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准备对刘翠下手,就算这种举动在法律上算是迷/奸,那又怎样?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也只乐意让自己过得快活。今晚他如果把刘翠睡了,一样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让刘翠对他无可奈何。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会有一丝愧疚和不甘呢?这个女孩儿和她的男朋友固然得罪了他,他费尽心思只是想拆散那两人,可是难道这样他就把这个女孩儿最珍贵的东西夺走吗?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固然可以不留下证据让她没有任何办法,可是那样的话,在她心里,他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她心里恐怕只会恨毒了他吧?
为什么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呢?为什么他会有一点妒忌时光和刘翠之间那种彼此珍惜的感情呢?
周崇礼理不清头绪,而原本高涨的欲望也早就渐渐消停下去,正巧这时刘翠又在睡梦中喊了时光的名字,那一声呢喃里包涵了多少爱意和思念啊!
周崇礼觉得十分不爽,甚至胸口发闷。这个女孩儿分明不爱他,甚至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他要是因为气不过就真把人家给睡了,还真是太不厚道了。再说了,想他周少纵横情场这些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趁人昏迷的时候,睡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干什么?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今晚不把刘翠睡了的理由,那就是——他不屑!这么想着,他心里就好受多了,瞧瞧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内衣内裤,看了就没胃口,他可不像高臻一样有那么好的牙口。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郁闷,说不出来的郁闷。
刘翠似乎有点冷,身体缩了一下,屋里虽然开了空调,可是温度还有完全升上来。
周崇礼伸手替她拉了被褥,又一个人坐在床边开始生闷气。到底在气什么,他也说不出来,总之一想到时光和刘翠,他就非常生气。
床上的刘翠盖上了被褥,整个人舒展开来,睡得也更沉了。
周崇礼转过身,看她脸上早已经花掉的妆容,觉得更加心烦意乱。丑死了,实在是太丑了,脸颊和眼睛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产生兴趣嘛?她就这么睡了,妆也没有洗掉,难道不怕化妆品刺激皮肤吗?要是这么滑腻的皮肤被化妆品弄坏了,那岂不是可惜了吗?
“烦死了。”周崇礼嘟囔一声,起身去卫生间拿了干毛巾,又用热水浸湿毛巾,拧干了走回来,重新坐回床边,用热毛巾给刘翠擦脸。他一边擦还一边没好气地说:“能让我伺候你,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翠脸上的化妆品不防水,所以周崇礼替她擦了几次就全部擦掉了。
看到她露出原本素净的脸庞,他用拇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若有所思地说:“脸上的皮肤也不错,就是黑了一点,如果把脸养白了,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他打了个呵欠,觉得有点困了。今天晚上显然不能睡在这样,要不明天这女人醒了看到他躺在身边还不吓得再晕一次啊?
这一次她在夜总会里被吓成那样,恐怕是不会再愿意去夜总会上班了,那该想什么法子继续跟她接触呢?
周崇礼又觉得有点苦恼,就算现在不碰这个女人,他也不打算放过时光和刘翠,非得把他们拆散了他才能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
周崇礼站起身,又往床上瞧了一眼,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房间。他站在走廊上,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了一边抽一边往电梯间走。
进入电梯前,他把香烟摁熄在电梯旁边的金属垃圾桶上。
从电梯出来后,他到前台交代了几句,然后快步往停车场走,来到自己的跑车前,忽然想到什么,便掏出手机给高臻打了个电话。
高臻很快就接通电话了,问他:“她没事儿吧?”
“没事儿,医生说就是受刺激晕了过去,第二天就好了。”
“那你们在哪儿呢?”
“我把她安顿在酒店里。”
高臻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把她安顿在酒店里,你没有对她……嗯?嘿嘿,那啥……”
提到这个事儿,周崇礼还来气,口气不善地说:“我跟你说过了,我牙口没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