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从桌子底下抓住了季晗的手腕,迫使他抬起了手,所有人都朝他们的方向看来,肖澄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定在了秦穆的身上,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秦穆薄唇轻启,五千万。”
这只镯子秦穆势在必得,没有人敢继续叫价。
肖澄冷下了眼,面无表情地道:“这只翡翠手镯以五千万的最终价格成交,秦总,恭喜。”说罢,他率先鼓起了掌,周围的人也断断续续地鼓起掌,秦穆脸上笑容不减,起身朝着众人礼貌地弯了弯腰,“谢谢。”
慈善拍卖结束后,众人开始用餐。
很多明星、导演跟制片人以及企业老总纷纷前来跟秦穆打招呼,秦穆礼貌地寒暄了几句,同时也将身边的季晗引荐给了他们。这是秦穆第一次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介绍人给他们认识,众人不免多看了季晗两眼,然后问季晗要了名片。
不多时,国际时尚杂志主编,人称时尚圈教主的John亲自找了过来,他是混血儿,五官轮廓深邃立体,年纪看上去四十左右,穿着夸张前卫的衣服,上来就直接给秦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你不光来了,还这么给我面子,大手笔拍下了翡翠镯子。”他不光穿着夸张,语气也很夸张。
秦穆笑着说了些场面话;“能给山区的孩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荣幸。”
“你能来才是我的荣幸呢。”
John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秦穆的肩膀,看到一旁安静站着的季晗,他顿了顿,“这位是?”
秦穆极其自然地为两人做着介绍:“他叫季晗,是我旗下新签的艺人。”随后他跟季晗道:“John,我的好朋友,你应该很熟悉他的名字吧。”
季晗用力点点头,“你好。”连续三年荣获F国年度时尚大奖的John居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季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你好。”John夸张地恭维道:“你长的很漂亮。”
季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也很帅。”
“哈哈哈。”John特别喜欢大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排健康的牙齿,“秦,你的新情人真有趣。”
秦穆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能花五千万买只破镯子送他,不是情人是什么。”
秦穆轻笑了下,笑看了季晗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晚宴进行到下半场,圈里一很有名气的导演觉得季晗外型不错,想让他来他那里试镜一下,如果演技不错的话,就基本可以敲定下一步戏了。秦穆认识那个导演,姓尤,以前他没成名时,秦穆还投资过他的电影。他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闷,便留季晗跟那导演商量着接下来的合作,自己端着红酒去了外面的阳台透透气。
置身于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顶层,万千灯火尽收眼底,夜风袭来,吹散了秦穆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微微眯起眼,转过身将后背抵在身后的栏杆,将杯中的红酒送到了嘴边,正要抿酒,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秦穆放下红酒,眯着眼朝声源处看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而修长的长腿,来人迈开步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那张白皙俊秀的脸。
秦穆重新将酒杯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凌炀走到秦穆身边,学他将后背靠在围栏上。
这话没毛病。
秦穆伸开两手搭在栏杆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懒洋洋地问:“今早你是怎么从总统套房出来的?”
“当然是走出来的。”凌炀嘴角挑开一个笑,笑意不见眼底。他昨晚挣扎了一夜,终于在酒店服务员进来之前把绳子磨断了。
秦穆:“那真遗憾。”
“不遗憾。”从秦穆手里接过了他喝剩的半杯红酒,凌炀的脸上的笑容在夜色里如曼陀罗一样缓缓绽放,“至少我品尝到了你的身体,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秦穆没生气,只是慢悠悠地道:“谢谢你昨晚的服务,虽然技巧比起MB差了一点,但胜在是免费的。”
凌炀:“……”
恰好这时有人找了过来,要跟凌炀谈生意上的事,凌炀神色幽暗地盯了秦穆几秒,然后才跟着来人离开了这里。等到凌炀一走,秦穆轻吁了一口气,缓缓阖上了眼,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却不想,他才小憩了一分钟,脚步声又凭空响起。
秦穆没睁开眼,只勾了勾唇,语气懒散:“怎么又回来了?”
空气中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清冽而冰冷的嗓音:“你的情人还真多啊。”
秦穆顿了顿,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他懒得把眼睛睁开,只道:“只是露水姻缘而已,算不上情人。”
露水姻缘?
听男人这么轻描淡写地形容他跟刚才那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股无名火在肖澄的胸腔间翻腾,他控制不住他心里的嫉妒,口不择言地质问道:“那在我们交往期间,你又有多少段露水姻缘?”
第95章 年下的诱惑
肖澄的这句质问问出口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秦穆的跟前,热气伴随着酒气喷洒到秦穆的脸上,他拧紧眉心,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肖澄染上醉意的猩红的眼。
“我们已经分手了。”秦穆面色不快,伸手抵上了肖澄的胸膛,墨色的眼底浮现讥讽的笑意,“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他能感觉到肖澄今晚喝了很多酒,隔着薄薄的衬衫,滚烫的温度传达到了他的掌心。
肖澄身体有些不稳,左右摇晃了几下才站定,他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牢牢地锁定住秦穆的眼:“是啊,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扯了扯嘴角,固执地抓住秦穆的两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并用力按了一按,“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分手的第二天,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爬上了别人的床,甚至我还没来得及把我的行李搬走。”
“是,是我做错了事,可是你怎么能那么无情,难道我们在一起的那五年都是假的吗?”
肖澄越说情绪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借着酒劲,猛地伸手把秦穆拉离了栏杆处,然后推搡着把他抵到了墙角,两手撑在秦穆的身体两侧,将他困在了他双臂的方寸之间。
他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幼兽,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秦穆,从牙关里挤出话来,“你就这么欠操么?我跟你分手的这几个月,是不是很多人都睡过你了?刚才坐在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又是你的第几个情人?”
这是肖澄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这样失态。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以及他眼底的挣扎,再再表明,他还在乎秦穆,秦穆毫不怀疑,只要他再给肖澄一次机会,肖澄就会屁颠屁颠地回到他的身边。
秦穆眼神平静,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用冷静的语气陈述道:“肖澄,你醉了。”
“我没醉!”一声低吼从肖澄口中溢出。
他反应激烈,精致的脸孔皱成一团,心底那凌迟一样的钝痛迫使禁锢着秦穆的双手,“你不是喜欢被男人操吗?楼上就是酒店,你要多少我都满足你,就当是重温旧梦好了。”说着,他作势要把秦穆拖上去。
秦穆没有工夫跟一个醉鬼纠缠,他毫不犹豫伸脚踢上了肖澄的膝盖,后者吃痛,右腿一软,秦穆肩膀顺势一顶,肖澄就被甩开,身体失去重心,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他趴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醉意袭来,他没有力气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