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看像她的眼神充满一种她不能理解东西,但……
孟婆脸涨得通红:“哦,我知道了。”接着“咚咚咚”地跑下楼。在自己杂乱的房间里乱翻,牙牙对于自己被吵醒十分不满,他抗议着不愿意给孟婆熬汤:“你自己去弄。”说罢转了圈打算接着睡。
孟婆跳上床,把牙牙摆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粉进去。
“啊……你到底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牙牙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嘴上也不由自主发出奇怪的呻/吟。
孟婆:“就是那个啦,你先别动,我熬好了再说。”
“你!”牙牙气得恨不得摔了自己。可是他真的好难受啊,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再忍一下下啦。”孟婆用汤勺搅了搅,随着她的搅拌,牙牙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式神们的耳力自然是不错的,对于房内奇怪的声响,大家纷纷做出了自己的猜测。
莹草同学脑补孟婆正在狂揍牙牙,莫名觉得牙牙很可怜,而且她从来没发觉孟婆竟然是个暴力狂。山兔一个劲地问怎么了怎么了?甚至想蹦上去看,但被蛙先生死死拉住。
蛙先生表示现在的年轻孩子啊,真是不得了喂。
茨木童子咳嗽一声,他刚从酒吞房里出来,听到此声音,他决定……再进去一次。
大天狗皱眉,往孟婆房间走去。
“你们在干嘛。”
“熬汤呀。”牙牙叫得太奇怪了,孟婆索性拿一卷卫生纸堵住他嘴,这会正呜呜哼着。见大天狗进来反而不好意思,但身体还是出卖了他,原本白底蓝纹的碗这会已经变成了红色。
“什么汤。”
“就是那个……反正是晴明大人要的。”孟婆舀出一碗,擦着额头的汗说:“诶,应该没记错配方。”
大天狗接过:“我来吧。”
“哦,哦那麻烦您啦。”孟婆又从碗底挖出一块沉淀的药膏,装在小罐子里:“还有这个。”
大天狗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接过孟婆递过来的药膏,一言不发地往楼上去了。
“总觉得,大天狗大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呢。”
孟婆若有所思地想,一边烧得满地打滚的牙牙呜咽着,要死啦还不给我熬解药,会精、尽、人亡的!
大天狗推门而进,正对着门的大床上趴睡着一人,那人赤、裸着上身,被子只堪堪盖到腰间,掩去令人遐想的美好线条。
许君仍未醒,大天狗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屋内的灯光昏黄,透着一丝道不清的暧昧。退去了平日里的样子,许君闭着眼的时候有一种宁静感。
晴明裹着一身黑色的浴袍从浴室出来,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肌肉纹理。大天狗退后一步,晴明只是靠在窗边,就令他喘不过气来了。
“药呢?”
大天狗挪开身子露出床头柜上的碗:“在这。”
晴明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许君脸上滑到肩颈,许君很瘦,这个姿势让他的琵琶骨显得很明显。
晴明笑:“你能想到吗?这么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这那么大的能量,真是……让人诧异呢。”
“你竟然忍者没下手?”晴明回头,黑色的瞳仁熠熠生辉:“是准备留给我吗?”
大天狗垂头,长长的睫毛在灯下照出一片阴影:“不一定非要这么做的对吗?”想吸收对方的力量多得是,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晴明仿佛知道他心底的疑问,他轻轻抬起许君的下巴,整张脸暴露出来,莫名地有种脆弱感。
“因为他喜欢啊……”
大天狗沉默。
晴明不管他,兀自脱了长袍。
大天狗退出来,默默给房间加了层结界。
晴明摸着许君的脸,笑道:“他对你倒是不错。接下来,我们试试孟婆新熬的汤?”
“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许君的神识在一片黑暗中游走,那种感觉就如同深陷沼泽一般,几经沉浮,他只觉得自己热,非常热,胸口被一种燥热感充斥着,像是要溢出来。
他想大喊,就像站在山上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一样,但开口却全是哼咛声,焦虑、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快要逼疯了他。
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他的脸,仿佛一股细细涓流抚慰他荒芜的内心,那触感柔软异常,他不自觉靠过去,以一种沙漠旅人祈求神迹地卑微姿态。
莫名的觉得羞耻,但又控制不住。恍惚间听到有人冷笑,声音低沉诱惑,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呵……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不是,他只是,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只要一点就好。
许君做了无数的梦,那些梦纷乱杂陈,后来他看到一个背影,那人转身看他,一会是银发蓝眸,对他笑得温柔,一会又是黑发黑眼,冷酷无情。
不,不是无情的。
许君猛然坐起身,愣了一秒后才听到一声重响,白狐神色颓靡坐在地上,似乎刚才是他把白狐掀下去了。
“没事吧。”许君刚准备去抱白狐,谁知刚一动,全身像是散架了般,下身说不出名的地方尤其惨痛。
他心下一禀,冒出一身冷汗。他二十多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撕裂的疼痛除了那种情况外他想不到第二种。
白狐红着眼爬到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从未有的亲昵姿势安抚他:“没事的。”
“出去。”
白狐一愣。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