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差还是不敢,一个劲推辞,最后没办法,实话实说,「就算我拿了去,也没人敢收。要是收了,说不定又挨一顿鞭子,反而不值。您说是不是?」
宣怀风一呆。
没办法,只好把钱又放回抽屉里。
听差趁机到外面去,把厨房里备好的晚饭端过来,就在桌上摆开。
四菜一汤,还有一碗粒粒油润的白米饭。
碟子都不大,做得却色香味俱全。
宣怀风一点食欲也没有,只因为不想听差为难,让白雪岚又多了个打人发泄的借口,勺了一碗汤,不知滋味地胡乱喝了,就算吃饱了。
听差还在劝,宣怀风说,「等夜深了,我觉得饿再叫夜宵吧。」
等听差收拾了碗筷走了,他去匆匆洗了个澡,回到房里就到床上躺着,痴痴看窗外银盘似的月亮。
今晚,白雪岚看来是不会来的了。
月色给一切覆了一层淡色薄纱。
外面假山石根下,野虫子凄切地叫着,虽然很低,却是无处不在,仿佛谁在看不见的地方伤心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