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那些先贤的遗作,没有教会大哥做人要谦逊守礼吗?公爹是文官之首,度文明理解教化天下,难道大哥就偏偏是例外吗?”
陈芸摆明了这事不算完,谢夫人先是被她之前说自己年迈不分是非而气的险些跌倒,现在又看着她继续咄咄逼人,真是目呲俱裂。
“陈氏,得饶人处且绕吧。在这么说大郎也是二郎的哥哥,你这么强迫大哥,难道二郎会高兴吗?怎么不为二郎想一想?”
呸,二郎算个鸟,她为什么要为那个怂货想一想。
陈芸垂下头,“既然母亲决心袒护大哥,做儿媳的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儿媳一片赤诚之心,只怕大哥将来继续这样无理暴虐,会给公爹抹黑,到时候二郎岂不是更难过吗?儿媳如今就拼着不要这个贤惠的虚名了,也要告诉公爹,免得将来二郎知道了,会怪罪于我。”
既然敢做出来,就该承担后果,她可不是开善堂的。
陈芸觉得比起直男癌谢大,管不住裤腰带的谢二,莫名其妙想让所有女人都低她一头的谢夫人,在朝中为官的谢老爷应该是个稍微有点智商的人了。
别人不在意,谢老爷应该是最在意名声的了,所以告诉他绝对能让谢大和谢夫人一起倒个大霉。
由于陈云的目光太坚定,欺软怕硬的谢夫人不自觉的软了下去,这要是告到谢老爷面前,先是一个治家不严就够谢夫人喝一壶了。
“大郎,既然陈氏这么咄咄逼人……”
谢夫人想息事宁人了,她现在真的太累了,胸口闷痛,就想摔摔打打狠狠发泄一番。
“母亲您严重了,儿媳哪有咄咄逼人?大哥若不是诚心认错,儿媳岂敢担上一个威逼大哥的恶名,只是少不得去公爹那里陈述一二,是非曲直自有公爹来断!”
陈芸才不肯被谢夫人制辖呢,哪怕谢夫人再想往她身上栽罪名,也让她白费劲。
“大郎!”
谢夫人被陈芸打断后,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仪态,向着谢大爷怒喝,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糟心的陈氏了。
谢大爷被母亲的一声怒喝吓了一跳,然后陈氏明显是他不道歉就要去告诉他爹的状态,谢大爷强憋着一股气,勉强低了头。
“是我错怪了弟妹,望弟妹大量勿怪。”
匆匆说完,谢大爷就屈辱的转身出了门,仿佛身后有恶狗在追一样。
而谢奕那边,看到陈芸走了,始终还是不安心,悄悄的也跟着去了书房,命人把自己唯一能信得过的柳宴叫来。
“你知道现在府里大哥那边有什么事吗?”
谢奕有些焦急的问着柳宴,他的心里真是被陈芸搞的七上八下啊。
柳宴本来也没睡着,若不是谢二爷生病一直歇在正房里,他一个男人不好意思求见,早就想去找二爷了。
对于谢奕的问题,他还真的知道,毕竟流言猛于虎,那么精彩的桃色八卦,早就口儿相传瞬间火遍谢宅了,他吞了口唾沫,抬头看了一眼谢奕。
要说最相信谢奕的人品和节操的,就是柳宴了,他真的相信,二爷是不可能做出和大房姨娘有不正经关系的事。
他当时听到了这个流言,便怒气冲冲的去找说话的人理论,结果反而被人家嗤笑一顿。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事实啊,难道二爷和姨娘行房时还得你在旁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