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走出去,心底暗暗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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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了,X市像个火炉一样炙热,温度瞬间就彪上了四十度,像是没有任何征兆,要活活热死在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
上下班的路途变得很是煎熬,公交车和地铁里相互拥挤着的人都恨不得在自己身边有一道结界,完全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来。气候一热,各种味道都出来了。白蕖有次挤地铁,一上去就被包子味儿给熏了下来,后面几乎一整天都觉得那个味道笼罩着自己。
最后受不了了,她准备回去开自己那辆小polo,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开过了,但以她现在的经济
实力完全没有换车的打算。
“我可以给你借钱买车。”白隽难得主动大方的说。
“你?又要打欠条?”白蕖从鼻孔里出气。
白妈妈从厨房里端出水果,好声好气的说:“不准吵架啊,回家了就不准吵架了。”
“没吵,我们就是在聊天。”白蕖说。
“哪有人聊天像你们兄妹俩这么火药味儿重的?看你爸爸,早早就躲开了。”白妈妈笑着说。
白蕖躺在沙发上,晃荡着腿,说:“我还是开我的破车吧,就我现在的工资,给你打了欠条以后
也还不上。”
“这么没信心?不像是我妹妹啊。”白隽笑着拿了一片西瓜。
白蕖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嗯,小蕖是没有哥哥聪明。”白妈妈笑着摸着她的头发说。
“妈妈,我自己说是谦虚,你说可就是偏心了啊。”白蕖慢悠悠的说着。
“女孩子聪明了不好,像你这样刚刚好,不生气啊。”白妈妈好脾气的哄她。
白蕖翻身坐起来,趴在妈妈的背上,说:“您当初怀我和哥哥的时候是不是差别对待了啊?为什么他的脑袋瓜就比我好呢?”
“呵,你怪妈妈?那你读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读,学任何东西都是要走捷径,完全是心思不
正。”白隽吐槽她。
白蕖翻了一个圆润的白眼,“就你聪明,白聪明。”
白隽哭笑不得,不想跟她理论。
白妈妈赶紧说:“要换车我和你爸爸给你拿钱,不找你哥哥。”
白蕖蹭着她的脸,说:“你和爸爸的钱是留着养老的,我不要。”
“有你和你哥哥我们还需要担心养老吗?”白妈妈笑着说,“你现在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们又没有用途,拿在手里也是在银行存着。”
白蕖瞥了一眼白隽,说:“我不要,免得有些人又要说我啃老。”
白隽吃着西瓜,点点头。
白蕖一个枕头给他飞过去,他完美闪开,继续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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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海。
魏逊抱着话筒吼着情歌,撕心裂肺,因为他又失恋了。
白蕖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跟盛千媚玩儿刮狗屎,无聊至极。
白隽和霍毅在一旁聊天,说到白蕖换车的事情,空中飞来了一个苹果,大号的。
“你是要砸死我吗?”白隽闪过后,看到滚在地上圆乎乎的苹果,气恼的说。
“嚼我舌根子,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白蕖指着他说。
白隽撸起袖子站起来,“来来来,好久没有揍你了,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
白蕖一下子跳到盛千媚后面,她举手投降,“我可挡不住他。”
白隽大步一跨,伸手准备拉她,白蕖踩着凳子跳上桌,一路带翻了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
“啊!”她看白隽仍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赶紧跳下桌子,扑进了霍毅的怀里。
霍毅揽着她,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一口,“真乖。”
关键时候知道找谁救命,他很满意。
白蕖躲在霍毅的怀里挑衅白隽,挤眉弄眼。
“你给我过来。”白隽招手。
“我都这么大了,你不准再揍我了。”白蕖哼了一声,明显是小时候挨了不少的揍的后遗症。
“长兄如父,我什么时候都能教育你。”白隽冷笑。
白蕖翻了个白眼,“瞧把你能耐的!”
霍毅笑得胸腔震动,他说:“好了,不就是辆车子嘛,我送你了。”
白蕖仰头看他,“我是有骨气的人呢,不轻易接受哦~”
“哦,那我求求白小姐接受可不可以呢?”霍毅低头抵着她的额头。
白蕖笑着亲吻他的下巴,说:“白小姐不受贿,霍先生找错方向啦。”
白隽无语,**调到他面前来了,这两人太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