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_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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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暗想,等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去乾坤殿看看他吧?或者可以将怀孕的事告诉他?只是这孩子不定能保得住,到底该怎样说,才能让他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事实?而不至忽喜忽悲,与她一般整日忧心忡忡,心力憔悴。

她思来想去,觉得耶律瑾那样疑心病重的人还是将怀孕的事与他和盘托出好了,她本是好意,若然已经让他不快了,那实在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她主意打定,又躺了半个多时辰,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起了身,可刚梳洗好,突觉身下一股热热的暖流湿了衣裤,花吟心内大惊,躲在屏风后,查看亵裤,却见一抹艳红,狠狠刺痛了她的眼。

花吟心内绞痛,咬住了唇,才不叫自己惊慌失措,唤了宫人自她的橱柜里拿了一包她早就搭配得当的草药煎了予她喝。

宫女不识草药药性,只管听命行事。她自己则强忍着心内的惧怕换了衣裳,复又躺了回去休息,宫女拿了她的脏衣裳去洗,叫一个嘴碎的嬷嬷瞧见了,嬷嬷问,“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洗什么衣裳啊?”

宫女回说:“娘娘来月信了,染上衣裳了。”

嬷嬷瘪了瘪嘴,“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注意点,还染了衣裳。”

小宫女来甘泉宫才半年,闻言也没放在心上,随口答道:“听杏儿姐姐说娘娘的月事仿似也不大规律,都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娘娘用卫生带了,因此这突然来了,娘娘也没防备吧。”

嬷嬷诧异,道:“女人一直不来那个如何怀孕啊,难怪一直怀不上龙种,原来是这个缘故。”

这嬷嬷嘴碎,后来就将这事给说了出去,后来传到有心人耳里,又引出那些流言蜚语,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花吟喝了药后,又在床上躺了许久,就连晚膳都是在床上用的,她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小半碗。

耶律瑾过来时,她正抱着枕头发呆。他来时匆匆,没让宫人禀报,进了屋内见她眼角尚有泪痕,神情凄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耶律瑾瞬间就心疼的不行,几步上前,半跪在床前,捧住她的脸,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花吟见着他,眼泪刹那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流个不停。

耶律瑾顿时方寸大乱,胡乱一想,也顾不上吃飞醋了,连忙解释道:“我虽截住了凤君默,但并未以多欺少,我下的手我心里有数,他伤的并不重,况且我并没有派人捉拿他只是驱赶,想必,他如果不执着于烈焰红蕊,应该已经离开大金了。”

花吟心头酸楚难当,她心中有预感,这个孩子怕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事到如今,还有说什么的必要呢?只不过多一个人伤心难过罢了。

耶律瑾见她只是流泪不说话,心里更慌,低头吻住她的眼睛,“你快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承认大海去跟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心里是知道的,只是没阻止他,是我的错,你要是恼我,打我,你狠狠的打,由着你打痛快了,我绝不吭一声。”

花吟听了这些话,更是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哭的肝肠寸断。

俩人就这样抱着,过了许久,花吟才哑着嗓子说:“我想家了,陛下能许我回家住小半个月吗?”

耶律瑾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刮着她的鼻子道:“想回家直说就是了,何至于哭成这样?我有拦着你不让你回去过?”说完想了想,他确实这样做过,只因他舍不得和她分离,忙忏悔道:“我是自私了,没顾及到你的感受,你要想回去回去就是了,我明天就陪你一起回去,你想在岳丈那住多久就住多久,大不了你不回来我去你那就是了。”

“不,”她拒绝的迅速,见他脸色稍变,解释道:“我是说你政务繁忙,我只是想念父母了,回娘家住几天就回来了,又不久待。”

“随你,随你,一切都听你的,好不好?快别哭了。”

二人相拥一#夜,说了半宿情话,及至天明,耶律瑾想到要将她送回家竟万般不舍起来,口内道:“总觉得此一别再也见不到你一般,要不,你还是别回去了,我叫岳父母来宫里陪你一段时间。”

她轻声道:“君无戏言。”

耶律无奈,“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只是我要去看你,你总该没意见吧?”

“那你答应我即使去也要提前通知,不可突然过去,毕竟您是王,突然造访,惊扰了父母,我亦觉有愧。”

耶律揽住她,“那说好了,只住半个月,我隔一天去看你一次,你总该没意见吧?”

“隔三天。”

耶律咬了咬牙,“好,就依你。”

花吟笑了,笑容浅淡,无尽沧桑。

耶律无奈的叹了口气,“得寸进尺,不过是仗着我#宠#你罢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花吟去了拓跋府,如今,因着她现在身份特殊,但凡她的要求,花大义夫妇就没有不依的。

拓跋府占地光,花家人丁毕竟有限,有些院落就闲置了,花吟没有住在她原先住的地方,而是选了个四面环水的静谧住处,与家中诸人的院落相隔甚远,恐怕就算是独院内入了贼,叫喊起来也无人察觉。不过这也就是一说而已,如今拓跋府不说仆从上百,就是守卫的护院也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又有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拓跋府行窃。

大概也就是第二天,花吟自晚膳过后,就感觉到了小腹有了异样,这二日,她一直有少量的出血,而这次的感觉尤其明显,突的,一下尖锐的痛,花吟的泪当时就涌了出来,花容氏问她怎么了。她忙捂着眼睛,说:“仿似是脏东西进了眼睛,娘,我去洗洗眼睛,我也乏了,就不陪你们絮叨了。”她一走,随行的宫人旋即跟上。

翠红看着她的背影浸在夜色中,说:“大妹妹这次回来,总感觉怪怪的,以前我老说她是个开心果,这俩天也不见她笑了。”

花容氏一脸忧愁,说:“我这女儿呀虽面儿看上去大咧咧的,其实心思比谁都重,我瞧着也不像是和陛下闹了什么不愉快,大概……”话到一半顿了顿,“大概是因为孩子吧?”

“孩子?”

“她与陛下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但一直怀不上,外头的风言风语,总说她不能生,要是有人将这些话传到了她耳朵里,但凡是个女人听了,都会受不住这压力吧,我瞧着她,也不像是身体上有病,倒像是忧思过甚,忧虑成疾了。”

“那娘,咱们得寻个机会开导开导大妹妹啊,总不能由着她胡思乱想下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你大妹妹这人吧,但凡遇到任何事除非她想说,否则你硬问是问不出来的。”

“是啊,大妹妹脑子活络,几转几不转,就能被她绕晕了。”

却说花吟回了自己独居的小院后,只说自己想洗个热水澡,命宫人们烧了一大桶热水,就让她们下去了。

她安静的换了衣裳,躺在床上,手掌轻抚小腹,口内喃喃,“在这最后一刻,就让咱娘俩个单独待着吧。”

心内郁郁,倒还算平静。

岂知没多久,宫人突然在外头拍了门,花吟不悦,“何事?我已经歇下了。”

一人高声道:“大妹妹,是我!”是翠红的声音,她又说:“蕊蕊说许久不见小姑姑,要找小姑姑玩呢。”

花蕊的声音已经清凌凌的响了起来,“姑姑!姑姑!你和蕊蕊玩好吗?”

花吟勉强半撑起了身子,说:“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翠红看到屏风后袅袅热气,又打开帘子见花吟躺在床上,笑了,“这太阳才刚下山呢,你就真歇下啦,”又说:“这洗澡水怎么也不叫下人抬出去倒了,熏的整个屋子怪闷的。”

花吟说:“我还没洗呢。”

花蕊挣开了母亲跑到花吟的面前,拉着她的一只手说:“小姑姑,你现在睡觉怎么睡的着啊?你去蕊蕊的屋子,蕊蕊房间里有好多好玩的,你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花蕊的腹部突然剧烈的痛了起来,她强忍着难受,说:“蕊蕊乖,你今天自己玩好不好?待小姑姑身子好些了,再陪你。”

花蕊不依,“不嘛,不嘛,小姑姑陪蕊蕊玩嘛。”小小的人儿扯着她的衣袖摇来摇去,本应是没多大力气的,却摇的花吟动摇西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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