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已经出国留学了。”苏翦璃的声音低了下来,她的手无力的伏在莫子午的肩上,耳边除了对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其他的再也没有别的言语。
他们现在是在山林中,参天古木和低矮的树丛,偶尔能听见飞鸟划破天际的声音。
“莫子午?”她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怪异感,背着她的人脚步越来越慢,并且还左右摇晃,周围的树丛中偶尔能听见猿啼,这让在森林中已然找不到方向的苏翦璃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
莫子午现在着实算不上好,他觉得自己眼睛现在都在冒金星,并且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一样,身上升起的热气,让他像是要燃起来一样,他晃了晃头,似乎想从这样迷糊的眩晕感中离开,不料,眩晕感越发的加重,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眼睛都在冒金星,然后颇为困难的起身,耳边传来苏翦璃略显惊慌和焦急的声音。他想说没事,但浑身酸痛感和脑袋都要爆炸的眩晕感,让他连吐纳时都散发着热气。
莫子午靠在树干上,感觉到苏翦璃的手掌放在了他的额头,继而伸到自己的怀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只听见一道清啸以及剑气划过空气的破空之声,夹杂着猛兽的咆哮,刺痛的声音和胸腔内猛然翻涌的气血,顿时胸口难耐,忍不住的莫子午喷出一口鲜血。
“子午!”苏翦璃慌乱的扶住莫子午将要滑下的身体。
知道‘撞对门’的莫子午将苏翦璃习惯的揽在怀里遮住了对方的脸。“在我没让你露脸时,不要抬起头。”为以防万一怕倘若撞到陌生男人后苏翦璃这张脸又会开启要不得开关的莫子午轻声说道。
“来者何人!”
莫子午昏沉的抬起眼,只模糊的瞧见天际凌空的飞下几个蒙着面纱的白衣人。不过看身段,不难猜出是女子的身份。
“在下莫子午,有事拜访天绝宫宫主,万望各位姐姐通报一声。”
“呸,谁是你姐姐!好不知羞耻!”其中一个听声音清脆的小姑娘骂道。
“阁下怎会知道天绝宫的位置。”另一个听起来年长的女子阻止了少女的轻啐声。
“在下在家师的书信中得知的贵派的地点。”感觉到怀中的人僵硬的身体以及紧紧抓住胸口衣襟的感觉,莫子午垂下眼,在他人看不到的位置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不知是不是起了效果,怀里的人比之前略有些放松了下来。“家师曾在信中提及,若有事拜见宫主,要携带上这块令牌。”
说着他从怀中亮出那张令牌,却说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那令牌竟是脱离了莫子午的手掌,一眨眼就落在了那年长女子的手中。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就听见对方说道:“确实是我派令牌,不知阁下所求何事?”
莫子午脑袋昏沉的直冒汗,他喘息了一声,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
“在下想求见贵宫宫主。”
“小子,我们宫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的。”还是那个年幼的小姑娘嗤笑的说道。
若不是有事求人,头晕烦热,浑身像是要碎掉的莫子午哪还愿意和这小兔崽子废话,他虚着眼,喘息了一声道:“这把佩剑是家师让在下携带来的,说宫主看到,自然会见我等。”说着,他将挂在腰上的佩剑抬起,晃动了一下,剑刃脱壳,刺眼的阳光下,剑身一阵锋锐的光芒。
那边沉默了片刻。“家师在多日前已然离宫,阁下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不知另宫主何时回来?”
“这个,恕我等不能告知。”
那年长者话音刚落,莫子午本想着继续说话,却又响起让他恨不得一脚踹死的小姑娘娇笑的声音。“嘿,呆子,奉劝你一句话,尽管你手中有令牌,但天绝宫向来不让男子靠近,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懒得理会这个中二少女,早就失去耐心的莫子午直接开口道:“实在是在下有事相求,拙荆中毒,拖不得时间,着实需要贵派药物才能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