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心里想着这两人虽然包子,但是确实是老实憨厚的人,听着他们为自己着想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付出也是值得的。
“这是池修在家交代让我给你们的银子,不是我擅自做主的,你们就放心拿着吧,我们不缺这点银子。再说,我们找到了新点子,用不了多久又会赚一笔,今天来就是找大哥帮忙的。”韩冽不接严氏塞回来的银子笑着说。
在家时,池修确实提出来让自己给娘家送点银子改善下生活。
“是啊,娘,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就是孝顺你们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池修一进门就听到韩冽的话,他笑着接口道。
严氏想了想将银子收了起来,笑着说:“行,既然是你们一起孝顺我们的,我就不推脱了。”
韩冽的大哥也跟着一同进了屋,笑着打招呼:“五郎来了。”
“大哥看着比以前精神了。”韩冽笑着说。
韩冽的大哥叫韩翼,在老韩家孙子辈中排行老三,韩家所有孙子孙女的名字都是他大伯翻书取得,所以不难听。
韩翼笑着点点头:“你瞧着才是精神了很多,也胖了些。”
接着一家人笑着一起闲聊,他爹娘听说池修想让韩翼帮忙做木工活,都很高兴。小七买回肉后,韩冽就去了厨房,中午一家人吃上了热腾腾的野菜饺子。
把排骨炖上,又做了盆红烧肉放着给他们晚上吃,韩冽才离开厨房。
和他大哥交待了一声,他们就离开了韩家。
接着夫夫两人又去里正家说了要砍伐些红木的想法,里正同意后又去了一户专门伐木的人家,前期的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因为树木归村中所有,所以不管村民是要打家具还是建盖房屋都需要去和里正打招呼,如果砍伐超过十颗大树的,还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但却不贵。
第二天,韩老三和韩翼一早就到了池家帮忙,没一会那户伐木的人家也来了。
来的是兄弟三人,分家叫韩大力、韩二力、韩三力,韩冽听到这三人的名字时,想着这家的父母取名字真是省力。
几人到了村中附近的一座山上,这里的红酸枝木较多,池修找到几颗适合打制茶盘的红木,就开工了。
为了多用一段时间,他们这次刚好砍伐了十颗红木,中午韩冽让池业送了早上蒸的包子和馒头当做午饭,几人都吃的很欢快,韩大力三人还一个劲的夸他们家供的吃食好,下午干活的时候就更加卖力了。
几人都是麻利人,又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所以到下午就将十颗红木砍了抬到池家,韩冽高兴的付了九十文的工钱,还许诺下次要砍树还找他们。
之后连着几天池修都呆在专门做木活的那间屋子,韩翼每天早上准时过来打下手,韩冽则精心的伺弄着他的盆景。
为了这些盆景,他还专门去县城的瓷器店定制了二十多个形状不一的瓷盆用来装盆景,比土陶盆的看着更上档次,这也算是一种包装。
因为第一次上手雕茶盘,所以池修的速度并不快,以求精为主。
十天后,第一个茶盘在池修的手中诞生,韩冽看着茶盘上那栩栩如生雕刻着的花纹,不得不承认池修的手艺很出众,甚至超过了他在现代认识的好几位民间雕刻艺术家。
“你这手艺不比那些老木雕师傅差啊。”韩冽赞扬的笑着说。
“谢谢夸奖。”池修笑着回道。
上一世他做到侯爷时,闲来无事也会弄弄木雕,二十年的手艺能差吗?只是现在手上的力道还有些欠缺,等他的内功在练上几层,雕出来的花样会更好。
“弟夫这手艺真是我见过最好的,比四叔的师傅还强上许多,这茶盘指定能卖钱。”韩翼眼中带着喜色,这十多天他跟着池修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对于弟弟和弟夫的帮衬他是感激的,特别是池修不藏拙的教他,更是让他欣喜和感动,有了这门手艺,以后要养家活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听弟弟说等这茶盘卖出去,定的人多,他帮着做出一个来还有提成,光是想着心里就有了盼头,现在比起曾经在老韩家的日子,真是天上和地下之分,这都是弟弟的功劳,他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对池修的处女作韩冽是相当的满意,心里想着先带去给徐初言看看,然后这个茶盘他想带回来收藏。
某人在现代就有收藏癖好,特别喜欢收藏艺术处女作作品,所以对于自家丈夫的处女作就更是心痒痒的想要收藏。
“这个茶盘我们就别卖了,以后留着做纪念,这可是你的处女作。”韩冽笑着说。
“处女作是什么?”池修不解的问道。
韩冽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你第一次创作的作品。”
“原来是这样,你想留着做纪念,等带去给徐初言看了,我们就带回来收着。”池修笑着说。
韩冽眉开眼笑,满意的点点头,他发现每次提出的意见池修都不会反对,很尊重自己,倒不失为一个好基友。
第二天一早,夫夫两背着一盆盆景和茶盘去了聚闲茶庄。
☆、合作
聚闲山庄竹林深处,有两名男子相拥而坐。
徐初言宠溺的看着怀中的爱人笑着说:“这次养病要多久?”
“三四个月吧,父皇让我静心养病。”男子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丝慵懒。
“可惜过两日我就要回京了,不然在多陪你一段时间。对了,三皇子想娶我庶妹为侧妃。”徐初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哼,那个女人真以为傍上三皇子就是颗大树了,不知死活。”
“你父王同意了?”男子轻笑着问。
徐初言挑挑眉头说:“我父王那只老狐狸不会同意的,他只忠心皇上一人。”
“听说你大哥和太子这段时间走得比较近?”男子蹙眉道。
徐初言吻了吻他的唇,笑着说:“太子给我哥送了一个样貌像极了那人的美人,踩到了我哥的底线,我哥当然要成全他一番了,他还自作聪明的以为抓住了我哥的软肋。”
“他一向那样自以为是,不过是父皇刻意的竖立的活靶子而已,不足为虑。”男子讽刺的说。
“五皇子也有动作了。”徐初言想了想说:“我的探子回报,他在暗中招纳能人异士。”
“父皇正值壮年,随他们闹吧,我做好一个病弱皇子就行了。”男子把玩着徐初言的手指道。
“这段时间好几位都有动作了,我们暗中的生意也被抢走了不少。”徐初言脸色有些阴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