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玥从门内走出来模样秀丽又端庄:“殿下乏累,臣妾准备了安神香殿下可回房小憩片刻。”
转头看到本侯泉玥先是一愣继而缓声道:“侯爷不妨也进来休息休息?”
两人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本侯才不会去当那挡路的树杈子,我笑着委婉拒绝:“微臣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打搅太子妃了。”
泉玥点头应下,允怀加了句:“家事?国舅说的家事可是傅月之?”
很奇怪,本侯明明没同傅月之做过什么允怀这么一问我竟有些局促:“是。”
允怀阴阳怪气嗤笑一声进了门,泉玥赶忙跟上。
泉玥初嫁入天麒宫时还三天两头找本侯谈心,时日长了两人谈心的次数越来越少,近半年来更是一次也无。
有时本侯止不住怀疑泉玥是对本侯生了厌,有时候想想又觉得定是自己多想了。
泉玥在天麒宫日子并不好过,约么是人孤独久了性情也会变。
回府路上街上很静,夜风阵阵,冷树如鸦,远远望去街口是张着嘴的怪兽似要将人吞噬进去。
隔着车帘我吩咐小书:“小书,不知为何本侯觉得今日这街上太过平静。我们还是快些回府为好。”
小书应下嘹亮的声音响透整个京城:“驾!驾!驾!”
小书平日里那半桶饭没白吃。
树叶飘离掺着浓雾有几分诡异,蓦地数十个蒙面黑影自四面街口涌了出来,剑身冷寒如冰。
“侯爷坐好!”小书大吼一声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马嘶鸣一声疯了般朝前直奔。
风越发大了些吹起小书的衣袍,小书头发凌乱活脱脱一张飞,当然还是发福版的张飞。
黑衣人从四面集聚且越聚越近,小书俨然视死如归的模样没有半分畏惧。
无畏的小书。
凌空一剑劈过来车厢立马断成两截,那人竟对本侯起了杀心。
只是这件事不知简云轩是否知情。
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本侯勉强站起来,黑衣人急速将本侯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势不好小书折返回来直接冲了近来,边冲边还喊口号:“侯爷,我来了!”
其实本侯真的很想说,你来了也没用。
基于小书英勇救主的事迹本侯决定采取鼓励方略,叫了声小书本侯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本侯一向认为小书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如此奋不顾身来救我本侯心中感激到泪流成河。
我们二人背靠背警惕望着四周的黑衣人,一个身形较高的黑衣人做了个“冲”的手势其余人登时涌了上来。
直到此时本侯才后悔不已,早知道,早知道去学些防身的功夫也是好的。
毕竟对方是习武之人,片刻功夫我们二人相继败下阵来,身上多出不少伤口。
“驾!驾!驾!”这声音听着着实熟悉得很。
马蹄声近,本侯看得清楚来人只有一个,还是个黑衣人。
天要亡吾!
那黑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大人有急事急召各位回府。”
身形较高的黑衣人示意众人住手,想来是个管事儿的:“你是何人?”
来人也蒙着面看不出容貌一双眼睛如炬,手中还拿了个令牌:“胆敢耽误大人的大事,你们可是活腻了?”
那人声音不大却似含了万顷冰渊,冷至结冰。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那令牌立马没了气势,她回头看了看我与小书不免为难:“那大人,这两人……”
“交由我处理便好。”
杀手轻功果然是一顶一地棒,眨眼功夫几十名黑衣人消失得了无踪迹似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你怎么会来?”方才消耗力气太多说起话来有些虚脱。
那人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布,英气的眉眼,堂堂的相貌。
小书惊呼:“敏,敏大人!”
敏靖坦言:“此次是秘密回京向陛下报告敌情,不曾想会碰到侯爷。”
我没有说话,具体来说是是不出话来,背上那一刀实在太深。
后来敏靖将我们二人安排进了客栈方才骑马入宫,临走前他坐在床头面色柔和道了句“等我”关门而去。
他的话本侯自是没听。
两个身带剑伤之人堂而皇之住在客栈要多惹眼有多惹眼,他此次是默默进京本侯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回到府上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侯府就炸翻了天。
“穆儿,你这是怎么了?”
“侯爷,你若是出了事月之该如何是好?”
李叔更是后怕止不住擦眼抹泪:“究竟是何人对侯爷下此狠手?”
张叔顾不得本侯拉着小书流泪不语。
小书看起来比本侯伤得重晕了过去,不过后来太医出面澄清小书晕厥是因饿过了头。给他灌了几碗鸡汤小书立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