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不好,你还想要娶她?”时寒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齐王爷,人都会变,齐王爷也是一样,如若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他,顺顺利利的娶了苏青眉,也许没有今日的种种,可是人生总是没有如果,时至今日,曾经相处不错的两个朋友竟是也疏远冷淡,形同陌路了。
齐王爷被噎住:“你就这么帮着崔敏?该不会是你喜欢她吧?”他玩笑道。
时寒挑眉,冷淡:“不是人人都是你!崔敏是阿瑾的朋友,她帮了阿瑾不止一次,就冲这个,我就会维护她。只是想来,齐王爷也不懂这样的情感。您连苏柔那样的人都能看中,又有什么品位呢!”
“时寒,你一定要这么说话么?”
“我这人最小心眼记仇,苏柔算计了阿瑾一次,推了阿瑾一次,这些我都记在心上,阿瑾或许会觉得,她既然没成功就算了。可是我傅时寒是什么人,我是天底下最小心眼,最记仇的人,我不会让欺负过阿瑾的人过得好好的。所以王爷,您还是好好的看着你们家的苏姨娘,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最好一时一刻都不要出来。不然,我可指不定自己能做出什么!当然,不在您的府里动她,这是我傅时寒给你面子,最后的面子。”时寒十分嚣张,言罢,不管其他,径自离开。
看着时寒的背影,赵沐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傅时寒比他想象的更加的钻牛角尖。他叹息一声,轻声言道:“傅时寒,你总归是我表侄,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从长计议,我还是懂的。”
而赵沐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两人说话不远处的墙角,一个嬷嬷躲在角落里,将一切听了个分明。
见齐王爷也离开了,她立时回到了凤栖宫。
此时凤栖宫已经没有旁人,虞贵妃斜侧倚在软枕上,一旁的小宫女正在为她捏肩膀。
老嬷嬷进门,摆摆手将小宫女遣了出去,这老嬷嬷便是虞贵妃身边的心腹许嬷嬷。
许嬷嬷低声言道:“老奴跟踪齐王爷,发现他和傅公子再争执。”
虞贵妃坐起身子冷笑:“他又想干什么?”
“齐王爷想和傅公子和好,但是傅公子并不这么想,而且,老奴听到他们提到了崔小姐。当然,是齐王府的苏柔弄伤了崔小姐,这点我们早就知道。可是傅公子走了之后,我却听齐王爷言道,他说傅公子是他的表侄。”
“表侄?”虞贵妃顿时十分惊讶。
“傅时寒怎么都不可能是赵沐的表侄,这点不对。就算是从老二那边论,也不该这么个说法。而且如若真是从这边论,这八百里的亲戚,也是不值得单独拿出来说一下的。”虞贵妃念叨。
“可是老奴听的真真儿的,而且,我看傅公子并不知道,因为齐王爷是在傅公子走了之后才说的。傅公子果然性情乖张,他言称,一定不会放过苏柔。”许嬷嬷继续言道。
虞贵妃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半响,言道:“赵沐的表侄子,按照这个说法,最有可能的便是,赵沐是傅时寒姑奶奶的孩子,这样理解对么?”
许嬷嬷福灵心至,突然言道:“老奴记得,傅将军有个姑姑的。如若齐王爷是傅将军姑姑的儿子,那傅公子可不就该是齐王爷的表侄?客户四,可是也不对。老傅将军的妹妹,傅将军的姑姑早就已经战死沙场了,这点人尽皆知啊。而且,齐王爷的娘亲是番邦和亲的公主。这怎么可能呢?”
虞贵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看着许嬷嬷,言道:“你记不记得,当时那个番邦公主的模样儿?”
两人回想往事,许嬷嬷言道:“当时好像真的有许多见过老王妃的人言道她与傅家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不过傅小姐怎么也不可能是番邦公主啊!这不对!”
虞贵妃冷下了脸色:“没有什么不可能,也许我们到底是疏忽了什么。你给我去将傅时寒找来,就说我有话要与他言道。”
许嬷嬷立时回道:“是!”
“等一下。”虞贵妃再次唤住了许嬷嬷。
许嬷嬷连忙回身请安。
“你确定,崔敏找了阿瑾劝世子妃为她弟弟治病?”
许嬷嬷连忙:“我确定,虽然崔小姐做的很隐秘,可是咱们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您放心,不会让崔家出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