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随意的一句话,让春杏的面色僵了僵,这些日子世子爷一直歇在出云院,所以每夜都备着热水,防着主子要用。
但这几夜屋里就没叫过热水,床褥是每天都要整理的,她们进姜侯府之前都是经过教导的,所以院子里的丫头都知道两个主子什么都没做。
虽然这跟她没什么关系,但她总觉得心安,虽然杨歆琬变了性子,但至少没让世子爷碰她,久而久之世子爷心冷了,说不准就会看到别的姑娘的好。
不过今日就不一定了,春熙没伺候过醉了的杨歆琬所以不知道,她却是清楚杨歆琬醉后的样子。
会变得爱撒娇,磨人,还会觉得身上衣物累赘,不喜欢穿着衣裳。
世子爷血气方刚,也没有过侍妾,没有碰少夫人一定是因为少夫人不愿,一旦少夫人不像平时那么冷漠,有些事一定就那么水到渠成了。
春杏狠狠咬着唇瓣,少夫人明明什么都有了,她不过是想分一份宠爱,她却一次次的把她的希望打落磨灭。
要是她能死就好了。
只要她死了,世子爷一定就能看到别人。
……
感觉姜成袁动作停了下来,杨歆琬星眸半睁,手扶着他的臂膀仰着头去看他。
姜成袁怕自己失控干脆侧过了头不去看怀中人,露出的半张侧脸紧绷隐忍,杨歆琬见着他的样子,眉头蹙了蹙,亲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亲够了竟然就转过脸不看她。
明明说过她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实际上却嫌弃她生了重病,不如以往那么娇嫩。
因为喝醉的原因,杨歆琬一时间弄混了前世今生,一边觉得委屈,一边觉得姜成袁是人之常情,她性子差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脸了,现在脸不好看了,怪不得他嫌弃她。
想着也不扒着他了,自顾自的蹲在了角落里,卷缩着身体,头埋进膝盖,委屈的自己取暖。
姜成袁再见她就见她缩成了一团,虽然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的姿势就知道她正在委屈,可怜兮兮,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似的。
“怎么了?”
温软的触感还遗留在手上,眼眸中的赤红还未褪下,姜成袁声音暗哑,克制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都变了味道。
可惜脑子半昏的杨歆琬听不出来,只是呜呜叫不理他。
见着她的样子,姜成袁闭了闭眼,再睁开火气下去不少,却还是不敢碰她。双手虚环住了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抬起头让我看看。”
姜成袁怕是他刚刚太用力,咬破了她的嘴唇。
杨歆琬捂着心口,抬头看他:“这里不舒服。”
姜成袁却看着她捂住的地方,刚消下去的地方又有起来的架势。杨歆琬在屋里就不喜欢好好穿衣服,穿的再整齐的衣服,过一会就能领口松开,露出半边肩膀是经常的事。
此时的她衣裳半褪在了肩上,露出一大块莹白的肌肤,手指压着的位置恰好让软肉溢出了领口。
姜成袁直勾勾地看了片刻,才回过神把她衣服拉回了原状。
“别着凉了。”声音沙哑的像是灌了砂石,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的言不由心。
“不舒服!”杨歆琬浑然不觉面前人的纠结,有把衣服拉了下来,这次比原来拉的更下面,姜成袁快速地移开了眼睛。
“我去叫下人来服侍你。”
说着姜成袁就站起了身,不过这落荒而逃却没有那么容易成功,杨歆琬抓住了他的衣摆,仰着头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连跟我待在一间屋子都不愿意。”
一般人掉眼泪都是闭上了眼或是挤着眼睛哭,但杨歆琬却是睁大了眼睛,让人看清她眼里一点点蓄满泪水,然后在让它们一颗颗的滑落。
就是心里没她见她这模样,都觉得她可怜,更何况姜成袁这个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姜成袁转身便抱住了她,手掌在她的脑后轻抚:“不是不愿意。”
“真的吗?你不嫌弃我?”
他怎么会嫌弃她,谁会嫌弃求而不得的。
见姜成袁摇头,杨歆琬面上一喜,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掀开衣服露出了心口:“那我心里难受,你给我吹吹。”
姜成袁眸光的热意仿佛化作了实质,如岩浆般汹涌而出,而感受了他热意的杨歆琬,脸色绯红,把衣服拉的更大:“好热……”
求而不得人星眸朦胧地看着自己,衣裳半褪,表情迷蒙透着一丝小动物对主人的依赖跟眷恋。
姜成袁赤黑的眸子幽深不见底,低声问道:“我是谁?”
杨歆琬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抱着他的头,鼻尖对着鼻尖的打量他:“你是谁?”
嘴角的自嘲还未挂上,就听到那个牵动他心魂的女人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谁?”
“嫌弃我的人。”杨歆琬委屈地撅起了嘴,又想去角落蹲着,不过被姜成袁半抱进了怀里才未能成行。
“我从未嫌弃过你。”
“真的?”杨歆琬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明明是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
姜成袁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心口还疼吗?”
杨歆琬歪着脑袋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疼,但是还想让你吹。”
姜成袁抬手把人抱到了床上,俯下了头真一心一意地给她吹起了心口来。湿热的风打在身上,杨歆琬觉得痒的厉害,嘻嘻哈哈的就滚进了被子里,不过一会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让姜成袁继续吹。
周而复始,玩了几次体力消耗的差不多,杨歆琬钻进了被子就闭着眼睡熟了。
身心双重折磨的姜成袁进了净房处理了半个时辰身体问题,再回屋子就见地上扔了一地的衣裳,他走时在自己被衾里睡得舒服的杨歆琬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一只修长大白腿从被子里伸出紧紧的压在被衾上面,表情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