季却一挥手将徐氏甩在了一边,“不休你?我的脸都让你丢净了,我只恨没早点休了你。
上次,要不是你让承宇去找小翠的麻烦,我会被人打成那样?你这个泼妇,一点好心都没有,你给我滚,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田文季就要转身进院子,他现在有些郁闷,他以前怎么会娶这么个女人呢。
徐氏却一把抱住了田文季的大腿,“文季,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对了,我们还有承宇,承宇还小,难道你就忍心他这么小就没了娘吗?”徐氏泪如雨下,她现在真是要悔死了,她怎么能听赵氏的话呢,那个女人明明没安好心,上次就是,这次还是,可恨死她了。
“承宇?”听徐氏提起他儿子,田文季的脚步还真的顿住了。
“对,承宇啊,他可是田家唯一的儿子。”徐氏以为田文季终于回心转意了,赶紧道。
田文季却一记窝心脚将徐氏踢到了一边,满脸怒色的道:“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还有脸说,你看看村里那些跟我差不多大的,哪个不是儿女成群。
你呢,你这么多年,就给我生了一个,你还觉的你有功了是不是?
告诉你,休了你,我想要多少儿子就有多少儿子。至于承宇,小翠会好好教他怎么做个人的。”说着,他不再管徐氏,两步进了院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让马小翠教承宇,承宇会被打死的……”徐氏扑到门上,一边拍着门,一边哭道,她真的不敢想象那种日子,她最宝贝的儿子,落在仇人手里,那得受什么折磨。
可怜徐氏哭的肝肠寸断,怎奈田文季郎心似铁,她拍的手都红了,哭的眼泪都干了,声音也哑了,那门却好似一道大山一样,将她隔在了外面。
姜婉白目睹了这一幕,眉头紧皱在了一起,对徐氏,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都这时候了,还指望田文季,还不如指望条狗来的实在,起码狗还可以给她看家护院,对她不离不弃。
她现在连劝徐氏都不能,劝她对田文季死心?要真是那样,徐氏肯定以为她在害她,没准就把气全撒在她身上了,到时给她两下,她不是白挨的吗!
倒是田承宇那孩子,以后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他骂过马小翠,往她身上扔过狗屎,再加上亲娘是徐氏,以后有马小翠这样一个后妈,再加上一个一心偏着后妈的爹,哎!
小白菜都得比他好过。
姜婉白正在胡思乱想着,田老二跟王氏就回来了,此时,田老二胳膊上包着纱布,王氏手里拿着一罐药膏,看他们的样子,倒好似没什么事了。
“怎么样?”姜婉白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听他们亲口说出来。
田老二笑了笑,“没事。”说着,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晃了晃胳膊,“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姜婉白松了一口气。
田老二往徐氏那面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道:“娘,我们是不是去劝劝,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况且,这件事……”说着,他瞄了一眼赵氏,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赵氏也有责任,他们不应该袖手旁观的。
赵氏正没处说理呢,立刻道:“二哥,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田文季休妻的,明明就是他们三个人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