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在跟身上衣服做斗争的贾琏一转头,看见阎景,眨眨眼,缓缓地拉长语调,“冷静,我要吹吹风,冷静!”
阎景:“……”
他更要冷静,冷静一下!
大手一指,“来人,把他给我抱下来,好好学学规矩,你们两跟我来!”
“父皇~~”
“叫亲爹也没用!”阎景脸色一沉,看着小嘴巴一张的贾琏,直接道:“闭嘴,再唱小苹果,立马把你送学校!”
刚嘟嘴不满的贾小琏嘴巴张的塞鸭蛋,好凶,阎粑粑好凶~~~~(>_<)~~~~琏萌萌是个特有节操的人!
怎么可能屈服大魔王!
哼╭(╯^╰)╮他又不只会这么一首!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棵草,没妈的孩子……”
司徒咏默默把人接过来,抱怀里。同是天涯沦落人,没娘的孩子是棵草啊这话形容的还真是贴切。而且他们亲爹也都是不靠谱的存在!
正吊嗓子的贾小琏看着伸手抱过他的司徒咏,小脸一呆,而后瞬间不悲伤了,脑袋往人怀里蹭蹭,“大哥哥,你好漂亮哒,琏儿好喜欢你!”
在一旁的忠成王特熟练的提溜起贾琏后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争夺注意力!
暗中瞥一眼阴沉脸的皇帝,把贾琏往大总管身上一丢,吩咐:“还不听父皇的话,把人带下去,好好抄个宫规。”
贾琏:“……”
“哼,本大王不要你们扶!”贾琏看看阎景的脸色,推开戴权的搀扶,起哄哄的外走。走了几步还掉个头,冲着忠成王冷哼一声,“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挥挥手,特有礼貌,“大哥哥再见,阎粑粑,再见!”
亲爹,我特想动手,揍人!忠成王默默的舒活筋骨。
阎景揉揉额头,走了特熊孩子,这边还俩超邻熊孩子但是,身为父皇的威严经过贾熊孩子之后,就特跌为父的尊严度。
咳咳几声,阎景清清嗓子,开口,“朕要知道你们……”真是难以启齿的严打话题,舌尖一转,“那啥的全部过程。”如何在朕眼皮子底下相知相恋相爱啊亲儿子们,求解释啊!
你当我们是贾赦那逗比啊??
司徒咏默默的心里腹诽了一番,嘴角一扯,“回禀父皇,这事说起来就长了,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没妈的孩子像野草啊,爹……”
“你给朕好好说话!”阎景头愈发疼了。他不用测智商,看太子如今这现学现用的手段,也妥妥的高智商无疑,再看看人的神色,嘴角一张,淡定开口,“也别吐槽贾赦!就他那脑子,你能问出来多少朕也问的出来!”
司徒咏:“……”
屋内气氛陡然一僵,皇帝太子眼神厮杀中。
忠成亲王默默的喝茶。
合着这父子两就欺负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好想趁空去揍趟贾赦!!!
皇帝把他当磨刀石的给太子练手,没问过他感受,这爹,心狠!可皇帝身份,没错。谁叫他身份尴尬,序齿之后是庶长子。
但是,阿咏不一样。这爹,宠。皇帝,严。
到后来,这爹,不宠。皇帝,提防了。
心里落差,总要找个渠道发泄发泄。
父子两默默眼神交汇许久。
最后,阎景看着眼前温润如玉般的儿子,最终是败下阵来,缓缓开口,“阿咏,为父当年真……”
“停!”听着阎景语重心长,还有几位软化甚至带着丝丝回忆的话语,各种酸涩欣喜解脱欢喜之情涌上心头。司徒咏挥手打断阎景的话语,低头敛去双眸,遮挡眼底微微泛红的眸子,而后嘴角一扯,“往事随风,对错不论,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各担一半!!但是,眼下,父皇,您是何章法?你要是选择假死,孤立即从九层宝塔上跳楼自杀,还找史官时刻记录!”
……
这话题是不是转的有些太快了?
阎景看着前一刻眼眶微微泛红的儿子还别扭的不让人发现,但是下一句就跳跃到自杀,心里微微有些承受不了啊。而且,假死什么的,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开口便问:“贾赦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说他在异界碰到好玩有趣的事情~~”司徒咏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得意之情!有小伙伴是皇帝真爱的感觉真好,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知晓。
他当年一废,就输个没娘,在晚上给人吹吹风!让他棋差一招,父子之间没人磨合,而后分歧愈发大,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阎景:“……”
贾赦,你粗来,朕绝对要跟你商谈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
是!孩!子!不是你可以分享任何消息的好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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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念叨的贾赦被张凌轩提溜着,一拐一拐的往翰林院而去。
“张大人,贾将军。”一路走来,问候之声不断。
贾赦一一颔首过去,张凌轩淡淡点头,直到掌院大学士出来,嘴角微微一勾,说明了来意。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皇帝公器私用,想给贾琏这熊孩子找个侍读!
但是介于贾小琏特殊身份,这人选,当爹的选了,皇帝压根不放心,而他最近事忙,要是跟着在张府里折腾,两老没准真跟贾小琏跳广场舞了。
盼孙子多少年了,有这么活泼逗比小嘴巴还甜的贾琏,就算要天上星星,两老也要给摘下来,折腾不下来,都是他这个大儿子的错!
虽然,他心里也喜欢这么蠢萌蠢萌的小外甥,软软的管他叫舅父,抱着他撒娇卖萌,激得他满腔慈父心肠,但是年岁相差太多,他护不了一辈子。
自己狠心不下来教育,只能把人交给严师!
问人拿过翰林院中如今官吏学士的履历,又令人作诗词歌赋,张大舅子慢悠悠的挑老师。
贾赦看着前科状元,探花郎,翰林院堆了一大堆读书头衔闪耀死人的四五品小官吏!这年头考个状元不容易,又不像后世高考,一年一次,三年三年又三年的,不知道蹉跎了多少人的年华。
然后低头默默瞧了一眼自己的一等爵袍,非常无奈的给出身寒门,没有多少门路的官员们微微点了个蜡烛。不说他出生嫡长,就说老二,考了两次连个秀才都没中,但是就凭他爹临死上奏的折子,皇帝就赐给了他一个五品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