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傅形役敲击了两下扶手,扯下了林生的内裤,把人上了地毯上。
这回,傅形役拉着林生结结实实地干了三小时,这回,傅形役不仅没有昏睡过去,在干完以后,他还不忘提醒林生晚上的约定。
林生腰疼腿疼,屁股里还流出傅形役的东西,却只能讪笑着答应下来。趁着傅形役下楼换衣服的机会,他拿着手机逃进厕所反锁了门,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FUCK YOU DAVE,你给老子介绍了什么活?他不仅拖了条老得快死的狗回家养,刚才还说要去老子工作的地方!”林生坐在马桶上,冲着电话大吼。
“你还搞不定他,你脱光了到他面前走一圈让他把你压在床上操一操,半天就过去了,他哪还想着要去你工作的地方?”电话那头的人调笑道。
“蠢货,已经过了半天了!”林生咒骂道。
“噢噢!这个是好兆头啊!说明他开始对你这个人,而不只是对你的身体感性趣了~”电话里的男人用淫荡的语调念着性趣两个字。
“把你的脑子放干净点!如果傅形役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给你灌上春药让十个猛男干死你?”林生语气森冷,电话那头的人半晌不说话,终于支支吾吾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但是……好像还不错?”
林生刚想发飙,那边赶忙说道:“鸭子店的事情交给我,你只要负责把大爷哄好。”
林生推开卫生间门下楼,傅形役已经穿好黑西装,还配了条藏蓝色的条纹领带,看上去不像是要嫖妓,而是像去听高雅音乐会。
林生笑着走到傅形役身边,摸上了傅形役脖子里的领带,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就想这么去鸭店?”
傅形役照了照落地镜,有些疑惑。
“我都硬了,看上去真想让人扒了你。”林生凑到傅形役耳边低声道。
但这回,林生色情的挑逗并没有赢来傅形役的回应,傅形役拍了拍林生的腰,说:“家里的地毯总是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我想我们需要换个地方。”
5
鸭子店里,灯光昏暗暧昧,空间里充斥着嗓音沙哑的蓝调音乐,店里到也没有过激的表演,你几乎分不出哪些人是客人,哪些人是出来卖的。
林生牵着傅形役坐上吧台,酒保热情地递了就被热情地递来了一扎啤酒,暧昧笑道:“林生,新找的富豪?”
林生会心一笑,勾着傅形役说:“我费了很大功夫的。”
酒保冲林生竖了根大拇指,转头对傅形役说:“先生想喝点什么,新来的Vodka不错……”
傅形役刚想开口,林生抢先说道:“一杯柳橙汁。”
酒保眨了眨眼,顺从地转身去榨果汁,傅形役对着林生的耳朵,小声道:“我记得,我是招了个男妓,而不是保健医生?”
林生觉得耳朵一阵发麻, 傅形役的脸隐于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的脸虽然因为疾病而变得瘦削不堪,却依旧英俊到了极点,“我们可以玩医生病人的游戏。”林生轻轻抚摸着傅形役的下体,暧昧道。
傅形役难得地,轻轻笑了起来。
完美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傅形役掏出电话,手机屏幕的蓝光投射到他的脸上,林生很明显地看到傅形役面色一僵,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一回避开林生去接电话。
“我打赌,是老情人。”酒保端了柳橙汁过来。
林生灌了一口啤酒,向酒保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林生。”
“Jason。”酒保依着吧台,整了整脖子里的领结,同林生握了手,“Dave可是花了大价钱雇我来陪你演戏。”
调笑间,林生的啤酒已经见底,酒保又递了一扎过去,傅形役依旧没有回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很有可能猜对了。”林生半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
“我听Dave说,那位傅先生身体不好,所以他还特地让我们换上了舒缓的音乐。”酒保一脸八卦样,
“不是身体不好,应该说是快死了。”林生纠正道。
“那他的家人呢……怎么还要你陪着?”
林生听了这话,仿佛想起了什么,他蹭地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飞快冲出了店门。
店外的街上已空无一人了,傅形役站在橙黄的路灯下,他身前似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等林生走近了,才发现那实在是个极漂亮的青年,青年有着柔软的栗色短发,他额前鬓角微湿,看上去似乎跑了很远的路过来,那白瓷似的脸颊因此泛起了潮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看着傅形役冰冷的模样和漂亮青年苦苦哀求的眼神,林生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是这个……贱……”漂亮青年一眼看到林生,他指着他冲傅形役大吼,或许是因为不习惯骂人,只说了个贱字就满脸涨得通红。
“贱人?说我吗?”林生走到傅形役身边。
“你……你配不上他!”青年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生鼻尖,林生再仔细看了看青年漂亮的脸蛋,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美人是傅形役的交响乐团里的小提琴首席。
指挥家和首席小提琴,看上去很是般配,林生头一回遇上这样狗血的事情, “我又没想配他。”林生解释道:“我们没有在恋爱,我们只是做爱,所以不存在相配不相配的问题。”
“不,你根本不配上他的床!你的工作是每天对着男人张开大腿,他的工作却是抚慰人们的灵魂。”小美人仰头看着林生,语气恶毒。
林生叼着烟,在卷烟细淡的雾气里,那个世界着名小提琴家的眉目都变得模糊起来,虽然林生更想把烟按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孔上,可他还是吐了口烟,心平气和道:“23,2.3。”
“什么?”
“我说,他的阳具有23cm长,勃起的时候直径是2.3cm,所以,我比你了解他。”
傅形役似乎对林生的话很受用,他冷漠地凝视着自己曾经的爱人,道了句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
林生匆匆追上傅形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傅形役安静地开着车,夜色已深,他漫无目的地沿着宽阔地马路疾驰,不在意开到了哪里,也不在意身边的人。
终于,他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江边上。
林生按下了车窗,冰冷的水风让一切暧昧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和小美人是怎么分手的?”林生直接切入主题。
傅形役不说话,林生换了个问法:“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一个月前。”
“你被查出了肿瘤,他就抛弃了你?”林生啧啧叹道,怜悯地看着傅形役。
“不,是因为我坚持要做手术,他说不能忍受看着我去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