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
冠冕再次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原来马尔福的血统里,还有这种迂腐的东西。”
“并不是迂腐,而是贵族的坚持,以及马尔福的的风度。”
“我不需要!”冠冕怒瞪着德拉克。什么风度、坚持,不过是肤浅的伪善而已,他可不是那些傻瓜葛莱芬多,或者未成年的斯莱特林小崽子,几个微笑,就迷失了方向!
“好吧。”德拉克收起了书,将椅子拉回了原位,“如果不舒服,记得叫小精灵。”
冠冕将头扭向了另外一边,拒绝继续和他说话。
德拉克离开了,房间里忽然变得空旷阴冷起来,冠冕打着哆嗦将被子拉高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但是睡得并不安慰,光怪陆离的噩梦一直纠缠着他。偶尔从噩梦中醒来,沉重的身体和湿冷的被子,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并不是躺在马尔福家华丽舒适的大床上,而是深陷在某处危险的沼泽里。
如果是普通人,这个时候一定会呻吟,甚至哭泣着求助,但是,冠冕却只是抿着干裂的嘴唇,神情无比平静的趴在枕头上睡觉,让人难以想象他正在被噩梦纠缠。
又一次朦胧的睁开眼睛,冠冕发现一只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他想把那只手甩开。但是脖子和肩膀僵硬的就像是中了石化咒,就连舌头和声带都不听他的命令,所以最后他只发出了古怪的呵呵声。
于是冠冕就只能傻呆呆的任由某个小混蛋把他拨得一干二净,用温热的毛巾擦干了汗水后,重新塞进换好了的床单和干净被子的床里。
在心里再次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马尔福家的小崽子”后,冠冕在松软的鹅毛枕上蹭了蹭,一脸惬意的真正的入睡了。
中午的时候,纳西莎终于回家了。
“一切顺利吗,母亲?”
“只是送两个小家伙回家而已。”纳西莎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自从德拉克不再抹发蜡,她越来越喜欢这么做了,这蓬松柔软的触感……
德拉克无奈,而且他也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从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使用发蜡——就是为了躲避母亲的毒手,结果现在不用发蜡了,母亲的那点“小习惯”又回来了。有时候,德拉克甚至有些惊恐的猜测,继续被这么揉下去,他是不是依旧会有提前脱发的危险。
“而且,这次我发现了一样,除了化妆品之外,你和你父亲忽略掉的商品。”
“什么?”德拉克有些意外,毕竟他的母亲可是从来都没表现出商业方面的天赋的。
“牙膏。”纳西莎回答的很干脆。
魔法界的牙膏表面上看和麻瓜界的没什么不同,但是那里边大多掺杂着健齿药剂,所以魔法界的治疗师,是没有牙齿治疗师这个分支的,而就算是邓布利多那样的超级甜食控,也有一口洁白的好牙。
而大概因为两个世界都有牙膏这种物品,所以德拉克之前虽然觉得赫敏父母的职业有点奇怪,但鉴于对方麻瓜的身份,以及上一世的敌对态度,与这一世他希望缓和双方关系而多加谨慎。所以,无论对麻瓜界了解了多少,本质上也依旧是魔法界小贵族的德拉克,有所疏漏是很自然的。
“而且,我已经和格兰杰先生达成了协议,他们会对自己诊所的病人推荐我们的牙膏。”
“他不怕自己没了工作吗?”
“那可是位高尚的绅士。”纳西莎扇着小扇子笑着,“况且,他还可以卖牙膏~另外,我的儿子……”
“什么?”
“Darklord的味道怎么样?”小扇子遮着嘴巴,德拉克只能看见母亲亮闪闪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十分确定,你父亲昨夜是在书房度过的,我一定以为‘犯人’是他,真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我的儿子~那是你的第一次吗?”
德拉克瞬间有着捂脸的冲动,上一次他的第一次是在十四岁开学前的某个舞会上。那是父亲带他去的,舞会上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当然不是食死徒那种诡异的面具,而是镶满了碎钻点缀着鲜艳羽毛的华丽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