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破涕为笑。他想了一想,自己当时还真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他的地位N2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的钱N2也不稀罕,贵族气质他可是一点也没有,暴躁、毒舌、思想淫荡、早熟、任性、嚣张,那些东西被现实给磨平了、磨掉了,这不是N2期待的吗?那时候N2觉得他是个“欠教育”的小屁孩。
小七在N2肩头咬了一口,吃吃地贱笑道:“尼玛,那时候我还是个弱爆了的处男……”
N2宠溺地揉揉小七的头发,觉得他还是那块辣味小蛋糕,他还是没变。
“走,头发湿透了,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不然会生病……” N2搂着小七就往高级酒店走去。
小七这个邪恶的家伙立马就想到了邪恶的事,他支支吾吾地道:“不要了吧,上次缝了16针……疼得记忆犹新……都快坏掉了!”
N2面上像被蜂蛰了,简直扭曲起来,忙低声在他耳畔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这次我保证不那样了……”
小七腹诽着:“不那样……是哪样?以后都不要滚床单了吗?早知道不提16针的事了……”他其实还是蛮愿意和N2呆在一块的,也愿意和他滚床单,但只怕N2现在瞧不上他。
小七老老实实跟着N2去了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又把全身都烘干,N2对他还真是规规矩矩,虽然也帮他用快干快洗设备洗了脏衣服,又帮他体贴地穿衣服,但秋毫不犯。弄得小七同学又紧张又纠结。生怕会发生暧昧激烈的事情,但又生怕不发生。
其实他们算不上老相识,真正在一起也就一天一夜,但两人在一起却又一点拘束和生疏也没有。
“等雨停了我就走,我的三个母亲还在等我,我得拿钱换几个面包回去”小七捏捏兜里那几个硬硬的零币。
N2帮他整理着他翅膀凌乱的羽毛,一根根都理顺,一边道:“你现在很缺钱吗?”
“不缺钱谁去干这个?”小七郁闷地看着他的花篮道:“那些花都是乡下道边野生的,不用成本,我赶早摘了就提过来街上卖,一天也能赚个吃饭的钱。”
“你现在住哪?”
“肯定不是ZP家的旧别墅,那房子充公了,我现在和三个母亲在乡下租了个房子,雨下得大一点儿就会到处滴水……锅碗瓢盆都得齐上阵接漏。”
“你的兄长、父亲呢?”
“ZP家是判罪国,所有的男人都作为罪犯被发配到边疆服刑去了,我因为未成年,所以和女眷们留在这里,现在我们是飞翔者里最下等的公民,处处招人白眼……”
N2听了小七的叙述,无比唏嘘。没想到他就躺了几个月,小七家里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若只是生意失礼。最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能过活,也不至于和现在一样惹上大官司,家破人亡。
“你不是和我老板的关系还不错吗?他知道你的处境吗?”
“瑞德绑了我不少忙,正因为他从中斡旋,我们家才没有人被犯死罪,而且他给了我一大笔钱,但我家的女眷实在太多,打发那些仆妇,我父亲、爷爷、兄长的情人、爱宠已经花了不少钱,后来我的几个姐姐要嫁人,还想嫁得好一点,我只好贴了更丰厚的嫁妆,等做完这些事情,我的那笔钱已经花得一分不剩了。”
小七笑了笑道:“现在我们家只有四个人,就我,还有我三个母亲。可惜他们出生于富贵之家,从小就只学会了贵妇人应该会的东西,现在除了哭以外什么也不会,我这个唯一的男子汉只好出来赚钱了……”
旧时王谢贵公子,沦落街头卖落花。
N2不忍地将那个单薄的少年搂到怀里,颤抖地说:“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小七居然倔强地拒绝道:“我才不要施舍,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才不要被包养!”以他小七的媚色,如果真的堕落到要去做MB的话,那也是嗷嗷的金牌MB,并不是没有这些无良的人诱惑过他,但他不愿意,他宁愿在街头抛头露面,放下尊严地卖花。他不想标榜纯洁,但他手里那一篮花最少是干净的,他赚的钱也是干净的。
N2太了解那孩子骨子里的高傲,他笑道:“得了吧,谁要保养你,你那么瘦巴巴的,啃你会咯着我的牙,还是再养肥个几年再说吧……我只是问你,要不要找份薪水高一些的工作,也不用日晒雨淋,还能经常和我在一块儿……我这还缺个小助理的职位,有没有兴趣?”
小七听他说自己瘦巴巴,牙齿咬得格格响,心里可不爽了,可停了后面的话,欢乐的一蹦而起:“真的吗?真有这样的好事儿?有没有什么学历要求、工作经验?我可什么都没有!”
N2宠溺地摸摸小七的额发,道:“当然有要求,要求对我忠心、贴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