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答案，只好作罢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之后感觉神清气爽，身上还有顾锦年经常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这让叶亦舟心里又小小的开心了一下，感觉自己离顾锦年又近了一步。
出来以后顾锦年并不在客厅看电视了，而是在餐桌边上坐着喝水看报纸。
叶亦舟走过去发现还有一份早餐是没有动的，拉开椅子坐下问顾锦年：“爷，这是我的吗？”
顾锦年头也没抬的恩了一声，继续看自己的报纸。
叶亦舟一边吃一边观察顾锦年，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虽然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叶亦舟总觉得有些什么变了一样，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那个，爷，昨天是你找到我的吗？”
顾锦年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话，眼睛一直在看他身上的那件睡衣，看得叶亦舟都不好意思了。
顾锦年看了两分钟才回答他一个恩，他觉得孟婆的眼光还是可以的，这件睡衣穿在他身上，不像奶牛，倒像只斑点狗。
“那我昨天没说什么话干什么事情吧？”叶亦舟问得有些不确定，自己以前喝酒都会留有余地不会让自己喝醉，但是昨天那个果子酒完全在意料之外，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喝醉，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发酒疯或者说一些什么话。
顾锦年一听他这样问自己，把报纸抖了一下，然后放下，眉头一挑，喝了一口水。
“有。”
叶亦舟还吃着嘴里的早餐，听他这话一瞬间都忘了咀嚼，整个人都卡在那里，像被定格了一样。
叶亦舟此刻的内心有些凌乱，他是发酒疯了还是干了什么？
这一刻他又回想起生前看到的一些关于喝酒闹出笑话的新闻，什么脱衣都不算，有的直接睡在雪里的，有把土豆当苹果吃了的，有的在楼梯道叫二十四位女嘉宾为他亮灯的，各种啼笑皆非的醉酒事情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但是他还是努力保持了自己的冷静，他肯定没有脱衣服这是肯定的，也肯定没有打人，那么他最有可能干的会是什么事？
难不成酒后吐真言，把自己喜欢他的事情全说出去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端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昨天说了什么？”叶亦舟硬着头皮准备迎接最坏的打算。
但是事情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坏的样子。
“你说你难受，”
尽管听到这句话，叶亦舟心里微微放心了一些，但是这悬着的心还没落下。
“还说了什么吗？”
“说我身上很香，”
叶亦舟此刻的表情在顾锦年眼里是那样的好笑，一种害怕被看穿又要极力掩藏的模样，顾锦年用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笑意。
“还有吗？”叶亦舟觉得今天的顾锦年说话一点也不干净利落，一直吊着他的胃口，让他好着急。
“你还唱了歌，”
叶亦舟实在是太煎熬了，“还有没有，我的爷，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比如说我又没有说很奇怪的话之类的？”
顾锦年喝了一口水，摆着一张严肃的脸看着他，“你还说你喜欢我，”
果然，叶亦舟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凉了一截，他真的说了喜欢顾锦年，而且现在顾锦年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是那种宁愿被我干哭的喜欢。”顾锦年的语气平平，好像真的只是在转述他昨天说过的话一样。
叶亦舟听到这样的话，羞耻心已经被难过所代替。顾锦年已经知道了他曾经那样小心翼翼不敢说出来的真心话，用这种波澜不惊的语调和这样的一张表情。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最终的结果。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结果，只是来得太突然太快，来得让他太不甘心，他还没办法就这样接受接受。
“还说怕我知道你喜欢我，怕我讨厌你，怕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叶亦舟低着头，他已经不想再知道他昨天说过什么了，也不想再听顾锦年说下去了，这种事情顾锦年亲自对他讲，要比他从旁人那里听说来的，要残酷太多。
他已经顾不上尴不尴尬，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等级，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叶亦舟，可是他却喜欢着并不普通的顾锦年。
“不要再说了。”语调里带着一些哽咽，用他还没有完全好的喉咙说出来，更让人能够感觉到他的难过。
“其实要说起来这个事情还挺荒谬的，我居然会喜欢上地府里的最高领导人，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一个男人，哪怕我没谈过恋爱没有过女朋友，我都觉得我会喜欢的是个女人。”叶亦舟反而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快要落泪的模样，并不好看。
“而且在四十四那件事情上，我分明很讨厌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情，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你身边我却会喜欢上你，我也没有想到这种感情，换成你的话就可以。”
顾锦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亦舟，而且，他好像自己把自己带入了一个误区。
“你确定不要听我说完？”顾锦年问他。
叶亦舟红着眼睛，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话也没有说，尽管他内心是如此的抗拒，可是只要顾锦年一开口，哪怕接下来说的能在他的心上割上几刀，他还是有些想听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他要伤害你，你都会站在那里让他伤害。
“可以。”
顾锦年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说话了。
听得叶亦舟有些愣，什么可以？可以什么？
顾锦年看他一脸不懂的模样，轻叹一声，又跟他解释。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同意了。”
？？？？？？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叶亦舟有些懵逼，他还有些缓不过来，红着眼眶呆呆的看着顾锦年。
顾锦年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要听别人把话说完知道吗？”
叶亦舟呆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顾锦年同意自己喜欢他，是证明他也喜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