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月语不成调,低低地哼了一声,让人听不清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韩进受不住她这样,加深了这个吻。
孤男寡女在一起处,怎么可能盖在棉被纯聊天,尤其韩进一副打算今儿晚上就不走了的模样。
卢娇月的豆腐几乎被他吃了个遍,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幸好卢娇月还坚守着最后一丝底线,再加上韩进不想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结束自己和她的第一次,临门还差一脚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面露痛苦之色,滚到一旁去躺着。
“你让我躺一会儿,我难受得厉害。”
卢娇月将脸埋在被子里,明明应该羞得厉害,她却有些想笑。
该!谁叫他爱占自己便宜的。
她两世为人,上辈子嫁过人,自然知道进子叔为啥会这样。
偷偷地躲着乐了会儿,见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坐起来,推了推他。
“你没事吧?”见他面朝下趴着,卢娇月不免有些担忧。
韩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见他这样,卢娇月更加担心了,挪了过去。
“进子叔……”
话刚出口,就是一阵天翻地覆,卢娇月结结实实被韩进压着下面,她推了推他,没推动,再去看他脸。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浓眉拧着,嘴角也紧紧抿着。
她不禁挣扎了一下,韩进眼未睁,道:“你若是再动,我可就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卢娇月脸不禁一红,这时也感觉到下面那处不一样的地方。
方才因为心里太慌,她一直没注意,此时来看,他那里大得不像话。该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她家种的玉米棒子。
想到这里,卢娇月不禁心里有些发憷。
她其实挺不喜欢干那事,可夫妻之间都是要做的,她上辈子嫁人之前她娘便教过她。可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倒是杜廉挺喜欢的,她才咬着牙强忍下来。即是如此,她也常常躲着不愿和杜廉同房。
而与进子叔相比,杜廉不过是根玉米杆子,玉米杆子她都受不住,更不用说是玉米棒子了。
此时卢娇月想得有些多,已经想到和韩进成亲以后的事了。
韩进自是不知道她这种诡异的心思,还沉浸在宣泄不得的痛苦之中。好不容易,待下去了一些,他抬头去看她脸,就见她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卢娇月脸有些红,她才不会和他说玉米棒子和玉米杆子的事呢。
“没啥,只是在想你们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韩进沉吟一下,道:“大概三四个月吧,来回路上需要近两个月的时间,这还是路上顺畅的情况下。”
“这么久啊?”卢娇月浑然望了梅庄毅出去那段时间里,她也没有嫌弃原来需要这么久。
“怎么?是不是怕会想我?”韩进挑眉。
卢娇月将脸扭到一旁,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想你呢。”
“真不会想?真不会想?”
韩进说一声,就上去亲卢娇月一口,他胡子素来长得快,一日不刮就是一片青茬,蹭在卢娇月脸上,让她痒得厉害,连个直躲。
“快别闹了,让我爹娘听见就不好了。”她笑得直喘气。
韩进这才停下来。将脸靠在她脸颊旁边,两人脸挨着脸小声说话:“我这次出去得许久才能回来,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你弟弟去赌坊里找狗大,他一般能帮你办的事都会办,即使不能办,他也会帮忙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事,我天天呆在家里又不出门。”
“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还有,你那大伯母若是还拿你做筏子找你家茬,你就别理她,等我回来再收拾她。若是实在气不过,就去找狗大,他多得是办法帮你收拾了。我之前就与他交代过,他不会不办的。”
“另外,我姐夫是县里的捕头,姓李,叫李水成,我大姐叫韩腊梅,若是碰到其他别的事,你也可以上门请他们帮忙,狗大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我之前就把咱俩的事跟我姐说了,我姐本来说想上你家来提亲,可我想了想,我的名声不好,你又碰上这事,外面风言风语的,这个时候来提亲,总是委屈了你,所以我想等我回来后,再上你家提亲,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一时之间,卢娇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鼻子酸得厉害。
他总是这样,方方面面,事无巨细,而她,何德何能。
眼泪顺在眼角留了下来,卢娇月将头往一旁歪了歪,埋在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嗓子道:“我知道了。”
黑暗里,只能看个人影,所以韩进没看见卢娇月在哭。直到听到她声音有些不对,才反应过来。
“怎么哭了?”
卢娇月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就是心里高兴,我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许多好事,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韩进失笑道:“那也应该是我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才是。”
听到这话,卢娇月有些受不了了,双手环着韩进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上辈子确实做了好事,他救了小舅舅,自己却没了性命。
“进子叔,你答应我,这次出去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回来。赚不赚得到钱没有关系,我都愿意嫁给你。”
“好。”
一直到寅时的时候,韩进才离开。
他倒是还想再留一会儿,可卢娇月知道他爹和他哥向来起得早,再留下去该撞个正着了。
两人依依不舍道了别,卢娇月又将这阵子帮韩进做的春衫拿出来给他,韩进才翻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