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道:“再来一口?”
陈立果又喝了一口,发现刚才觉得甜腻的味道不见了,舌头似乎已经习惯,之余下了香醇之味。
安格斯看着陈立果白皙的面容上浮起红晕,眼神也越发的迷离,他笑的满足,道:“如何?”
陈立果道:“不错。”
安格斯接着又调了第三杯。
陈立果已经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了,他皱眉道:“不能喝了。”
安格斯道:“最后一杯。”
陈立果想着只尝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便也没再拒绝。
安格斯递给了陈立果第三杯酒,酒是上层青色,下层橙黄,他说:“试试吧。”
陈立果试探性的抿了一点,他发现这酒没什么味道,迟疑道:“没有味道。”
安格斯笑嘻嘻的看着他:“没味道,就对了。”
陈立果眼前一阵眩晕,他这才察觉不对,咬牙切齿道:“安格斯——你——”
安格斯道:“啊,沈先生,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们家族,我们家族里想要的东西,就算费尽心思也会得到……那一个亿的订单,就当做给沈先生的补偿吧。”
陈立果还欲说什么,眼前却一片天旋地转。
安格斯走过去,将陈立果横抱起来,看着陈立果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的模样,低头亲了陈立果的额头一口,他到:“沈先生,你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美啊。”简直就像最美的油画,用一个亿来买一副心仪的画卷,对安格斯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
陈立果如果还醒着,大概会骂这外国人真是不知材米油盐贵,一个亿——都能把一个人活活砸死了。
安格斯把陈立果带上了楼,然后认认真真的用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绸带,将陈立果的手脚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酒吧里灯光昏暗还看不太清楚,现在有了充足的光线,安格斯就能更好的欣赏眼前的景色。他看着陈立果那比绸缎还要光滑的白皙肌肤,眼神是浓烈的欲、望。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安格斯心道这会儿还有谁过里,他走过去,刚一推开门,就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浑身上下冒着煞气的伊淮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倒地的安格斯,毫不犹豫的对着地上的人就是几脚。
安格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事实上如果硬来,他估计连沈煜城都打不过。
伊淮差点把牙齿咬出血,他说:“你这个混蛋想对沈先生做什么?”
安格斯咳嗽的根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先生”把安格斯丢到一边,伊淮走向了沈煜城。
那是一张黑色的大床,毫无知觉的男人躺在上面,他的手脚被同样是黑色的绸缎束缚在床头和床脚,眼睛紧紧的闭着。
“沈先生。”伊淮的声音突然轻了起来,他看到了陈立果因为酒精变得有些绯红的脸,和同样染上了粉色的颈项。
伊淮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这般的糟糕,糟糕的他都开始痛恨自己的贪念。
安格斯咬牙切齿的用外语咒骂着,他踉跄着想要爬起,却见去看沈煜城的伊淮又走了回来。
伊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格斯,然后伸出手一记手刀,重重的砍到了安格斯的颈项上。
安格斯带着惊恐的表情倒地。
伊淮沉默的看着安格斯,然后转身去翻了一下床头柜——他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取了绳子把安格斯绑起来,还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伊淮将他直接拖进了浴室,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陈立果还在沉睡。
他躺在床上,好似一个被女巫下毒的王子,伊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低的叫了声:“先生。”
陈立果没说话。
“先生。”伊淮说,“对不起。”
他慢慢的取了黑布,蒙住了陈立果的眼睛。
陈立果似有察觉,缓缓的动了动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先生,我喜欢你。”伊淮一颗颗解开了陈立果衬衫的扣子,他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的不得了。”
陈立果的嘴唇鲜红,像是抹了新鲜的血液,伊淮垂下头,低低的吻住了他的唇。
先生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但当这个梦突然给了自己实现的机会,伊淮终是没有忍受住诱惑。
陈立果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场迷乱的梦境。
梦境中的他好像是一团可怜的橡皮泥,被人搓圆揉扁随意折腾,最后他都被折腾出了一点意识,浑浑噩噩的叫着不要。
折腾他的人动作稍微顿了顿,然后毫不留情的继续着……
最后陈立果感觉自己处于醒来和昏迷之间,神志已经完全不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却也只能看到黑暗,眼角溢出的泪水,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打湿,他含糊的叫着一个名字,然而等到他彻底清醒,却忘记他到底叫了谁。
陈立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他慢慢的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散了架似得。
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自己还带着红痕的手腕,哑哑的叫了声:“统儿。”
系统没说话。
陈立果又叫了好几声,系统才幽幽道:“咋了。”
陈立果咳嗽着说:“喝、喝太多,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