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刚得知大理寺的判决后闭了眼喃喃:
“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子!”从此闭门谢客。
刘苏离宫时皇后宫里凌乱不堪,她凄厉恨绝雪翊,被人拖着朝着正德宫的方向厉声吼:
“雪翊,你骗我,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
刘苏尖锐凄厉的声音穿透冰冷的宫墙传到不远处在散步的雪翊耳边,魏杰和身边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不敢说话,雪翊无动于衷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一丛芍药。
七夕快到了,他该怎么给长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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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孙文收到雪翊送回来的刘峋的判决消息忍不住皱眉。
长晖坐在一旁的窗下看书,不用看信他都知道是什么结果:
“刘大人被处决了吧?”长晖眼睛不离书卷,嘴中还在问孙文。
孙文不明白转了身子歪了头问长晖:
“你怎么知道?皇上对你说过?”
长晖笑着摇头,然后抬起眼睛看向孙文:
“如今朝中均田改革重新丈量江南土地,大环境下纵然是我被查出强占万顷良田怕也是要被杀的。不然,改革又将成为空话,皇上也不会被人信服。”
孙文叹口气:
“虽说如此······”孙文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长晖抬起头看着孙文笑着说:
“怎么?害怕了?”
孙文坐到长晖身边。
长晖放下书笑着搂了孙文在怀里:
“不出意外皇上这是在为常山郡王做打算了。”
“你是说皇上属意常山郡王?”孙文虽说不是很惊讶,却也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长晖摩挲着孙文的脑后头发凑近了吻吻孙文,声音喑哑:
“皇上没有儿子,常山郡王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百年之后怕也是常山郡王接替皇位。 ”说完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孙文径直走向床榻。
“现在看,皇上这般也是对十八殿下用情极深。”床榻的帘子放下,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又听见另一个人轻喘着说:
“其他倒也还好,我是担心皇上这样的手段迟早有一天带来祸患······不说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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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出了京城直奔紫云关重新厚葬了莫白将军。
前往紫云关的途中张超细心的发现长安越来越沉默寡言,总是失神,有好几次他看见长安伸手摸向腰间酒葫芦却摸了一个空。
在他们下榻的驿站里张超向给他送晚饭的驿丞招招手。
驿丞赶紧凑过来只听张超说:
“明日走前为我准备一个酒囊,要装满酒。”
驿丞恭敬点头。
晚间张超照例在驿站中巡视一圈,已经夜深张超巡视过后便要回去休息,在路过驿站天井时张超看见站在天井下一动不动的一个人后脚步一顿。
月光柔软穿过天井照在长安身上,长安兀自站在那里闭了眼一动不动,四周是被夜风鼓动沙沙作响的花丛。
张超叹口气,回房后铺开纸写下:
“食无味,寝亦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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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紫云关后,在城外起了莫白将军骸骨挑了吉日带进紫云关,提前往忠义祠安放。
长安等人在紫云关歇了三日,待到吉日到来一群人由当地郡衙的人引了前往忠义祠。
紫云关一改往日萧索城中人来人往,随处可见拉着马匹骆驼的商队。
孟子轩第一次来塞北看什么都新鲜,指了街道上扛着麻袋的骆驼问长安:
“师傅,这是什么马?怎么背上还有两个鼓包?”
长安身后是贴身护卫十好几个禁军侍卫,其中领头的是雪翊身边的禁军统领张超。
侍卫们骑在马上听到孟子轩的话齐齐的笑出声来。
长安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擦干掌心的冷汗,摇摇头给孟子轩解释:
“这不是马,叫骆驼,是西域塞北常用的一种牲畜耐力极强,你从小生长在江南没有见过很正常。”长安一句话化解了孟子轩心中的尴尬。
张超打马上前冲长安抱拳:
“殿下,前方便是忠义祠了,乡老和郡守已经在等殿下了。”
长安面无表情点点头翻身下了马,向身后诸人吩咐:
“我们走过去,莫惊扰了地下忠魂。”说完便是将士们整齐的下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