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啊?”杨旭停下了。
边南平时叫哥,杨旭都爱搭不理的,叫叔了就能混个笑脸,他嘿嘿笑了两声:“没事儿,就是以后我要是犯错了,你能帮着说点儿好话。”
“行,不过不敢保证效果,”杨旭笑笑,走了出去,在外面又说了一句,“没准儿说完了就直接把你开了。”
“你喝点儿热牛奶吧?”边南拿过一个老婆饼咬了一口,看着邱奕,邱奕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着不太有精神,他伸手摸了摸邱奕的脸,“补充点儿能量啊营养什么的。”
“这儿没有吧,不一直就只有咖啡老婆饼么。”邱奕说。
“我问问去。”边南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里。
来熟了之后他就知道了,平时找不到的杨旭,一般就呆在收银台旁边的小隔间里睡觉,他走过去喊了一声:“杨哥,叔,有热牛奶吗?”
“没有。”杨旭在里面回答。
“你这改名字叫咖啡与饼得了,反正也没别的东西,”边南啧了一声,顺手拉开了旁边的小冰箱,立马看到了冰箱里的一大盒牛奶,“这不有么!”
杨旭拉开了小隔间的门,半死不活地靠着门框:“那是我的。”
“借我一杯呗,”边南拿出了那盒牛奶,“明天我还你两杯。”
杨旭没理他,把小隔间的门又关上了。
边南找出杯子倒了一杯牛奶,用微波炉打热了,放到了邱奕面前:“不想吃老婆饼的话,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不用,”邱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捏了捏边南的手,“我没什么胃口,吃个饼就差不多了。”
“不是吓的吧?”边南看着他。
“不至于,”邱奕笑了,想了想又问他,“那个苗苗,应该是挺喜欢你的。”
“我也觉得,”边南呲牙笑笑,“能看出来?”
“嗯,”邱奕点点头,“今天这出她看了估计不好受。”
“那要不要我……安慰一下她?”边南有点儿犹豫。
“我就是说说。”邱奕拿了个饼。
在好无聊呆了一会儿,吃完东西,两个人决定现在去医院,边南把钱放到收银台上,冲小隔间里喊了一声:“杨哥,钱放着这儿了,想着点儿收起来,别一会儿让人拿走了。”
“拿走拿走呗,”杨旭在里面懒洋洋地回答,“也没人来。”
“你真想得开……”边南啧啧两声,走出了门外。
出了门发现雪下大了,风也刮得急,能见度都下降了不少,边南往前一通跑,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开过来把邱奕接上了。
“冷么?”边南坐在后座上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
“不冷,”邱奕说,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这服务周到得我感觉我快病得不行了似的。”
“别他妈瞎说,”边南斜了他一眼,“我跟你说,感冒最烦人了,你还咳嗽,不伺候周到点儿能行么,我怕你到时又还要病着去补课打工什么的。”
中午在医院吊瓶的人不少,在输液室里等了半天才轮到了邱奕,他伸出手让护士扎针的时候,边南才发现他手背上一大片青紫。
“怎么弄的,不没打两天么?”边南挺吃惊,护士扎好针走开之后他问了一句,邱奕皮肤白,这一衬,青紫显得很吓人。
“一直都这样。”邱奕不在乎地说。
“你没好好按够时间吧?”边南皱着眉。
“按够了,从医院回家才松开的,”邱奕笑笑,“医生说热敷一下就好了。”
“可怜见儿的,”边南摸摸他的手,“那热敷了没啊?”
“……忘了。”邱奕说。
“我是谁记得么?”边南看着他。
“记得,”邱奕笑着也看着他,“烦死人的大虎子。”
边南嘿嘿乐了半天:“你丫才真是烦死人。”
邱奕烧退了之后,感冒就没多大问题了,就是还在咳嗽。
这周期末考,考前邱奕一边咳嗽一边给边南打了电话:“好歹看看书,多少能记点儿东西,及回格成么?”
“操,小爷也是经常及格的!”边南挺不服气。
“那考完了我等着看吧。”邱奕说。
边南被他这话说得挺不好意思,要说及格,次数真不太多,差不多回回都得补考,学校对专业成绩好的学生要求放得宽一些,边南一般补考的时候糊弄一下凑合着能够着及格线。
这回被邱奕这么一说,他很难得地在考试前几天拿起了基本全新的书。
看了两眼就放弃了,转头抢了孙一凡的书,他们宿舍只有孙一凡成绩还成,也是唯一一个往书上划了道道的人。
拿着孙一凡的书,边南咬牙熬了四个晚上,看进去多少他不知道,反正他上学这么些年来这是头一回考前复习。
考完试出没两天就出了成绩,万飞震惊了:“南哥!”
“干嘛?”边南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心里压不住地有点儿兴奋。
“你是南哥吗?边南?一边儿去的边,南边儿的南?”万飞盯着他。
“看着我的脸,”边南指了指自己的脸,“除了我,还有谁能长出这么英俊帅气看一眼美三年的脸?”
“我操,我南哥考试居然全及格了?”万飞把手遮在脑门儿上往窗外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太阳都吓不见了!”
“这话说的,”边南乐了,“我及个格至于这样么……”
“不至于,但关键你就看了四天书吧?”万飞三科不及格,但这会儿比他还兴奋,“学霸这玩意儿还带传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