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其实本章想用“洞房花烛”,结果一想,怕又被锁了。_(:зゝ∠)_写个文好心酸……
☆、新婚
不对!不对!乱了!全都乱了!傅承宣表情凌乱的看着房间,看了许久,才感觉到到底有哪里不对……
窗口的花瓶哪儿去了!?
桌上的桌布茶具肿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傅承宣扯了件衣裳匆忙的套上,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转而望向了端着解酒茶的陆锦:“你……你做什么了!?”
陆锦顺着傅承宣指着的方向望向窗户边上,莞尔一笑:“相公说的是原本放在这里的花瓶吗?我放到不向阳的地方了,啊,就在那边?”伸手指了指一只高脚四方凳上的彩釉花瓶。
傅承宣还有点愣愣的,陆锦索性解释给他听:“相公有所不知,放在窗口的这个彩釉花瓶,其实是有问题的。”
傅承宣的眼角一跳一跳的:“什、什么问题?”
陆锦从容道:“这家的釉彩贵在色泽正宗,画工精湛,烧制之后釉彩不会掉色。但是相公有所不知,这种釉彩有一个很大的弊病,那就是不能经过阳光暴晒,否则釉彩画出的图案会出现细小的裂痕。我想应当是这家店处理的不大好,但是喜欢这种花瓶的,多半都会放在阴凉没有日照的地方。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更是不能放在窗边。”
傅承宣一愣一愣的:“那……那桌布……凳子……”
陆锦:“桌椅板凳其实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只是……所用不当。”
傅承宣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陆锦笑了笑,坦然道:“好比那桌子上的桌布,其实是云城的锦织,华丽细腻,但是问题就在于倘若被热水烫到,必然会缩水亦或是易生折痕,所以但凡大户人家剪裁这种布料做衣裳,必然要小心嘱咐下人们清洗的时候不可以让水过热……”
陆锦连一个结巴都不打的一句连着一句,哪里哪里的不合适都一一指出,偏偏这些真的十分的不合适。听得傅承宣彻底的傻眼了。所以……她一个晚上不睡觉,就是在捣弄这些!?
这还没有完……
房中摆设哪里不合理,陆锦要么改了地方要么换了东西,当傅承宣问道桌椅板凳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陆锦的答案很单纯——
她只是觉得桌椅板凳胡乱摆着……看着不舒服……
听完这些,傅承宣的表情已经变成了这样“( ⊙ o ⊙)”……
传说中的……强!迫!症!?
“相公!?相公!?”陆锦笑着伸手在傅承宣面前挥了挥,“解酒茶已经不烫了,要喝吗?”
傅承宣一个早上承受了太多……这会儿被陆锦这么挥挥,迅速回神!
不对啊!这算是怎么回事!?和预想完全不一样啊!
傅承宣的一颗脑袋里迅速的卷起了风暴!这阵风暴把早起的凌乱全都卷走了,剩下的,只有身为一个已婚男人的思索!
简直了……
今天让她动了房间,明天她就该动手动到他的头上来了!这还得了!?
傅承宣迅速的直起了腰杆儿,帅气又高冷露着胸膛望向身边清丽的女子:“陆锦!你搞什么名堂!”
陆锦愣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不对!?”傅承宣拔高了三个调子,瞪着眼睛看着陆锦:“哪里都不对!这是我的屋子!你动我的屋子问过我没有!?”
陆锦端着茶没说话。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趋势!傅承宣瞬间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抿着唇冷冷道:“身为新妇,一来就动这动那,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相公放在眼里!?”
陆锦想了想,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相公喜欢以前的摆设,改回来便是。”
他去……这么好说话还怎么继续批评!?傅承宣忽然觉得,这陆锦就跟一棉花似的,一拳拳的打过去,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陆锦是没事,可是傅承宣很快就有事了——
时候已经不早,陆锦已经洗漱完毕等着傅承宣一起去敬茶,可是等到两人刚刚从房里出来,就碰上了帮着银心姐姐打下手的阿宝。
傅承宣终于发现今天起床之后的又一不寻常——没看见阿宝啊!
谁知道,阿宝看到傅承宣就像是看到鬼一样,“啊啊啊”的一叠声儿,手里的茶水都洒了,转身就慌忙逃窜……
银心姐姐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逃跑的阿宝,将端着早就煮好的茶水上前来:“少夫人,少爷,早茶已经煮好了。都是按照夫人的意思,煮了消暑解渴的凉茶。另外,早膳也已经准备好了,敬茶之后老爷用完早膳就能直接上朝。”
陆锦笑着点点头:“做得很好。”
银心淡淡一笑,跟在了陆锦身后:“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前厅等候了。”
陆锦笑着对傅承宣道:“相公,走吧。”
傅承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这主仆二人,心里在打鼓……
再联想到阿宝的反应……总觉得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其实,觉得不可思议的何止是傅承宣!?
自从被傅时旋交代过,宣宣娘就一直在思考,这个婆媳关系要怎么维护。这个陆锦她完全不认识,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忽然成了自己的媳妇儿,更加心酸的是,这还是个没办法挑刺得好好相处的儿媳妇儿……
所以,宣宣娘苦恼了一个晚上。
只是不仅是她,连傅时旋都没想到,一大早起来,煮茶做饭,这个儿媳妇儿都已经一手包办。傅时旋只是淡淡一笑,说了句“阿锦是个懂事的孩子”,就直接带着夫人坐等敬茶了。
“怎么还不来?”宣宣娘等了很久,莫名的紧张起来。
傅时旋轻咳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一有机会便睡个日上三竿。”
宣宣娘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的比起嘴巴……
这边,新婚小夫妻已经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