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聚散无止,即便相识相交,终究得散了宴席。
现下却陡升与那人结识一番的心思。只是刚要有所行动,忆及那人性情,便觉自己举动为免唐突与失礼。
云华这厢思绪纷扰着,那厢云锦却变了脸色。竟是那人,竟是那人!方才竟未有识出……
那人虽面容大变,只是那身形举止,自己怎会错认?只是那人为何会在此处出现?武术大会将开,又怎会得空来此?
“主子,可有何收获?”
闻言摇头,“未有。”
“那主子为何去了这般久才归?”
“做了一幅画。”边打边抿了一口茶。
“主子!您莫不是又在那市井之中作画罢?”
闻言点头,“你怎知?”却无好奇之意。
“主子!你作甚又要作画?难道你不知你许久未归,属下会担忧?”
“是‘您’。”纠正道。见人愈发怒了,才道,“我知,莫要生气了。”
“你!你!”已然气结。
“是‘您’。”再次纠正道。却无不耐之意。
洪京。
“听闻有人要被问斩了!”一人于街市大声言道。
“何人?可是那司马奸臣?”有人好奇问道。
“不是!听说是狩崛国派来的奸细!”
“可是那告示上说的那个奸细?”
“正是。还有三刻钟便要问斩了,我现下便赶去瞧瞧。”
“等等。我亦想前去看看。”
“怎会不是司马奸臣?”
“听闻那奸臣死在牢里了,好像是因为受不住刑,死的!”
“死了便好!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奸臣长成什么模样。”
“奸臣看不见,今日可以看奸细。走走,快些去罢,不若该瞧不见了。”
云生便囚车带往市口的监斩台。缓缓抬眼,有神情淡然的监斩官,有表情狰狞的刽子手,有激动好奇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