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风云无垠的肩头小小地咬了一口,才抱住他的颈项,伏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托着自己的身体忽上忽下。
“宝贝,父皇爱你……”
他在风云无垠的肩头睁开迷离的水眸,露出满足的浅笑,在他耳边轻轻地回了一句:“我也爱父皇,永远。”
情事过后,风云无垠和往常一样为他沐浴后才让他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他趴睡在床上,看着风云无垠一边有条不紊地穿着皇袍,一边不时看过来,对他迷人一笑。他不由得地也露出傻乎乎的笑。
“宝贝今天要做什么?”
“睡觉,然后等父皇回来一起吃午膳。”
“呵,好,如果起床后父皇还没有回来,记得自己先吃点东西。父皇忙完之后,会尽快回来的。”风云无垠走过来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风云无垠和昂多出了殿门,初七还听见昂多在说:“陛下,请恕老奴多嘴,七殿下还小,可要节制点才好。”
风云无垠似乎是没有说话,反正初七是没有听到。
直到完全听不见风云无垠和昂多的脚步声,他才坐起身,利索地穿上衣衫。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起得这么早就为了修炼,他也没有叫宫女送早膳进来,直接进了密室,又开始了他的秘密训练。
小小和小森守在密室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耸了耸身体,表达它们的无奈。
“小森,你是不是也觉得小七有些不对劲?”
小森坐在一边,淡声道:“嗯,确实,似乎从姜芋关回来就这样了吧。”
“他偷偷修炼也不让我们告诉大主人。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小小觉得无法理解。
小森道:“和大主人有关吧。”
“废话嘛,”小小走来走去,不忘给它一个鄙夷的眼神,“小七最在意的当然就是大主人了。”
它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你说大主人感觉到小七的异常了吗?”
“不可能感觉不到吧。”小森投给他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朝夕相对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枕边人的变化?
所以朝堂上的风云无垠其实是在发呆,好吧,在沉思。他此时正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势斜靠在龙椅纸上,单臂支颔,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眸微垂,视线落在桌案上的一堆奏折之上。看上去,就像他正仔细聆听大臣们的上奏,并在斟酌大臣们所说的内容的利弊,实际上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的宝贝最近一直这么反常,他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大臣们在那里说废话。之所以说是废话,那是因为如果有要紧的事秦斐然和柳轻尘早已密报给他。所谓早朝,其实不过是形式而已,所上走的事都是相对次要的。而真正重要的事,两位宰相会在早朝之前就禀报给他,然后再在早朝上正式提出。
他的宝贝,自从从姜芋关回来之后,就总是偷偷地用那种害怕失去他的眼神看着他,更要命的是每次一看他,眼中都带着掩饰得一点儿也不好的自责。每每看见,都让他心疼万分。
这两个月以来,每天早上,他都清楚地知道他的宝贝总是突然间醒来,然后便一直静静地盯着他看。有些时候,宝贝甚至会难得地主动求欢,这种迹象都表明这儿小家伙仍然在害怕他会消失不见。仿佛连一眨眼的功夫也舍不得错过。
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把一切过错都归结在他的不够强上呢。甚至还每天瞒着自己修炼。
唉,宝贝,叫父皇拿你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