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 处男霍先生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身体里的那股火并未因为临睡前的那个吻而平息, 反而越燃越烈,直接导致他立了整夜的敞篷。
……真是自作自受。
第二天一早霍铮就动身去了保定,只是全团上下都发现霍团长今天的火气似乎格外大, 早上两个新兵撞见他的时候,领子略有些歪, 便被他叫去罚跑二十圈,惹得全团上下人人自危。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 他回到住处,拨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响了许多声才被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哼哼唧唧的,语气极度痛苦:“干嘛啦!”
虽然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耐,但刚睡醒的声音软糯,霍铮只当这是撒娇。
而他对她的撒娇,向来十分受用。
他走到窗前, 沉声道:“都十一点了,该起来吃饭了。”
“你好烦啊!”电话那头的人狗脾气上来, 语气又急又气,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就是不想让我好好睡觉!”
盛子瑜向来都起得晚,在家里的时候架子就摆得足足的,十一点之前家里没人敢高声说话,除草机吸尘器也是一律不准开的, 就连盛谨常,因为害怕招惹这个狂犬病女儿,也从来不敢让他的司机按喇叭。
她这个人太容易蹬鼻子上脸,霍铮对她好一点,她就已经要骑到他的脖子上来了。
好在霍铮并未计较她的狗脾气,只是说:“早上从食堂给你买的粥和鸡蛋温在厨房里,你记得吃。待会儿去姑妈家,她们家十二点开饭。”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她从床上坐起来了。
等了一会儿,霍铮听见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哑:“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这才走了半天不到,霍铮失笑,刚想开口,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再次说话了。
“你周五一定要按时回来哦。”她的语气可怜兮兮的,“说好了要去接王虫胖的。”
末了,她又“呜呜呜”的哭起来:“我现在就开始想我的胖胖了。”
霍铮本想说,如果她实在想虫虫,那可以先去把他接过来,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其实她现在一个人过活他都有点担心,更别说再带个三岁的虫虫了。眼下看来,暂时将虫虫留在盛家,这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而他每周大半时间都在保定,等到这周末将虫虫接过来了,要怎样安置他们母子俩,也是个十分费脑筋的难题。
接下来的一天里,霍铮的脑子里都盘旋着这个问题。
到时候将虫虫接来,这母子俩自然是无法自力更生的,可以请个保姆来照料她们的衣食起居,但更好的办法是将她们俩托付给姑妈。
当年的种种,说出来有说出来的好处,瞒住也有瞒住的好处。
一时之间,霍铮竟是有些举棋不定,到底要不要将她们母子俩的事情全盘告诉姑妈。
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来,当晚凌晨三点,霍铮便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睡得浅,放在床头的手机只震动了两声,便被他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