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马车实在太累,楼玉珠也不讲什么客气了。“那就听周大哥的。周大哥也早些休息。”
说罢一行各去休息。不提。
第54章 麻将
第二日一早周诚领着哥仨几个去请裴冠英请安。彼时胡管事也在,哥仨一起问了好。胡事管笑呵呵应了,尔后告罪一声自去忙了。
裴冠英视线扫过周诚转到越发精神的哥仨身上,笑道:“叫少爷太生疏了。我在家里排行第二,你们要不介意就叫我一声二哥吧。”
眼见少年不在郁结,楼玉珠也真心为他高兴,逐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裴冠英点头:“理该如此。”
楼玉珠从善如流的叫了声‘二哥’,后头分别少上一两岁的楼华跟楼明也跟着喊了声。
“诶。”裴冠英笑着应了,起身道:“走,我先领你们去吃早饭。周诚你也一起吧,再忙早饭还是要吃。”
周诚点头跟上:“听少爷的。”
闻言,裴冠英偏首颇为无奈的瞪他眼:“说了多少次了,你即赎了身就无需再叫我少爷。叫我冠英或裴冠英随你。”
“叫习惯了。”周诚摸摸鼻子,叫了十几年的称呼这一下子要改还真心不习惯。“要改总要时间,少爷就估且先应着吧。”
裴冠英没辙,没好气摆手道:“成,给你时间!”
瞧着的楼玉珠笑了:“二哥跟周大哥的感情真好。”
周诚一笑,裴冠英白他眼冲楼玉珠道:“不管他。你们这次来府城索性多玩几天,到时候跟我一起回虎牙镇。”
楼玉珠一怔:“二哥不回上京过年?”
“过年就不回去了,待开春再回去。”说起这个裴冠英也是心中涟漪起伏,不过经之前之事性子已经磨练不少,除了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外并无不满。
“其中可是有什么原故?”
“嗯,开春三四月份我恩师才有空闲。这时候回去过完年又回来,回来没个把月又要去接恩师。麻烦。不若过完年接恩师跟拜年一起,一趟就成。”
古时出远门有多麻烦,楼玉珠昨天算是领教到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看来二哥心中已经有数了。”
裴冠英咧嘴一笑。
说话间一行上了马车,穿过喧闹街市来到一栋两层楼高的酒楼前。楼玉珠钻出马车抬头看眼前酒楼,对着那门牌不即默念出声:“谷丰楼?”
“谷丰楼是南阳府的百年老店,以手艺精湛技巧独特出名,特别是早点,种类凡多独面食就不下二十来种,每一种都色香味具全。”说着裴冠英一笑:“我知玉哥儿是个好美食的,待会可要好好尝尝。”
说来楼玉珠的确是个美食爱好者,历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点从三房分家他就迫不及待改善活食就可看出来。
“二哥都隆重推荐,看来我真要好好尝尝了。”楼玉珠笑下,回首牵上紧张的楼明再给楼华个安抚的眼神,这才往里走。
还没进门,掌柜就笑脸迎了上来:“裴公子来了?”
裴冠英矜持颔首:“可还有包间?”
“有有,最好的阳春包厢还给裴公子留着呢!”
“那成,领路吧。”裴冠英回首招呼哥仨:“先吃早点,吃完了周诚去忙,我领你们逛逛南阳城。”
掌柜要亲自迎路:“几位少爷公子这边请。”只是还没走两步,门外又来了批客。掌柜一回首心里立时咯噔一声道要糟。
对方随待一进门就问可还有包间,迎上去的店小二吱吱唔唔眼神直往掌柜这瞄。对方顺着店小二的视线看来,没恼,只飞快的跑出去尔后便迎着四个华服少年跨了门进来。
这事发生在几息之间,跨进门时裴冠英一行还没走几步。
“裴兄!”一边扬声喊,一边直冲着裴冠英而来,几下快步就凑到裴冠英一行面前。
“原来是李兄。”裴冠英也认识来人。
这时候后头几位也都到了,相互都认识,一番见礼后被裴冠英称为李兄的人道:“得巧这里没包间了,小弟就厚个脸皮问声裴兄可否容我们搭个桌?”
裴冠英目露犹豫。
楼玉珠笑着小声问掌柜:“那阳春包间有多少个桌位?可能加?”
掌柜忙回:“阳春是我们这里最大最繁华的包间,有足足十个桌位,还能加两个。”
楼玉珠点头,凑到裴冠英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二哥都认识不若就搭个桌吧,横竖桌位也够。”
来人这才看向哥仨几个,目露疑惑:“这几位是?”除了面熟的周诚,其他三位长的虽端正但面生,穿着是棉布却样式简单花纹仆素,就他所知南阳城应该没这几号人物才对。
“这是我虎牙镇来的几位朋友。这位是楼华,这是楼明,这是楼玉珠。”眼见哥仨中规中矩见完礼,这才转尔介绍来的几位。“这是李兄,刘兄,赵兄,孙兄。是我在南阳城谈的来的几位朋友。”
这下轮到对方拱手见礼了,楼华楼明忙回礼,楼玉珠曲膝回礼,心里对裴冠英的为人却是再敬上一分。大元朝崇尚礼仪,但礼仪也分正式跟不正式之分,而刚才裴冠英两边分别介绍见礼就是较为正式礼仪,这是在告诉别人他们哥仨身份虽不及他们显贵,却是他裴冠英真心肯认的朋友,无形中抬了他们身份。
果真,裴冠英的举动让四位出身不错的公子立马对哥仨几个重视起来了。一行有说有笑的进到包间,点吃食时还主动让哥仨几个先点。
楼玉珠推让道:“我们初来南阳城对谷丰楼更是不了解,有甚好吃的也不知道,不若几位大哥替我们点吧。之前我就听二哥说了,这里的早点样样精致各具特色,想来哪一样都该不差才对。”
裴冠英瞧着两边推让了一番,好笑道:“成了成了,再让来让去这早点就不用吃了!我来点吧。”说着就是一溜串的早点名,其中大多都是谷丰楼的招牌点心。趁掌柜下去准备,裴冠英瞧着四位笑道:“你们之前不是一直问我那麻将是跟谁学的吗?挪,你们眼前这三位就是!”
见楼玉珠狐疑抬眼,裴冠英解释道:“我来南阳城半个月了,一时凑趣教了他们玩麻将,结果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风靡了整个府城的上流圈子。”
楼玉珠忍俊不禁一笑,暗道果然不愧为华夏五千年的国粹,其魅力果真不凡!
一说起麻将李尚立时来了精神,眼睛瞪大盯着哥仨:“麻将是你们想出来的?”
麻将师祖什么的楼玉珠可不敢担,当下笑道:“我们也是跟一个游历的老人学的,对方一日游历到我们家附近,说是饿了,我爹跟阿爹心善就供了一顿饭,之后那游历老人就教了我们玩麻将。”这是三房之前就说好的托辞,在现代这托辞分分钟被戳爆可在信息缺泛的古代,却让人深信不移。因为隐士高人不出世的大师什么的,真心高大上!
李尚脸上表情颇为深信道:“也是你们与那人有缘,偏生就碰上了。对了,你们可有问那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