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微笑起来:“真的,你应该相信我,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情况已经不会更糟了,对不对?”
说着,男人不等面前的年轻人挣扎,他伸出手碰了碰黑发年轻人身上唱经袍的领子,而后他以一种极不具备威胁力、轻柔的方式解开了罗修那严谨地扣到了脖子底下的暗扣——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男人的眼底,修长的指尖微微一顿——但那也只是完全不易察觉的一瞬间,男人的目光与气息甚至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就像是将白白胖胖的蚕虫从蚕蛹里剥离出来的工人,缓慢地将罗修身上的衣服脱掉。
当乌兹罗克低下头,试图去解开罗修腰间的腰带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男人灼热的呼吸扫过,那湿热的气息顺着显得有些单薄却并不瘦弱的胸膛升腾而上,若有若无地扫过罗修胸前的凸起,他微微地颤抖了下,而后不可抑制地看着胸前的两点敏感地变得坚硬起来。
现在罗修开始怀疑乌兹罗克的话了——单纯地争对他那一句“情况已经不会更糟了对不对”来说,此时此刻,至少黑发年轻人认为眼下的事件发展已经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他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他不自觉地抬起一边手,仿佛抵触与挣扎一般放在了乌兹罗克的肩膀上。
透过初秋还算薄的布料,他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体温,然后这个时候,他只感觉到腰间一松,很显然是什么人将他的腰带彻底拉开了——袍子被整个儿掀了开来,罗修的胸膛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面前的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大片白皙的、毫无瑕疵的皮肤让人有一种……食指大动的冲动。
乌兹罗克的手伸向了松松夸夸挂在罗修腰间的裤衩,却在指尖碰到那裤子的边缘时,他感觉到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力——
“放轻松,爱丽斯,不要把自己逼到一个情绪的边缘。”
“我不是——啊!”
尾音忽然抬高,是因为男人趁着他说话分心的空当,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
此时此刻,罗修就像是一个不知害臊的孩童似的近乎于浑身赤裸地坐在乌兹罗克的办公桌上——他的衣服只是松松地挂在他的手肘上,除此之外,他浑身上下唯一的一块遮羞布就只剩下那条白色的内裤,他甚至能感觉到,暴露在内裤外面的臀部肌肉触碰在男人的办公桌上的时候,那冰冷、光滑的触感。
一想到平日里乌兹罗克就是在这张办公桌上处理来自教会的文件,又或者是坐在这桌子的后面满脸严肃地拟写着有关于任何严肃而神圣的规章条例,罗修中觉得那羞愧的感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在他胸腔里搅动,就像是巨大的海浪一下下蜂拥而至拍打在他心头……
罗修恍恍惚惚地听见,里面房的浴室里似乎隐隐约约传来的哗哗的浴缸进水的声音。
咦?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去过浴室?罗修脑袋显得有些混沌地想着,他真的不太记得自己被带来乌兹罗克的办公室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有可能就是那个时间里乌兹罗克自己先去放了浴缸的水吧?……这个想法只是在罗修的脑袋里一晃而过,然后他跳下了办公桌,赤着脚,跟在乌兹罗克身后走进了男人私人的卧房里。
乌兹罗克大人的卧房比罗修想象得更加宽阔,并且房中居然还带着一个不算窄小的阳台……罗修探头看了看浴室,走进去才发现这装修得及其讲究的现代化浴室简直跟浮屠罗门那复古的风格画风极其不相称——光那浴缸,就足够三四个成年男人挤进去还有空闲宽裕地活动手臂。
“有没有人指责你骄奢淫逸?”罗修回过头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没有。”乌兹罗克说,“这是在地方工作的好处,没人敢违背我,而理论上能管得住我的那些老头却在遥远的梵蒂冈。”
罗修哦了一声,他将一只脚放进浴缸里,想了想后又缩了回来——“你也经常带其他病人来你的私人卧室吗?”黑发年轻人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似乎有管太宽的嫌疑,于是他严肃了下自己脸上的表情,“你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也说了,是‘私人’卧室。”乌兹罗克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嫌弃,男人伸出手,手指勾住罗修身上挂着的唱经袍的边缘一把拽了下来,然后顺手替对方将身上的内裤也退到了膝盖,他弯着腰,当他压低了声音让罗修“抬抬脚”的身后,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黑发年轻人结实的臀部之上。
罗修“唔”了一声,然后像是只青蛙似的噗通地跳进了浴缸里——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快点这么做,他很有可能就要出现不该出现的反应了。
罗修趴在浴缸边缘,看着乌兹罗克在把他扒光之后开始坦然地扒光自己——男人的身材就像是罗修想象的那样十分不错,足够有让普通的直男都想要在他面前变弯一下下的资本,麦色的皮肤不同于罗修那白斩鸡似的白,这样的皮肤颜色更加是让男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变得更加立体了些……
当乌兹罗克脱下外袍,身上只穿着一条看上去大小正合适的内裤转向黑发年轻人的时候,趴在浴缸边缘上一秒表情还算放松的人立刻整个人都呼吸一窒完全紧绷了起来——此时此刻,乌兹罗克穿的是那种有点儿闷骚的三角裤,结实的大腿肌肉之间,隐隐约约能看见从裤衩边缘露出来的喝他的头发颜色一样的下体毛发——更要命的是,兜裆处,那小小一块的布料,似乎完全不能够将男人那此时还处于沉睡状态的器官给遮盖起来。
要么就是内裤太小,要么就是乌兹罗克的那玩意太大——
总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东西,看上去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将那块布撑破的危险。
哪怕乌兹罗克身上穿着的是纯黑色的内裤,晃眼看过去,却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布料之下器官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