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叔下午也要忙工作吧,耽误您了,真不好意思。”孟楚然一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样子,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真得夸他几句懂事,懂礼貌,可石骆在一旁除了抿嘴乐却没有别的多余表情给他,不评你个金马影帝真是白瞎了。
钟辰希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校医室,孟楚然回头冲石骆摆出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乐颠颠的走了。
“晨曦?”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路上,封闭的二人空间,当然要更多的了解这个男人。
“哦,刚才听邹老师这样称呼您的,大叔,那您姓什么啊?”
“钟。”
“那晨曦是早上阳光的那个晨曦吗?”
“不是,是没有日的辰,希望的希。”
“早晨的阳光,清晨的希望,好名字。”
就这个名字孟楚然就玩味了半天,从来不把文艺小清新靠上边的他竟然觉得这个名字还挺有诗意,辰希,辰希,他想着将来和这个人叉叉叉时喊着这个名字,那该是多么刺激的事,不行,不能再想了,脸好热啊。
“大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律师。”
“律师啊,好厉害啊。”这更加让孟楚然敬仰不已,自己看上的人不但人帅职业也他妈的牛X超跩,真是赚大发了。
“那您是自己开的律师事务所还是给别人打工啊?”
“和别人合开的,不大,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怎么不厉害,你是我认识的人中职业最牛X的了。”话音一落马上意识到嘴没把门的了,可不能给大叔留下流氓混混的印象啊,“那个啥,大叔,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说秃噜嘴了,您别介意啊。”
“没关系。”
钟辰希由始至终的清冷,话短,脸上的肌肉就像是纸上画出来的,没有任何曲动的表情,从上车开始,甚至答话时连个眼神都没递给他一个,这多少让孟楚然有点小伤心,但更多的是探究欲,可能这就是成熟男人和青涩男生的区别吧,带着那么一种神秘感。
“那大叔您结婚了吗?”看这年龄似结婚,但又不想听到他说出‘结婚’二字,可这是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咋的也得弄清楚不是吗。
“我有儿子了。”
这所问非所答是几个意思?不但结婚了,还有儿子了?是这意思吗?我靠,那岂不是没戏了,诶,不对,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已婚,而要说有儿子了?那会不会是说结了又离了,现在是单身?嘿嘿嘿~~
孟楚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情不自禁的就乐了出来。
钟辰希觉得有些疑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他这傻笑是怎么回事,“怎么了,我的回答有这么可笑吗?”
“嗯?没有,没有,我是为您有儿子而高兴,高兴,嘿嘿。”
钟辰希没说什么,继续沉稳的往前开着车。
霞飞路,高档小区,从孟楚然说出地址时,钟辰希就知道眼前的这小子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肯定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然,也不会碰了一下就夸张成那样,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和自己有关系,也有责任把他送到家,管到底,这是当事人应该做的,也是自己职业所约束的。
这是一套复式住宅,钟辰希把孟楚然从电梯里扶出来,天热,两人又贴的这么近,钟辰希明显感觉衬衫已经粘在了身上,很不舒服,但孟楚然并没有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的意思,相反的,搂的更紧了,即使你再不愿意你也得忍着,谁叫你倒霉碰上了我呢,想甩我,不太容易。
“哪个门?”钟辰希看着一层两个门问道。
“1102,这是钥匙。”
钟辰希接过钥匙,几乎是把他拖到了门口,这大块头整个重心压在身上,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关键那粘腻的感觉很令人不爽,虽然觉得他伤的不重,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还是送佛送到西吧,把他甩到家,马上走人这事就算完了。
进屋后,把孟楚然放到了沙发上,自己也累得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汗也顺着发迹线流了下来。
钟辰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扇着风,两人相靠过的地方,衬衫已经湿透完全粘在了皮肤上,粉色的肌肤透过水痕投射出一片诱人的区域,由于干渴钟辰希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唾沫又舔了一下干涸的下唇,起伏的胸脯随着呼吸的律动上下浮动着,孟楚然看呆了,强烈的炙热感从下腹直窜头顶,尤其是那舔唇的动作,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眼前的这个男扑倒,扒光,然后疯狂的......
真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
他也对自己的行为无法做出正确的解释,只能解释成是发-情期到了,饥渴难奈,饥不择食,不然,还能是什么。
“这是口服药,上面有说明食用量和次数,按着上面说的服用就行,这个是外涂的,一天两次,在伤口好之前别碰水,别做剧烈运动。”
“大叔,你要走了吗?”孟楚然显然是不舍得,光知道名字和职业,家住哪,家里几口人,几点上班,几点下班,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这些都还没说呢啊,怎么就要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开始粘上了,孟楚然这小子有心计着呢。
第4章 铁哥们儿
“我下午还有事,我得赶快走了,这是我电话,有什么事可以找我。”钟辰希撕下写有电话号码的便签纸递给他。
孟楚然接过,转而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想说,大叔不要丢下我,再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要怎么办啊,我还受着伤呢,可看到钟辰希真是有着急事要办的样子,把话又咽回去了,这个时候可不能给他留下胡搅蛮缠的印象,装小白兔就装到底。
“那大叔可不可以帮我先把今天的药涂一下,我不会弄。”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这种乖宝宝的萌态,钟辰希就算有再忙的事也得满足他啊。
卷起右侧裤管,褪至膝盖处,露出一小片青紫色(可能中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中午的红已有些发青了,可见孟同学为了追男人下了多大的狠心啊。)
“先用棉签沾上消毒水消一下毒,然后涂药膏,要均匀一些,不要涂太厚,也不能涂太少,涂后躺十分钟才可以起来活动,不然不容易吸收。”钟辰希低着头蹲在地上一边给他擦着药,一边教他怎么涂,他可不想就这点小伤而天天跑来伺候他。
“哦。”孟楚然的单音节很明显是不太愿意。
“如果你不会可以叫你家人帮着弄。”钟辰希涂完药站起身,把棉签扔到了垃圾桶。
“我不和家人住。”孟楚然继续装着可怜,这是他和他爸打了三天的持久战才要来的房子,为的就是要独立生活,远离那个让他讨厌的家,现在在钟辰希面前却装得跟没家的孩子似的。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做生意,没时间管我。”一个人吃,一个人住,受伤了又没人照顾我,大叔,你可不可以怜悯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