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也加入了进来,“就是就是,甜儿多好的姑娘啊,配陆三蛋真的是浪费,还是算了吧,我看花满楼你家不是还有几个未曾婚配的哥哥吗,或是亲戚家有未曾婚配的中表兄弟,介绍介绍呗!”
“你!”陆小凤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欧阳少恭看着陆小凤的朋友全在挤兑他,倒是觉得这个陆小凤十分有趣,“也别这么说,这位陆兄已经很可怜了。”
陆小凤感激地看着他,终于有为自己说话的了,然后欧阳少恭的下一句话又让他觉得自己又白感动了。
“刚刚甜儿姑娘看寸心姑娘的时间都比看他的时间多,反正他都没戏了,就少说他两句吧。”
陆小凤:“……”
交友不慎啊!_(:з」∠)_
花满台是见惯了陆小凤被欺负了,因为如果这是在花家,陆小凤也是会受到花家十几口人的欺负,那阵势更大,但花满台想在红袖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所以这次就没有加入。
但他还是有为第一次见到这架势的红袖与蓉蓉解释一下,“这个……这个是他们平时的交流方式,不过他们真的没有欺负陆小凤,真的。”
红袖掩嘴笑了笑,“我知道啊,只是这陆小凤和楚大哥性格有些相像,不知道如果楚大哥在这里,会不会有一样的待遇。”
听到红袖提起楚留香,陆小凤还是有些优越感的,“楚留香恐怕连我这待遇都没有。”
花满台默默地想到楚留香被打断肋骨送入大牢的可怜背影……
苏蓉蓉默默地想到楚大哥可怜兮兮地在大牢等在她保他出去的凄惨样子,然后就是在西湖边被敖寸心往死里抽的狼狈……
好像……待遇真的很差。
李红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却没有人告诉她。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了,这种糗事,自然不会有人到处宣扬了,除了说书先生。
客人都在门口聊这么久了,苏蓉蓉总不会放任他们还在外面聊,把人都请进了屋子。
司空摘星的这宅子是用为成亲用的,以后说不定还要添些人口,自然要置办得大一些,司空摘星虽然请的人不多,除了这几个亲近的早早来了,剩下的都是等他真正成亲那日才来,所以,住敖兰泽几个真是绰绰有余。
夜幕降临,嘉兴府如果没有办庙会的话,宵禁都特别的早,敖寸心和今天交上的小伙伴宋甜儿挥挥手道了晚安,就老老实实地濑口净面上床休息了。
敖兰泽等敖寸心安置了,才敲响了花满楼的房门。
花满楼已经铺好了床,准备安歇,只是他想起敖兰泽的话,拿出了那个小瓷瓶。
打开塞子,倒出了里面唯一的一颗丹药。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一下,是有草药的味道,倒却闻不出里面的成分。
但朋友的心意,他自然不会辜负,正要服下之时,他听到了敖兰泽的敲门声。
先把丹药放回瓷瓶,花满楼先打开了房门,免得敖兰泽久等。
“阿泽,这么晚,怎么了?”
“那个药你吃了没有?”敖兰泽问道。
“还没呢。”花满楼把打开的瓷瓶拿了出来,轻轻晃了下,丹药在里面碰撞,发出闷闷的声音。
“那正好,我来监督你吃下去。”敖兰泽言道,他担心极了,那药不在他的面前服下,他都睡不着。
他自己的眼睛毁了,药石无灵。他的师父修练心剑,同样被夺去了视觉。
这些因为时间久了,他们都不再在意了,都引以为自然了。
可是直到之前无情自小残疾的双腿被孙思邈和扁鹊神速治好之后,敖兰泽才想到,原来凡人的病症,只要不是扯到玄乎的天道、命运之类的,或是自己不愿意好的,都是可以治好的。
所以他就想到了花满楼。
花满楼,他是期望见到这个世界的吧?
向孙思邈和扁鹊说明了花满楼是因病失明的,孙思邈就给了他这个瓷瓶,并告诉他,里面的仙丹可以让人重返光明。
光明,只有失去的人才知道它的珍贵。
敖兰泽知道他和光明这个词是绝缘了,如果花满楼能再看见的话,也弥补了他的这个遗憾。
所以在这个时候,花满楼这个当事人没什么想法,敖兰泽但是急得很。
花满楼倒是有些疑惑,“这药是……好好好,我吃还不行吗?”
花满楼有些无奈,他鲜有遇到敖兰泽这么急切的时候,除了上次他的娘亲与师父险些被骨女盯上时,才有些急切的情绪。
他重新把丹药倒了出来,头一仰,“咕噜”一声,就把丹药给吞了下去。
“好阿泽,这下可以了吧?”花满楼揉揉敖兰泽的脑袋,“现在能告诉我这药有什么效果了吗?”
敖兰泽没有回答,却反手拍开花满楼揉他脑袋的手,把花满楼转过了身。“你睡一觉醒来就知道了,现在告诉你,我怕你高兴到睡不着觉。”
哪里有这么夸张!
花满楼没有反抗地被敖兰泽推到了床前,再被他押到了床上,甚至敖兰泽还帮他盖上了被子。
花满楼哭笑不得,只能顺着敖兰泽的话,道了晚安之后乖乖地闭上了眼。
敖兰泽关上房门前,轻声地说道:“花满楼,晚安。”
这是黑暗前的最后一晚了。
敖兰泽走后,花满楼也没有睡得太安稳,他原以为这药再怎么样也应该有安神的作用吧,结果脑袋疼得他半夜醒了。
醒来之后,那疼觉更加明显了,脑袋的疼感渐消,眼睛处倒是疼了起来。
又干又涩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花满楼只能起身,捂着流泪的双眼,去寻块布来,顺便倒杯茶润润口。
擦去了泪水,花满楼习惯性地睁开眼睛,要去找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