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Z市四季分明,这里终年都是寒冬白雪。
山巅之上一处黝黑的洞口被白雪埋葬。
突然,洞口前覆盖着的白雪突然落下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银光暴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飓风般从山洞内冲出来,他落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
滴答!滴答!
红色的液体低落在白雪上,绽放出一朵朵艳红色的红莲。
这血是从站在雪地上男人的身上低落,他一身白色长袍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就像是从血池中走出来。
地面上白雪发出的潋潋光泽映在他的身上,那红色显得愈发的诡异。
他微微仰起头,隐在一头长发后面的容貌显露出来。
一半的脸颊爬满不知名的黑色图腾,从额角一直蔓延到下巴,另一半的脸颊却完好无损。
那无损的半边脸,五官生的极其俊朗,只是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内津着令人心悸的冷芒。
眸中的幽光比之地上的白雪还要冷上几分,全身上下连一点人类的气息都没有。
整个身体就如同尸体一般泛着阴冷的死气。
不同寻常的气势加之那半边脸上的图腾,给人一种莫名的诡秘之感。
他轻轻转过头,飘逸的长发被山风吹起,划出冷硬的弧度。
从天而降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竟将他浑身的血色冲淡。
红色的双眸转向南方,那眸内带着浓浓的兴味,棱角分明的薄唇弯出一抹诡秘的弧度,他深深地吸了吸鼻子,伸开双手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
而后,他用一种无比陶醉的语调感叹道:“多么浓郁的味道,多么深的欲望。人类果然是欲望的奴隶。”
山上的雪越下越大,那道白色的影子冲天而起,朝着南方飞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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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室的隔间内,新的一天开始了。
自从捐了那五千万以后,顾子扬肉疼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怎么就没有给自己留一些,五千万那么大一笔巨款全部捐出去了,一毛钱都没留下,自己还真是当代好雷锋。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快要挂零的存款,感觉自己真是蠢透了。
胡思乱想间,听到隔壁间的同事--张超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特娘的,怎么又跌了。”
张超是资深股民,炒了很多年的股票,但都逃不脱股票的怪圈—赔钱。
熊市的时候赔钱,牛市的时候也赔钱,人家赚的时候他赔钱,人家赔的时候他赔的更惨。
前段时间股市最兴旺的时候,他把多年来赔的钱都挣了回来,如今又都赔的差不多了。
张超还在骂骂咧咧,顾子扬伸头过去,拍了他一下,“兄弟,你还炒呢?”
“钱这东西,放银行里还不如放股市。”张超一本正经的说。
顾子扬对炒股不感兴趣,笑了一声也没接话。
突然一阵吵杂声传来,两人同时循声望过去。
大厅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打远都能看到他穿着光鲜,一身名牌闪闪发亮。
顾子扬和张超对视一眼,同时道:“蒋海这货中彩票了?”
被同事围着的男人正是他们部门的同事—蒋海。蒋海这人是农村出来的,家境不好,平日里穿着都很谨慎,绝对不会花大价钱买一件衣服。
“海子,你这衣服是限量版吧?”
“还有你这块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哎呀呀!你这是中彩票了吗?现在怎么这么有钱?”
蒋海被同事们围在中央,七嘴八舌的问话。
顾子扬心里好奇的要命,他怎么也没想到,蒋海在一夜之间成了富翁。
“天呐!蒋海这小子不会是用了那种方法吧?”张超惊呼一声。
顾子扬转头看他,“什么方法?”
张超四下看了看,见所有人都被蒋海吸引了注意力,没有人关注他们这边。这才凑过去,小声对顾子扬说,“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蒋海请仙了!”
“什么?”
顾子扬茫然地看着他。请仙是什么意思?
“碟仙、笔仙你知道吧?请仙就是这个意思。”
张超的话让顾子扬笑出了声,请大仙让他们帮自己达成愿望,这事怎么想怎么好笑。
“我说,你们是电视看多了吧!这种事你也相信?”
见他不相信,张超扯了扯他的袖子,认真道:“我原来也不相信,可蒋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前些天他还四处借钱呢,说是他老家的母亲生病了,手术费就要好几万。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他哪里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听说有人告诉他可以请仙。他那时候走投无路,说是回家试试。这不,今天就穿了一身名牌过来了。除了请仙,你说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顾子扬不以为然地道:“说不定是中了五百万呢!”
“中彩票这种事比炒股还玄乎,反正我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