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开一个呀。”球球笑眯眯道,“我还能去听。”想一想就好刺激!
这个倒可以,郁子苏也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简逸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来:“洗手吃饭啦。”
“逸哥哥。”球球转向家里唯一一个读过大学的文化人,“你大学是什么专业啊?”
“我啊,”简逸回忆起了青春时代,“学的动物学。”他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人家都说大学学什么跟以后工作没关系,可是我专业一直在用,现在不还是在当熊猫饲养员嘛。”
球球不知道哪里被戳中了笑点,“咯咯”笑个不停,不过动物学听上去很不错啊,很符合他的特色:“我也想上动物学。”
“那就上呗。”简逸笑道,“还挺有意思的,你应该会喜欢。”
这俩人笑点又奇怪又经常在一条线上,同时笑个不停。
球球洗手吃饭,给自己盛了碗肉末豆腐羹,看到对面坐的路西菲尔,又想起班主任的话:“今天我们班主任问我怎么不出国上。”
郁子苏道:“告诉她会造成国际混乱,说不定三战就爆发了。”
球球:“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一戳就笑。
反倒是路西菲尔精神一振:“你想去吗?上什么样的?”
球球兴奋:“有霍格茨茨那种魔法学校吗!”
“有倒是有。”路西菲尔说,“不过可能没有电影中那么精彩,就跟你上幼儿园时学法术差不多,也有中国的留学生。”说完他就后悔了,应该介绍特别精彩才是!跟电影里的一样!
简逸又补了一刀:“你还记得审讯部那个部长吗?就是去他们那魔法学校留学的。”
啊,那个巴啦啦小魔仙!
球球的梦碎了,默默舀了勺豆腐吃:“那我,我还是上动物学吧……”
* * *
天气渐暖,球球脱掉了羽绒服,脱掉了棉袄,脱掉了毛衣,最后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甩甩胳膊轻快不少。
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模拟考试,最后一场终极boss要在一周后来临,多少人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这一周。
班上清冷了不少,因为一些人请假回家复习了,最后一周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最需要调整的便是心态和作息,请假回家也是默认的。
在学校写一些已经滚瓜烂熟的题着实很枯燥,球球被带得也不想学了,十分想念在家的幸福生活,便让简逸帮他请了假,也不上了。
他临走时,班主任还叫住了他:“白初啊,你最后还是不想出国吗?确定怀大了吗?”
球球点点头:“确定啦,我从小就想上怀大,谢谢老师关心。”
班主任叹了口气:“那也好,在怀大资源也多,不愁没有出去的机会,你想好什么专业了吗?”
“想好啦。”球球笑出了两粒酒窝,“动物学。”
他朝班主任挥挥手,看到许多家长进校接孩子,郁子苏也在其中慢悠悠地晃,那么显眼,便飞快朝他跑去。
班主任懵了,她没听错吧?动物学?!他们家条件不是很困难吗,为什么要学动物学?!难道是,为了争夺家产,讨热爱动物的祖宗辈人物的喜欢?!
白初活的真是太辛苦了……
* * *
球球一周在家吃喝玩乐,十分堕落,还跟郁子苏把暑假要去的地方都计划好了,每天都排得满满的,高考前一天晚上,一家子还坐在沙发前,看吴起传过来的视频,是他拍戏的片段集合,据说他排的纯正武侠剧已经杀青了,选了暑假最黄金的时间在各大电视台播出。
简逸很是欣慰:“壮壮出息了。”
郁子苏也很欣慰:“打得不错。”
球球:“这是我小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起如愿演了个剑客,一个跟他的剑一样冷的剑客,不需要表情的那种,完全符合他本身特色,可以弥补些演技上的不足,并且他的打戏部分是真的帅,毕竟是真才实学,就连郁子苏都夸赞了。
球球在被拎去洗澡前的一刻还在不屈地呐喊:“我小弟一定会红的!”
他睡的比平时早,鼻间又满是郁子苏的气息,一想到明后两天考完就是幸福生活了,更加兴奋地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最后被郁子苏擒住:“还不睡?明天不想考试了!”
“想!”球球回答声音响亮,眼睛也在黑暗中亮得发光,“我我我我就是睡不着。”
“睡太早了吧。”郁子苏揉揉他的头,其实现在才八点多,“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好好好!”球球完全没有意见,立马跳起来套上衣服,眼巴巴望着他,郁子苏的衣服本来就是幻化的,散个步也就懒得变,直接穿着睡袍,牵过他的手从窗户钻出去。
盛夏的晚上依然是闷热的,一丝风都没有,见他们出来,小区里有几棵怀念泥土的树还悄悄把自己拔起来溜走了。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郁子苏问:“去外面吗?”
“去呀。”一条街逛了千百遍,早就不想逛了,“去个没去过的地方。”
郁子苏笑笑:“好,去个没去过的地方。”
听他还重复了一下,球球就有些期待,他说的没去过的地方,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么想着,便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便站在了一团棉花状的白絮上,他忙抓紧郁子苏的手,低头一看,看到灯光通明的京城成了一座挂满彩灯的玩具屋,就在他的脚下。
郁子苏从身后抱他,将他整个人都包起来:“别怕。”
耳边是他的声音和呼吸,球球身子一酥,差点没腿软栽下去,郁子苏把他抱得更紧了,还有点疑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恐高?”
不是恐高是恐你啊!
球球的脸烫得能放鸡蛋煮,低头努力将注意力放到别处,比如脚下这朵云:“这云,好白啊。”
郁子苏“嗯”了一声:“晴天。”
见球球稳下来,郁子苏便放开对方,抓着他的手,偏过头冲他笑:“云里散步,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