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臻点了点头,道:“只不过这么盲目地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啊!”
严恪想了想道:“且先找着。我去见一见皇祖母,她身边的素锦姑娘是个机灵人,我想办法托她从德妃娘娘那探点消息,或许严豫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我们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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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纷争,用两日工夫便传到了钱平镇。
今年萧关的天气莫名,往年开春之时,常常见不到一滴雨水,今年的绵绵冷雨却总来造访。
严豫已经擒了阿注五日。但他未曾声张,只将阿注点了哑穴,抹黑了脸,换成寻常北漠士兵的装扮,与别的俘虏一道锁在营里。
当日擒获阿注时,身边都是他的人,他有意隐瞒,这事便连监军都不知道。
北漠的探子倒是暗中来探过两次,但都无功而返。严豫冷眼瞧着,却假装不知。不过对方来得这么勤,显然如北漠营中细作传回的消息一样,蒙哥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颇为看重的。
而蒙哥对阿注越看重,对他后面的布置越有利。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严豫却早已听到,他知道这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没有回头就这么问道:“什么事?”
来人低声道:“王爷,京里来了消息,一切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好。”严豫目光依旧穿过窗户,看着外面在雨水滋润下,冒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新绿。“那咱们这边也可以动手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不过……”身后的人应了声,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去,而是用有些踟蹰地语气道:“京里的消息称,别院里的那位,这两日状况不大好。”
“怎么回事?”严豫回转身去,神情微冷,“不是让好生看着她吗?”
下属垂了眼,“那位进了别院的前几日还安分,但近两日却开始水米不沾,要求见王爷您的面,否则要留她在别院,便只能留住一个死人。怀素没办法,只能硬生生给她灌些补品,可这人不是铁打的,那位一心如此,恐怕……”
下属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严豫重重拧眉,眼里阴郁一片,“她不就是算着她那婚期吗?本王不可能让她如愿!告诉怀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逼她吃东西。”
那下属有点迟疑,京里的消息里,那位的倔强不是一般。如果怀素不是没了手段,哪敢来惊扰王爷?他正犹豫着是否要替怀素开脱一二,却又听头顶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罢了,让怀素告诉她,本王十日内定会返京见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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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气晴好,花团锦簇,新绿怡人,衬得姹紫嫣红更是灿烂。
展宁软软靠在木榻上,神情冷然地瞧着远处院中的□□,瑛儿在她面前小声劝着,“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着急难受,但你这样子,自己的身子会先顶不下去的。”
困在这别院之中,久不见严豫的面,展宁一开始尚沉得住气,可眼看着婚期一日□□近,心里却经不住沉重起来。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
于是她开始绝了水米。
刚开始怀素还不当一回事,威逼利诱各种手段出尽,甚至拿瑛儿开刀。
偏偏展宁倔得厉害,便是任她捏着下巴灌东西下去,也能想办法给她吐出来。搞得怀素还真不敢把瑛儿往绝路上逼,怕彻底没有治展宁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