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抱够呢,赶紧把人一捞,按在怀里亲了一口:“乖,别动。”
他又僵住了,脸上强作镇定地看着我:“杨莲亭,你这是做什么?”
我厚脸皮地笑:“教主,小人这是礼尚往来。”
他蹙起眉头,我指着自己的嘴角,慢悠悠地说:“昨晚,教主在……”
他一下明白了,这回连耳朵都红了,躲闪着眼睛,呐呐地说:“你怎么没有睡着……”
我看着他,看着他,心中不由长长叹息一声,低头把人抱得更紧。
放不掉了,这回是真的,放不掉了。
“杨莲亭,”他闭了闭眼,低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
“我是……男人。”
“我知道。”
我深深地凝视他,然后垂眸轻吻他的眉心,鼻尖,耳朵,脸颊,他没有躲,当我吻到他的嘴唇时,我说:“我爱你。”
他浑身一震,眼睛蓦然瞪大,呆呆地看着我。
“东方,”我抱住他翻了个身,手臂撑在两边,压在他身上,再一次吻了上去,我用手托着他的后脑,细致温柔地吻了他很久,直到他双手攀上我的脖子,有些生涩地回应了我,我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重复地说,“我爱你。”
他把脸埋在我的肩窝轻声喘息,很久之后,他才说:“杨莲亭,你要知道,招惹了本座的人,日后若敢背叛,本座绝不会放过。”
我轻笑:“小人明白,以后小人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死人,生死不离。”
“哼,说得倒好听。”
我笑着捏了捏他发烫的耳朵,他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强硬的话时,脸却发红,还一直埋在我怀里的样子有多么令惹人爱。
这一刻我才知道为何前世的我越爬越高,拥有的越多,心中却越发空虚。
所爱的人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那种满足是多少金银财宝都无法比拟的。
之后,我在床上跟东方腻歪了很久,对彼此的心意都了解了,我的脸皮也随之变厚,把人又亲又抱,直到被恼羞成怒的教主大人一脚踹下床。
我倒在地上望着他笑,做这些时,我都很小心地避免去触碰他的下体,身体的残缺是他心头难以横越的坎,我知道,只有等他完全信任我了,我才算真正拥有了他。
伺候教主用完了早饭,看着他往成德殿去,纤瘦的身影转过一道弯,一点一点被堆叠的假山挡住了,我脸上的笑终于渐渐消失了。
我弯腰拿出那瓶毒药,揣进怀里,走出了东方的房间。
曾经想要远远看着他,守着他,但现在的我做不到了,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摇摆不定。
我武功低微,现在练也来不及了,这样我迟早会成为东方的拖累,一个高手若是拖着个能被人随意拿捏的累赘,那么他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我不能让东方死,就得先杀了他们。
我做这些打算时,忘了他是年纪轻轻便击败任我行,以狠辣手腕夺得大位的东方不败,忘了如今的圣姑任盈盈是他亲手带大,很得他的疼爱。
我更忘了他现在并不知晓前尘往事,我也并非那个在他身边多年的杨大总管,而是个主动爬了他的床,还算会讨他欢心的小杂役。
当最后功败垂成,我听见他用冷厉的声音吩咐手下将我关入地牢,我才意识到,他或许有些喜欢我,也放纵我的亲近,却一直没有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邪魅一笑):杨莲亭,以后你就是本座第八位夫人。
小杨:Σ( ° △ °|||)︴妈蛋啊,老子都忘了教主还有七个小妾啊!卧槽,现在告白亏大了啊,我不干了!我要离家出走!(?_?)
☆、吃醋
巳时三刻,我来到厨房时,老庖厨已经在灶前忙活了。
“杨小子,今儿做什么?”他把手擦了擦,回头问。
我瞥了一眼长案上的菜,挽起袖子:“下雨了,做点温补的,用瓦罐炖野菇老鸭汤,记得把油撇干净,其他的我自己来。”
“行,”老庖厨转身将晒干的野菇用水泡发,笑道,“听说你搬到教主那儿去了?真是不得了啊,就算是素云姑娘跟了教主那么久,也从没这么抬举她呢。”
我笑笑:“还是一样的伺候,没什么不同。”
老庖厨摇头:“这可不一样,能进教主的屋子那就是独一份的,就是七位夫人也得留在后院里,没教主的允许都不许出来,你这么天天贴身伺候的,便是连夫人长老们也要巴结的!小伙子,你的前程来了啊!”
“哪能呢,也多亏了大伙帮衬,”我一边切着菜一边说,“我来得晚,徐伯您这段时间教了我许多,没有您教主哪能抬举我?我心里很感激您的,哦对了,上回我托采买的王大勺买了点龙井,味道还不错,哪天给您拿二两,您也尝尝。”
老庖厨听了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真实的笑。
自从我来了以后,他便只负责侍卫与侍女的三餐,偶尔还替我打打下手,我也见过他曾经偷偷尝我做的东西,然后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也是,他的手艺其实比我精湛多了,只是不如我做的东西讨巧,这么被我挤了下去,心里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来内院后,总是刻意与他交好,时不时请他喝个小酒,还送了他一个核桃木的棋盘,他约莫是觉得我还算懂事,我在教主跟前也挺得用的,不敢得罪,心头气渐渐就平了,这么久来,这老头对我不说真心实意,但也没给我使过绊子。
老庖厨从笼子里把鸭捉了出来,一刀抹在脖子上放血,又道:“你小子嘴倒是抹了蜜似的,怪不得教主愿意让你在跟前伺候。”
我蹲下来添柴,也不忘接着跟他闲话,等饭菜都备好了,我也把老头子哄得眉开眼笑,又跟我说起了他那个在圣姑身边伺候的女儿。
“我家小女啊,虽然十五六岁了,可还像个小孩子,昨儿被圣姑训斥了,挨了一巴掌,脸肿的老高,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还当我不知道呢,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盼着她早点嫁人,也不用给人做奴做婢的受这份罪了……”
我含着笑听,这老头三句话不离他女儿,前天还问我今年几岁,我答了,他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说:“十八了,也该成家了啊!”
如果我还听不出他这是什么意思,就白活了。
我颠了颠勺,把一道清炒虾仁装盘,关切地问:“徐姑娘没事吧?我那儿正好有一些祛瘀消肿的药,等会儿我拿给您,都说女孩子的脸面最重要了,不能大意。”
老庖厨有些意外地瞥了我一眼,毕竟以前他百般暗示,我都一副不咸不淡听不懂的样子,但他也没多想,大约觉得我想通了,终于愿意娶妻成家了,眼珠转了两圈,便道:“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有好药呢!这么着吧,晌午教主歇了,你想必也没什么活了,就帮我老头子去圣姑院子里跑一趟,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