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经过威尔顿的说明,莫瑞亚蒂终于明白了自家男人现在有多富有,“也就是说一栋在伦敦的房子、一只家养小精灵、三个拱顶还有一个画像？谁的画像？”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威尔顿可以把画像带出来。
“是的，”威尔顿点头,“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谁,我醒来后就去找道格先生商量主动放弃姓氏的事,在那之后我遇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一幅画像,他主动提出跟我走。”
“他？”莫瑞亚蒂抓住了重点。
“男性，巫师袍,看上去很年轻,”威尔顿从善如流，“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那是他画像时的特殊要求，要么他死的时候就很年轻。”知道自己爱人对巫师界的常识了解不多,威尔顿自动补充。
不明身份的跟随往往另有所图，没有人比莫瑞亚蒂更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同样清楚，离开了道格这个姓氏，那副画像没有一点可以钳制威尔顿的可能，想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威尔顿才痛快地答应把画像带走。
“道格这个姓氏在黑魔法方面最有研究，不过还有一个方面恐怕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黑暗契约。”威尔顿几乎是贴着莫瑞亚蒂的耳朵说话，“在家族的收藏中有很多祖先制作的黑暗契约，即便现在的家主几乎没有能力完成哪怕一个最简单的。”
“黑暗契约？”莫瑞亚蒂挑眉，这是一个在原著里没有提过的名词。
“是的，魔法契约实际上是相当公平的，就如同炼金术一样，本质上付出多少，魔法就回馈你多少。可是黑暗契约不一样，那是一种对魔法的迷惑，简单来说就是付出尽可能少的代价得到更多的回报。”威尔顿也是在这次放弃姓氏的过程中逐渐了解到的，当然那个画像里的男人也说了一部分，“只不过魔法都是公平的，能迷惑魔法，也就意味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你的姓氏？”莫瑞亚蒂一点就透。
“一个成年巫师一半的永久魔力，还有一张黑暗契约。”威尔顿并不在意，道格家怎么说也是个纯血，有的是办法找到愿意祭献自己一半永久魔力的巫师，当然这跟威尔顿自己还是个孩子有直接关系，契约对象的魔力越强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要不是那时他刚刚拥有魔力，黑暗契约可不会仅仅只要一个成年巫师的一半魔力，就算是永久的也远远不够。
不过这些就算不跟莫瑞亚蒂说他也大概能猜出来，付出多少收获多少，这条公理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这就是你为什么需要斯内普？”莫瑞亚蒂终于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他们现在不过是11岁的小巫师，虽然不对小巫师使用摄神取念是巫师界的共识，但是就冲他们将要面对的形势，这条共识早晚都会成为摆设。现在的斯内普明显无法抵抗外界的可能攻击，不仅仅是摄神取念、吐真剂、三大不可饶恕咒，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斯内普不可能得到莫瑞亚蒂和威尔顿的信任。
可假如他们真的合作的话，把所谓的“未来”共享会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途径，莫瑞亚蒂下午之所以那样惊讶就是因为他不相信威尔顿会在没有完全的保障下把他们最大的底牌掀出来。不过现在他明白了，看自家爱人的样子，他手里最起码有一张以上能够使用的黑暗契约，而利用契约的魔法力量，他们之间的同盟会得到最大的保护。毕竟，谁能凌驾于世界的规则之上呢？
“还有那个马尔福，古老纯血的力量不容小觑，更不要说那家只有那么一位继承人，马尔福从来追逐的只有利益。”威尔顿补充。
“只是这样？”莫瑞亚蒂才不会相信威尔顿挑上马尔福仅仅是因为那个姓氏。
“既然他对我们有兴趣，那么我们当然应该给他一个机会，礼尚往来。”威尔顿笑得很温和，至于马尔福现在其实是伏地魔的有力支持者和未来的左右手被他无视了，既然卢修斯的好奇心这么重，他当然应该满足他，当然...满足别人的好奇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马尔福上了威尔顿的船之后还能不能下来，就不是威尔顿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时间很快推进到圣诞节，除了开学第一周如同闹剧一般的几次对掐之后，这几个月波特四人组居然跟威尔顿他们做到了微妙的和平。其实细究下来也并不奇怪，莫瑞亚蒂实打实的麻瓜身份让四人组在格兰芬多找不到跟他的争执的理由。而到了外面，已经让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莫瑞亚蒂“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斯莱特林小蛇威尔顿也让他们难以下手。
按理说最容易被挑衅的就是斯内普，谁让他的青梅竹马恰好是詹姆有好感的莉莉呢？可是因为斯内普跟威尔顿的熟识，他被“布置”了不少大部头关于巫师界历史和现状的资料书，对于一个急于融入巫师界的混血斯莱特林小巫师来说，那些书简直就是梅林的赐福。所以斯内普将自己所有的课外时间都消磨在图书馆和寝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上课的时候只跟威尔顿搭档，即便是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斯内普的身边也只不过是多一个莫瑞亚蒂，而只要后者在，四人组几乎都不会傻到上来挑衅。
就这样平静地来到了圣诞假期，莫瑞亚蒂在留校学生表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留校，当然这引起了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的关怀，作为一个来自孤儿院的麻瓜小巫师，这样的选择并不多见。
不过莫瑞亚蒂在这一点上表现得绝对诚实，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是因为“难以抗拒的爱情”决定跟威尔顿一起过圣诞，说这话的时候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很好地证明了他的话，事实上要不是他只有11岁，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提出搬进斯莱特林地窖，鉴于莫瑞亚蒂在离开之前含羞带怯地暗示在麻瓜界男朋友之间确定关系之后都是要同居的。在他离开之后邓布利多一个头两个大，除了许多年前他引导进巫师界的那个汤姆，还没有第二个小巫师像莫瑞亚蒂这样难缠，偏偏他比汤姆的感觉还要危险——最起码汤姆还有所求，而莫瑞亚蒂...邓布利多其实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他总觉得这个孩子对什么都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
某种程度上来说，邓布利多真相了，欲|望的产生在于求不得，而对于莫瑞亚蒂，除了威尔顿之外，他还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再加上威尔顿现在就实实在在地在他身边，没有约束完全自由的肆意，这才是邓布利多感到恐惧的原因——一个真真正正没有任何约束的灵魂。
“斯内普留校？”莫瑞亚蒂跟威尔顿一起挤在霍格沃兹特快的最后一节车厢，门上被一施了一个简单的混淆咒，就算他们的魔力仍旧是一年级的水平，可是他们对于魔法和魔力的理解和控制绝对是成年人水平，两相叠加之下，学会一些超出一年级范围的咒语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们回家。”威尔顿轻轻握住莫瑞亚蒂的手，这个假期对他意味着很多，并不仅仅是他拥有了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他、莫瑞亚蒂，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家。
莫瑞亚蒂难得没有说话，显然这一刻威尔顿心中的温情毫无保留地传递到了他的心里。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愤怒和离开了现代便捷科技的遗憾都很快消散了，既然这次他拥有进入巫师界的钥匙，那么他想要的总会有的。
不得不说道格家家主对这个“识相”地放弃了姓氏的儿子还是很大方的，虽然在巫师界算不上什么老宅，但是在伦敦郊外这样一栋小别墅，尤其又是防护魔法一应俱全的小别墅还是挺有历史的了，最直接的证明就是这栋房子里已经开始出现家养小精灵了，虽然只是一只，也只是第一代，但是这对于威尔顿和莫瑞亚蒂的生活而言足够了。
接下来的假期，两个人一边整理手里的拱顶和房子，一边利用增龄剂频繁出入翻到巷。当然刚刚使用增龄剂的时候莫瑞亚蒂不是没想过顺便满足一下很长时间闲置的欲|望，可是威尔顿说服了他，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个圣诞节之后，霍格沃兹承认的名字就不再是道格而是波克了，就算邓布利多没什么想法，那个一直对自己的名字十分看不上的汤姆.里德尔可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