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鸣一首歌正唱到高潮处,偏头看到许默然已经拉开了包厢门,他赶紧放下麦克风,大步出去跟着他。
许默然是喝多了,被梁鸣搀着走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狂吐起来。他从小就有胃病,这些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饮食又老是不规律,出去见客户还会被灌得烂醉。
吐完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出来时已经不需要人搀扶,两人穿过大厅时,许默然突然站住不动了。
他看到了白鹭,白鹭此刻背对着他,面前的男人前几天才见过一次,平安夜那晚送白鹭到他家楼下。
梁鸣听到许默然一声冷哼,他顺着许默然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这样的,梁鸣只见过白鹭两次,一次是白鹭初见许默然那次,另一次则是在两人的婚礼上,算下来那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更何况他对白鹭的印象不太好,光看背影,根本认不出来。
正想问许默然在看什么的时候,他看到身边的人从兜里面拿出了手机,按了个号码出去将电话贴到耳边。
“你在哪里?”
梁鸣隐约听到女子的声音,他再朝刚刚许默然看的那处看去,才晓得原来那人是白鹭。
“跟谁一起?”
那边回了一句,许默然立马挂断了电话。
☆、第15章 晨勃(10-30日)
“怎么了?”梁鸣看许默然脸色微变,有些担心,“那是白鹭,他面前那男的谁呀?”
“谁知道,初夜情人吧。”许默然勾勾唇角,笑,有些讥娱。
“初夜?这你都能知道?”
梁梦苑看他们许久没有回来,于是出了包厢来找。却看到两人在大厅里面站着,她走近他们,问:“在这里站着干什么?都不进去。”
“喏,”梁鸣抬了抬下巴,“看到他老婆的初夜情人。”
许默然刚挂了电话,白鹭心有余悸,正想着该回家了。林桐站起来要跟她一起走,突然旁边跑来一个人,撞到了白鹭,白鹭中心不稳被撞到在地。
她穿的是坡跟靴,这样下去崴到了脚,林桐连忙将她扶起来,许默然冷冷的看着两人。
转身的瞬间,白鹭也看到了许默然,当然包括他身边的两人。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白鹭下意识的挣了挣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可是很快发现这样的自己很可笑。
经过他们身边时,白鹭的手臂被许默然拉住,他看着白鹭,话却是对着林桐说的:“不劳你费心了,她是我老婆,还是我来吧。”
不容置疑的口气。林桐看着白鹭,白鹭点点头,“这是我老公,许默然。今晚麻烦你了,你先回去,我们再联系。”
林桐放开扶着白鹭的手,道别,出了旋转门。
许默然看着白鹭:“脚还能走吗?”
“嗯。”
“我们回去吧。”说完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两人交代,然后扶着白鹭出了somehow。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外面是一闪而过的古榕树,霓虹街灯的照耀下,衬得整个城市有些迷蒙,许默然白鹭并肩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因为离住的地方很近,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他家楼下,许默然率先拉开了车门,白鹭还没有开口就被许默然打横抱起。
都说每个女子都有个公主梦,这是许默然第一次这样抱她,哪怕是新婚那天,他都没有抱过她。白鹭双手攀住许默然的脖子,许默然酒还没有完全醒走路多少有些颠簸。
“怕摔倒吗?”许默然微微低头,声音就在白鹭的耳畔。
白鹭一瞬间被一种纯男性的气息包围着,他吐出的气息有些不稳,口里有淡淡的酒香味,白鹭摇摇头:“不怕。早就想被你这样抱来着,只是一直没敢说出口。”
“以后想要我抱你你就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这是这么久以来,白鹭听过的最最好听的情话,甚至比我爱你都来得更让人觉得幸福。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这句话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甚是亲密,甚至是已经融为了一体。
“有件事,不算好消息。”
“什么?”
“我们的优惠可能办不下来,当然,这只是可能。”
“没事,钱嘛,用完了再挣就是。”
那晚两人谁也没有提及在somehow的事情,白鹭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跟林桐在一起,以及林桐到底是谁。而许默然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梁梦苑会在那里,两人都以为对方只会把那个当做一个巧合,但其实他们不知道,双方都真实的知道,白鹭知道梁梦苑就在许默然的公司上班,而许默然也知道林桐可能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初恋。
两个都心似明镜的人在一起互相演戏,因为都知道,所以两人在对方眼中变得更加的虚伪。
因为白鹭脚受伤的关系,许默然抱着她去浴室帮她洗澡。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抹着沐浴液的手摸遍了她的全身,他搓揉她胸脯的手指是那样的温柔,手掌护住她的秘密地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许默然却是笑。
起初白鹭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后来她再三的确认,那个人脸上的笑确实无关风月,有些冷,甚至是略带揶揄。
白鹭推开许默然,许默然后退几步,仍然是笑。白鹭紧紧的靠着墙壁,浴室的地上全是沐浴泡,很滑。许默然说出的话极尽轻佻:“你自慰给我看。”
白鹭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的许默然有现在的他这般陌生,她害怕这样的他,她受伤了毫无抵抗力,他却变得那样的有害。
他的身上早已湿透,衬衫紧紧的贴着有力的身躯,白鹭将花洒关掉,有些哀求的意味:“你不要这样,我……”
“你怎么?”许默然冷笑。白鹭知道许默然喝了很多酒,刚刚在外面还算清醒,这会估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强装镇定:“你喝多了,先出去歇息不用管我,我自己慢慢洗好出去就是。”
许默然也难得跟她费唇舌,他上前打开花洒,将温度调至最低,拿着喷喷头直往白鹭身上浇,白鹭被这这突如其来的冷震慑了,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面前的这人却是笑了,“怎样?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白鹭感觉前所未有的耻辱,她扬起手掌狠狠的扇在许默然脸上,刚刚那个温柔的人早已不复存在,许默然不妨挨了一巴掌,但是他向来不打女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妻子。他只是将水调至最大,白鹭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许默然放下喷喷头,将水关掉,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拉过白鹭,直接将她放在了浴室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