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咯。”
白秋秋不为所动的挑起一勺梨末,谁知小九第一句话就把白秋秋给说的手一抖。
“他们家就他一个人,所有的长辈都生死不知。”白秋秋看了一眼撒了一桌的梨末,丢开手中小秤,侧身看着小九,“什么叫所有长辈都生死不知?”这,这是什么人家呀!小九得意扬眉,就知道你会感兴趣的!
兴致勃勃道:“我听到顾云说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这事还得从岑今生的爷爷说起。”
“岑今生的爷爷在京时就是刑部尚书,结果好像是五十出头的时候就突然辞官了。”五十出头?那时虽已步入晚年,但远不到辞官的年纪呀?白秋秋越听越疑惑,小九又道:“当时先帝苦留不住,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竟真的让他辞官了。”
“然后……”
“然后岑老爷子就带着老夫人去周游四海,声讯全无。”
白秋秋:……
是,是挺任性的。
小九:“岑老爷子生了三子,三个都先后进入了刑部,岑今生的父亲也在而立之年做到了刑部尚书,结果不到三年,也辞官了。”
白秋秋:……
“他,他爹也跑去周游四海啦?”
小九摇头,“没有,因为他爹有明确目标,他爹一直向往北地极寒之地,十分想要看看冰封万里的场景,所以他爹就带着他娘找极寒之地去了。”白秋秋双眼木了木,漠然道:“他两个叔叔又去了哪?”
“两个叔叔倒是一起的,去海上了,也没消息了。”
所以,岑家人是骨子里就有冒险和不稳定的性子吗?白秋秋仔细回想,虽和岑今生相处不多,但种种看来,那家伙真的不按常理出牌,昨晚还觉得他是个疯子,今天听了他父辈的事情,如果觉得他还算正常了。
至少他没有把自己直接打晕扛走……
白秋秋直接懵了,小九刚听顾云顾昊说起岑家事时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让她静了静才又道:“顾云还说,若非那前面几位都是这般性子,这刑部啊,早就是岑家的一言堂了。”爷爷父亲都曾当上刑部尚书,两个叔叔当初也是在刑部任职,现在他自己也进了刑部。
这岑家人,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他们任□□,但也可说他们是豁达,顺从本心,可是放弃搓手可得的权利财富去追求心中的圣地,但说世俗一点的话,这家人都是脑壳有水的!
白秋秋顿了顿,纠结道:“我不是说他们家不好,我只是说,当初的岑老夫人,后面的几位的岑夫人,她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去的么?”放弃安稳,去和夫君追求惊险而且时时生死攸关的事情,这话虽不妥,但许多女儿家,确实没有这样的豪气。
小九道:“这话我问过顾云,顾云说他也不清楚,毕竟这是人的家事,但是这几位的娘家现在和岑家都有往来,年下节日的节礼都没断过,在朝堂上也没说过岑家人一句坏话,这样看来,那几位夫人,应该是自愿并且娘家也是知情的。”
“而且……”小九突然凑近,笑声道:“岑今生很多人打听,都想嫁给他。”白秋秋不解,“怎得,那些人家都有爱冒险的姑娘?”“哎呀,不是这个啦!”小九嗔了秋秋一眼,道:“是岑家家训,岑家男丁一生只娶一妻,不得纳妾,若妻不幸亡故,终生不得续弦。”
就冲这一点,想嫁岑今生的人不计其数。
这,这确实是很吸引人的家训,而且虽然前面几个不靠谱,他们人走了,但家业在,人脉在,岑今生也是有出息的,而且进去就是当家主母,不需伺候长辈,不用照拂幼小,自然更多人想嫁了,若非岑今生得了命令出去了两年,现在都不知道被堵成什么样了。
白秋秋闻言垂首,眼睫盖住了神色。
小九抿了抿唇,小声犹豫道:“秋秋,就因为他是刑部的人,你就要否决其他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