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车,小蜡烛拦住他,递给他一个画轴。
“这是今早王爷在您房外发现的,大概是您不小心遗落的。”
陆小果打开一看,正是玉面狐昨晚送给他又被他扔掉的那副《玉树后^庭花》,他立刻阖上,红着脸道:“这……这不是我的!”
大概他的声音有些激动,已经翻身上马的左护法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小蜡烛道:“是与不是,属下也做不得主,教主可以去跟王爷分说。”
陆小果没办法,只能抱着画轴上了车。
脚刚踩到车辕上,他又回头道:“王爷他……”
“王爷说他公务繁忙,无暇送别,让教主一路保重。”
陆小果一阵落寞,虽说经过昨晚的混乱疯狂,他现在也不想见到朱拓,但自己不想见与根本见不到却是两种感受。
昨晚还那么亲密无间,睡醒一觉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小果被自己龌龊的想法深深恶心到了,左手抬起就给自己一个耳光。
已经上马等候的左护法和黑鸽子听到异状同时扭过头来,小蜡烛正巧牵马过来,见两人都在望着自己,耸耸肩道:“没什么,教主个人爱好而已。”
黑鸽子拢了拢披风,轻挥马鞭,打马而行。
左护法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道:“口味有点重啊,王爷受得了他吗?”
小蜡烛面无表情道:“真要管不住你的舌头,不若我替你割了它?”
左护法立刻噤声,马头一别,跟在马车的右后侧。
马车渐渐驶向城门。
陆小果正在懊恼昨夜之事,就见一物从车窗外扔了进来,是一个女子使用的香囊。
“教主,属下已查验过,不是暗器,您大可收下。”车外传来左护法笑嘻嘻的声音。
陆小果莫名其妙的掀开车帘,立刻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各种秋波。
路边站立着很多年轻女孩,个个含羞带媚的望着陆小果。
陆小果被这些娇媚的眼神刺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对左护法道:“不要让她们往车里扔东西。”
左护法挤眉弄眼道:“人家一片痴心,倾慕于您,您就忍心辣手摧花?”
大概是见这位年轻英俊的魔教教主现了真身,少女们的热情更加高涨,陆续又有几人朝车里投掷了鲜花、香囊。
左护法也不阻止,还看得有滋有味。
陆小果不堪其扰,正要叫小蜡烛,就见一个花篮朝他而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就听小蜡烛大喊一声,“别碰它!”
左护法面色一变,长剑出鞘,剑尖一挑,花篮被高高抛向空中,突然砰的一声爆炸,四分五裂,花瓣飘飘扬扬,如同下了一场花雨。
☆、被行刺
街上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
陆小果也出了一身冷汗,看那爆炸的威力,如果不是小蜡烛出声预警,估计这会儿自己的一只手怕是没了。
小蜡烛此刻已经赶过来,左护法道:“刺客呢?”
小蜡烛沉声道:“公孙姐姐去追了。”她说完神色不豫的看着左护法。
左护法明白是自己失职,下马拱手道:“属下失职,请教主责罚。”
“算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陆小果问小蜡烛,“你怎看出那人是刺客?”
小蜡烛道:“很简单,她朝马车扔花篮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没有哪个怀^春少女见到心上人时不会喜不自禁,没有任何表情只能说明她心里压根就没有陆小果,既然如此,便是别有用心。
一盏茶的功夫,黑鸽子空手而返。
小蜡烛问道:“刺客呢?”
黑鸽子道:“身中毒镖而死。”
左护法问:“有什么线索?”
黑鸽子摇头。
陆小果心情有些沉重,这是他就任魔教教主以来,第一个因他而死之人,还是个年轻女子。
小蜡烛道:“京城乃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这里的事自有教内的兄弟料理。”
陆小果也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点头让马车继续前行。
太阳落山前,几人来到一所驿站投宿。
陆小果现已封侯,身份有别于普通百姓和江湖中人。住在驿站要比住在普通客栈安全得多。
驿站大堂里没什么人,只有一名驿差在狼吞虎咽的吃面。
陆小果一看这个人差点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