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一回,林钰脚腕疼得又厉害了些,晚上回来的时候,楚少阳听玲月说了林钰伤情有些反复,楚少阳虽然板着脸,但还是还好心给林钰又捏了捏,闹得林钰有些脸红。林钰半夜睡着脚还在疼,第二天也没敢逞能,让人去和老太太说了声又不能去了,便乖乖在屋里缝衣服。
这回林钰可知道了什么叫得不偿失,就为了出去一回,生生被闷在房里半个多月,他都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冲动翻墙出去了。
不过,想起他出去之后碰见的那件事,林钰的心情便好了些,好歹也是有些收获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等他好了再去处理吧。反正做了恶事的人总是会有报应的。
皇宫。
“陛下,此时正是秋收时节,匈奴人又出兵犯我边界,已经劫掠了十多个村子了。”一位大臣说道。楚少阳前几个月才从边关回来,没想到这一入秋,匈奴人的马养肥了,就又打回来了。
“马上出兵给朕打回来。”齐景帝勃然大怒。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位文臣在此时站了出来。
“我大齐与匈奴的仗断断续续打了数年,虽然每次都能打退匈奴,可是不过数月之后,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匈奴人居无定所,就算是打仗也没有什么损失,可是我大齐的百姓却扛不住连年征战啊。此时国库空虚,怎能再和匈奴开战。唯有派人去与匈奴人议和,方可保我大齐百姓安宁,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啊!”一众主和党都出来劝齐景帝不要开战,其中自然是包括了林宽的。而主战派则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那群迂腐的文臣。
有几个主战派看向了楚少阳,楚少阳却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也厌倦了这连年的征战,可是议和的话,他又很不甘心。
“钱大人说得在理,不知钱大人觉得应该怎样议和?”这边主和派和齐景帝大眼瞪小眼,那边,却有人开口了。只见此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暗色官袍,金簪束发,生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容貌却不是非常俊美,顶多称得上是看得顺眼而已,然而气势却强烈的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正是当朝太子,齐敬安。
“自古议和以和亲为最佳。”钱大人,也就是最开始主张议和的那人说道。
“哦?那钱大人觉得应该派谁去和亲呢?”齐敬安又问道。
“当然是派公主和亲为最佳。”钱大人回答了,却见齐敬安不说话了,而齐景帝已经勃然大怒,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朕的公主才十二岁,钱爱卿便想要让她去和亲,是何居心!”
“陛下,臣,臣并无此意,并无此意啊!”这是钱大人才想起,齐景帝只有一个女儿,青阳公主,如今不过十二岁,素来受齐景帝喜爱。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这回事,恐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啊。
钱大人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脑门磕出了血来,可齐景帝的火气却并没消散。等到钱大人撞得快要晕了,被人拖下去之后,才想起,刚才的这些话,似乎是太子引着他说下去的……
第7章 出征
皇帝大怒,众臣不欢而散,而钱大人最后虽然勉强保住了脑袋,却也吓得去了半条命,也没再上朝。朝堂上的事情,有人看的清楚,有人看不明白。楚少阳知道是太子引导钱大人说了那触皇帝逆鳞的话,却并没有开口。身为和钱大人同一立场的同僚的林宽,看清了,也没有开口。
而其他的大臣,有看明白了不说的,有根本就没有看明白的。而等到皇帝回来寝宫,召来了青阳公主好好增进了下父女情,并且承诺永远不会让她和亲,会让她自己找个如意郎君之后。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很蹊跷。
可是,那个蹊跷的人是他唯一的儿子,又能怎么办?
说来,齐景帝本来并不止这一个儿子,原来是有好几个的,齐敬安是最大的那个。齐敬安的母亲是齐景帝当年的太子妃,只是这太子妃是个享不了福的,等到齐景帝登基,就撒手而去了,留下了一个幼小的儿子。
而齐景帝的兄弟却不少,做太子的时候,因为要博得先皇的喜爱,就只有齐敬安的母亲一个太子妃,旁的也就是侍妾,却是没有名分的。等到登基之后,大权在握,不用看别人眼色了,齐景帝便广开后宫,很快便生了几个儿子出来。齐敬安因为是太子妃的儿子,理所当然地被立为太子,其他的受宠的皇子当然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兄弟之间的纷争便开始了。
齐景帝还是比较疼爱齐敬安的,毕竟当年他和太子妃也算是真爱,不过在这帝王家,一个真爱没了,总是要有千千万万个真爱接替。小点儿的儿子们对他这个父皇很是体贴,他们的母亲也经常吹枕边风,难免让齐景帝起了废太子的心思。
然而,齐景帝并未能如愿废得太子,反倒是将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折腾了出去。宫廷的恩怨争斗,自然是不必去细讲便能够想象到的残酷。齐敬安在一番折腾之后活了下来,而其他的皇子都死了。齐景帝虽然气恼,可事实却是那几个皇子惹了齐敬安,齐敬安走投无路地反击,才误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