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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八卦红楼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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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这是艳羡了吧?到了你我这岁数,可是连跑都跑不动了,哈哈哈!”

……

柳义彦此时已经懒得理会众同僚的调侃了,他靠在柜边呆愣了半天,手里时紧时松地握着一个小木牌。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声,起身走到了自家上司那边,请了半天假就又匆匆出了礼部衙门。

此时的殿内,司徒尧见到林恪进来,先仔细端详了他两眼,见到他依旧规规矩矩的模样,忍不住气从心头起。还是这般恭敬,自己还没死呐!司徒尧越想越不痛快,连司徒瑞的折子都先抛到了一边,忍不住问道:“朕问你!你每次见到我都这般恭谨是为何?!”

自然是怕你宰了我,林恪如此想着,不都是伴君如伴虎嘛!老实点总没错的。“面见天子本该如此。”林恪如此回答。

“日后不必如此多礼!”那一丝不苟面面俱到的流程,司徒尧看着都头大。

“皇上,礼不可费。”林恪张口就来,他才不要落下任何的把柄!否则日后秋后算账,还不定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这就是个不识人心的混蛋!暴走中的司徒尧用力将手里的折子丢到了他面前,厉声问着:“这就是你出的点子?你看看最后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见司徒尧这模样,林恪反倒心下稍定,这才是皇上该有的样子啊,刚才那般春风拂面和蔼可亲的司徒尧真是太吓人了有木有!林恪边想边低头看了奏折,结果这一看,他整个人都惊悚思密达了。

“弄成这个样子,如今该怎么办?”司徒尧气冲冲地质问着,林恪等司徒尧发泄完了怒气,这才开口道:“睿忠亲王做到这步想来一定很不容易了,毕竟这种事情就是破而后立的。”不说这话还好,说起这话司徒尧更加想要**:“他倒是破了,那立呢?难不成还要朕再派官员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您现在不就是在拿我来发泄怒火嘛,再找个人给他收拾烂摊子有何不可,反正是自家兄弟。林恪如此腹诽着,他正无辜承受着司徒尧狂轰乱炸的时候,戴权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皇上,柳义彦求见。”

这家伙怎么来了?林恪愣了一下。不对,这家伙怎么能直接求见?大概是林恪面上疑惑的神情过于明显,司徒尧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朕给了他一个牌子,允许他可以直接面圣一次。这人还是挺合朕心意的,比起某些个不着调的人强多了!”

柳义彦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司徒尧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怒气,而旁边林恪正一脸真诚忏悔的模样。看样子,自己来的还不晚?柳义彦正努力平息自己刚才一路小跑过来的心跳,就听司徒尧开口问他的来意了,“可是有要事禀告?”

他哪里有什么要事禀报!柳义彦手心里微微出了汗,忍不住朝林恪那边又瞄了一眼。这人莫非是来找他的?林恪愣了下,继而福灵心至地朝着地上努努嘴。柳义彦顺着他这动作瞄过去,就见地上一个折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奏折上写的蝇头小字柳义彦也看不到,但唯独奏章正面的司徒瑞呈上这几个字还算清楚。

司徒瑞、司徒瑞在江南、皇上如此发火定是江南出了什么问题,柳义彦脑子里如此转了几圈,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恭敬地俯□去:“对于新行条例,臣不敢多做置喙,但近日也查漏补缺了一些小小纰漏,想请皇上参详。”

“说!”司徒尧此时还在气头上,说话都冷飕飕的。柳义彦将前后略想了一遍,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古之理财者,汰浮溢而不骛入,节漏费而不开利源。新例实施以来,浮银尽去,账目清晰,然上之督之者虽谆谆,而下之听之者恒藐藐。想要彻底根除此等现象,整顿吏治乃首要之选,以六科控制六部,再以内阁控制六科。两京大小九卿及各属,有沉滥者裁之……”

柳义彦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之后越说越流畅,到最后不仅司徒尧听的入神,连林恪听完了全部也不禁目瞪口呆。柳义彦侃侃而谈地说道最后,才朝着脸露笑容的司徒尧行礼道:“此乃微臣之小小见解,微臣为其命名曰考成法,望皇上参详。”

司徒尧琢磨了半晌,猛不丁地问了一句:“朕见你刚进来先瞄了林恪一眼,莫非你是过来替他解围的?!”

柳义彦不慌不慌地再叩首:“微臣不敢,实因为此法还是得了林恪的提点才能琢磨出来,臣不敢贪天之功为己有,所以听闻他在此,这才贸然觐见,还望皇上恕罪。”柳义彦如此一说,司徒尧斜眼看了林恪一眼,冷哼一声:“他?他是如何提点你的?”

“百味斋一直执行的都是如此制度,年前先写一份计划书,年后再写一份总结书,如若中间差的太多,下年月例减半以示惩罚。臣觉得这法子很不错,想着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才将这些点子汇总精简一番以供皇上参详。”柳义彦如此说着,林恪在一边听的无语凝噎,深深地有种今日又要被抓壮丁的赶脚。虽然在司徒尧宣他入宫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觉悟了。

果然下一刻司徒尧听了柳义彦这话,眼神也落到了林恪身上,呵呵笑了两声:“哦?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点子,不如一道说来听听?”

☆、第 84 章

当一个人**到绝路上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而当一个人被赶鸭子上架非要说些真知灼见的时候,林恪表示他其实就是个文盲,真的。

柳义彦和司徒尧两人目光一致地看向了林恪,殿内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见林恪抓耳挠腮了半天,司徒尧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声怒吼:“你又想提什么非分的要求了?!”

林恪大汗,原来他在司徒尧的心底,竟然是如此乐于斤斤计较、讨价还价?不过被司徒尧这一吼,林恪倒是想到了一点点小主意,他猛地一拍手:“刚才柳主事这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想人之不敢想,忧民之所忧。柳主事说是从学生处得到些提点,这万万不敢当……”林恪场面话说的正开心,就听到柳义彦轻轻咳嗽了声。

抬眼望去,司徒尧的面色已经从白变青,眼见得就要发飙了。林恪下一秒直接转入了正题:“我也替柳主事查漏补缺一点,考成法听起来的确不错,计划书什么也是有必要的,不过**这个就见仁见智了。学生觉得高薪和廉政并不必然的瓜葛,宋太祖时发布省官益俸诏,也是认为只要官员俸禄增加了,就必会安心于政务,更加不会以身试法。但据史料记载,增中书、审官东西、三班院、枢密院、三司、吏部流内铨、南曹、开封府吏禄,受财者以仓**。由此可见,仅凭高薪并不能达到官员的自律,更不能让官员从此一心为公,两袖清风自此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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