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必须要谴责啊,还是大大的谴责。
端敏笑了起来:“怎么?你这是替小石头和小樱桃抱不平么?”看他这么说话就知道刚才他挨打根本没有生气。她就说嘛,皇上那么逗比的性格,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而生气呢,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大家都是多虑了!
“我就是纯好奇不行么?”
“行呀。”端敏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小石头和小樱桃都比较开朗,两个人捧着自己的脚就能玩儿半天,但是小葡萄却不是这样,她更内向一些,比较粘我。而且她特别嗜睡,哄哄就睡了。我抱着摇晃她一下,不是很好么?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们的心是一样的,他们一定感受得到。”
齐祯点头,“原是如此。”
两人正在说话,就看宫女进门禀告,原是太后娘娘请皇后过去一叙,端敏有些不解的看齐祯,齐祯言道:“朕陪你过去。”
原来,安宁郡主齐韵进宫了,她一贯与太后关系密切,这次进宫,太后便是召见了端敏,倒是不知所为何事。
齐祯与端敏一同前往太后寝宫,途中言道:“许是为了你哥哥呢!”这句话也不是十足的玩笑。齐韵原本只是拿霍以寒作为推脱,但是现在看来,竟是有几分真心在其中了,每每霍以寒有什么事儿,她都要冲出来辩驳一二。
端敏回:“那你说,安宁郡主是真的喜欢哥哥么?我总归是觉得不太对呢!”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左右这是你哥哥的事儿,我想,现实的情况也不允许我继续指婚了吧?”他如若指婚,这可真是明晃晃的害人了。就霍以寒那个克妻的“好名声”,他可下不去手。
“其实我觉得,哥哥能成亲是最好的。但是我又不敢就这个事儿多说,说多了,总好像是要害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忌讳。
齐祯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安宁郡主怎么就会看上哥哥了呢?我以为,她最稀罕的就是小周先生,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但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端敏与齐祯言道。
齐祯想到端敏之前的行为,正色问道:“那你呢?你之前误以为我不喜欢你。你是怎么想的,如若我不是皇上,你还会待我一如既往么?会不会,你也像安宁一样。就此就彻底放弃了我?”
两人很少正色谈这个话题,这次话赶话说到这里,端敏也笑了出来:“我不知道耶!”
齐祯歪头,不太理解,端敏言道:“我真的不太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你看,事实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发生了不发生,事情的走向都会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齐祯还是看她。
“所以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知道,虽然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彼此走得很远,但是索性,我们又还是走了回来,所以人生没有假设。”
她能够梦到一起,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如若没有那样的预告,怕是她这一辈子就要与齐祯错过。
有时候表面看到的,真的与实际并不相同。
齐祯表面看着大大咧咧,花心滥情,可是实际上呢,怕是寻常人家男子也做不到的专一。一对男女,总归在某一点上是能够重合的,她要求的,便是皇上喜欢她,只与她好,而齐祯也真的能够做到。
齐祯听了端敏的话,只觉得端敏真是太赞了,忒能干有木有。
“看不出来,你说的话还蛮有哲理。”
端敏立时傲娇了,“我是谁!”
两人相视而笑。
待来到太后寝宫,果然齐韵也在,规规矩矩的请了安,齐韵便是站在一旁,十分的冷淡。
“倒是不想,皇上也跟过来了。”太后浅笑言道。
齐祯:“我刚才在那边看孩子,听说母后召见,又想着已经两日没有见母后,便是自发的跟了过来,母后可不要嫌弃儿臣烦便是。”
“哀家怎么会!祯儿一起来,哀家真是高兴还来不及。”
几人悉数落座,太后打量端敏,笑言:“其实这次找皇后来,也是为了哀家出宫之事。”
太后此言一出,端敏愣在哪里,连齐祯都有几分惊讶了。
“哀家身体不适,一贯是喜欢留在寺庙,平心静气,每日诵经念佛,也是乐事。按照往日习惯,如今早该走了便是,迟迟未动身也是为了三个小不点,但是他们被皇后养的很好,哀家也无需太过担忧了。这么想着,哀家倒是要将离开的日子提上日程。”太后浅笑言道。
说起来这事儿,端敏其实是感激太后的。如若是以往的情况,虽然她是皇后,但是总归她有三个孩子,太后抱走一个抚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是太后却真的没有如此,三个孩子都留在了她的身边。
“端敏年轻,照顾孩子难免不周,母亲留下来照顾孩子也是顶好。”齐祯劝道。
太后摇头:“你呀,就会欺负你媳妇儿,我看皇后倒是照顾的不错。哀家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宫里有的是有经验的老嬷嬷,找一个便是了。”
齐祯看太后十分坚定,表情几乎没有一丝的动摇,便也是叹息一声点头:“母后一点都不疼儿臣了。”
这话说的,端敏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后笑叱:“你这混小子。母后不疼你又疼那个,你现在已经这般大了,能够独当一面,我还要如何照拂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这般的不定性。这样可不好!”
齐祯扁嘴:“果然有了孙子就忘了儿子。”
太后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呀,就是欠打。”
齐祯被打了,还是今天的第二次,但是他的状态还是不错哒!
“母后总是不承认。”
太后笑了起来:“行了,你呀,也别逗我了。有些事儿,母后需与你叮嘱。”
“母后请讲。”齐祯认真脸。
端敏在一旁画圈,不是说找她来的么?为什么这全是和齐祯谈话?呜呜!~~~~(>_<)~~~~
“你舅舅年纪也是大了,近来因为婉茹的事情茶饭不思。苏寓虽然能够担起一些家业,但是还有一段日子便是举国大考,他也是忙里往外不得闲。苏家的事儿,还要皇上你多给些照拂。不需多,只让你舅舅别太过难看便可。”太后叮嘱,其实她一直怀疑苏婉茹的病情,谁都知道婉茹是得了花柳病,可是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能得了这样的病。她已经找有经验的婆子看过,确确实实是花柳病无疑,可是也是真的没有与人有不妥当。可见,这病不是因为那事儿得上。
照太医所言,这样的病也不是寻常就能传染上,因此太后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最有嫌疑的,当属霍以寒,但是霍以寒根本没有一点接触苏婉茹,还有便是,霍以寒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这般害人。按照他那个倒霉命格,稍后给人克死也是“简简单单”,不至于会下手让婉茹得病。
第二个让她怀疑的,便是自己的好儿子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儿子总是自己养大的,她总归是觉得,外甥女儿婉茹是有什么地方得罪齐祯了。而一旦真的得罪了齐祯,那么这样的事儿,可真是太像他的手笔。
“我自然不会让舅舅难堪,一直以来,让舅舅难堪的也都不是我。婉茹好生的检点一下,哪至于有今日的是是非非。”齐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整个人提到婉茹十分的嫌弃。
太后看他,也不恼,只是笑:“婉茹是错了,但是你不是也说过了么?人总要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齐祯撇嘴:“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是我一个人定的。”说到底就是,他自己就是王法,看谁不顺眼看谁顺眼全凭个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