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注]Mary,玛丽,你们都懂的,233333
☆、费茨威廉教授
“医生你还好么,你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威尔顿带着夏洛克和华生坐在巴兹附近一个宁谧的咖啡馆里,一个简单地手势侍者就会意地提供了一个足够隐蔽的位子,没办法,谁让这位新来的波克教授足够受欢迎,待人温和出手大方,侍者没有理由不为他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夏洛克和华生,后者感激的看了威尔顿一眼,而前者则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以为然。
“感谢上帝,是的,自从几天前我们从西田园公墓离开,我就没吃过热乎乎的饭了。”华生满足地咬了一大口煎蛋,“夏洛克,别幼稚了,那是你弟弟!”看见自己同居人脸上的表情,华生很自然地训斥。
“谢谢。”干巴巴的道谢,夏洛克觉得自己会答应华生“每三天做一件普通人做的事情就交换一个实验”的交易实在是傻透了。
威尔顿露出一个十足十感兴趣的笑,他的二哥居然会说谢谢了,还是因为一顿加餐,哦,也许应该给他大哥打电话,没记错的话,同性伴侣的婚姻法案好像还没通过。
“你们去查案子了?”威尔顿明知故问,不说麦克罗夫特跟雷斯垂特的私交,那天探长去找夏洛克的时候他可是在场的。
夏洛克甚至懒得开口,他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全是鄙视,伪善者——这就是他对威尔顿的全部定义。只可惜他的好医生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连环杀人案。”华生皱了皱眉,天生的正义感让他流露出厌恶,“杀人焚尸什么的...哦,抱歉我提起这些。”他不好意思地回到他的餐点上。
“这没什么,”身为一个在心理学方面颇有建树而且习惯根据各种行为表现研究人的情绪的威尔顿身上自然有一种天然的温和,就好像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将那些你最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只是有些累了。”
“是有点。”想都没有就说了出来,华生就是这样,其实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心理壁垒很脆弱的人,恰好相反,过去的经历让他在正常情况下戒心极重。只是威尔顿不是别人,夏洛克弟弟的身份让华生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说到底,那是夏洛克的家人。“我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虽然请了假,莎拉也说她不会在乎,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并不是在一个私密的环境中,夏洛克甚至就坐在他的身边。
猛然意识到周边的环境,华生的脸一下子全红了,“你说你认识费茨威廉教授?”
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技巧,不过难得福尔摩斯兄弟都不打算追究,夏洛克甚至警告似的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他当然知道自家小弟的本事,也明白让医生把话说出来会减轻他的压力。不过夏洛克就是不高兴,不高兴华生被任何一个除了他之外的人影响,医生应该是他的,就像他只接受了医生站在他的身边一样。
“费茨威廉教授是研究生物神经反应的教授,你知道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实验?”威尔顿看到华生点点头继续往下说,“费茨威廉教授的研究就是在那个实验的理论基础上进行的。”
“主要是哪方面?”华生是个医生,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实验他也曾经学过的,当一个刺激和另一个带有奖赏或惩罚的无条件刺激多次联结,可使个体学会在单独呈现该一刺激时,也能引发类似无条件反应的条件反应。在巴甫洛夫的实验中,他每次喂狗的时候都摇铃,到最后只要他一摇铃狗就开始表现出见到食物的样子,而事实上食物并没有出现。
“神经反射建立时的选择,”威尔顿自己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他大哥的要求,而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这部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帮助?”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我收到了哈利的信,哦,如果我不是11岁或者确定我的学生都不是11岁,我甚至以为我们中有一个要去霍格沃兹了。”
“懦弱的赫奇帕奇。”夏洛克嗤笑。
“他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华生习惯性的解释,之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你居然知道赫奇帕奇,你看过《哈利.波特》?!”
夏洛克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华生知道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承认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看过《哈利.波特》而不知道谁是詹姆斯.邦德。”他小声的嘟囔。
正在跟费茨威廉教授寒暄的威尔顿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就是他的家人,在他开始养猫头鹰用羊皮纸并取名叫哈利之后他们没有任何人反对。只是从妈咪开始,无论是他大哥还是二哥,都把《哈利.波特》整个系列仔仔细细地看过好几遍——他们可以不认同家人的价值观,但是他们绝对尊重他的选择,当然在他能伤害到自己之前。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神经反射建立时的选择。”费茨威廉教授说起这个问题来显得兴致勃勃,“巴甫洛夫的神经反射实验已经证明了后天神经反射的建立是完全可行的,但是鉴于他的条件是单一的,所以建立起来的神经反射也很单一。假如当初在喂狗的时候巴甫洛夫并不只是摇铃,而是一边摇铃一边唱歌呢?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神经反射究竟是摇铃产生的还是唱歌产生的呢?”
华生看了看夏洛克,后面的眼睛甚至微微合上了,“也许...需要一边摇铃一边唱歌?”他皱着眉头回忆以前自己学过的内容。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请注意,先生们,没有什么是可以做到绝对平均的,那么对于狗而言,它是如何选择到底是摇铃还是唱歌对它的神经反射的影响更大呢?”费茨威廉教授的声音带着些神秘。
华生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下去,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当条件变得复杂的时候,很难判断究竟什么才是主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他问得相当诚恳。
费茨威廉教授有点不高兴了,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华生的问题,“当我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有时候没时间反应,这时我们做出的选择就是所谓的‘下意识’。我认为,这些‘下意识’其实都算不上是无意识,它们来自于我们从出生之后跟这个世界建立起来的种种神经反射的总和,所以,这项研究有助于让我们意识到究竟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