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美术学院六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他不禁晃了眼。
“瑾瑜,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你家孩子呢?”一听说苏瑾瑜的孩子,周围的同学们发出哄笑声。
这事还得从某天下课说起,那天苏珊请的保姆家里出了点事,苏珊和林跃还都不在京城,无奈保姆把孩子送到了苏瑾瑜学校。
那孩子穿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虽然还没长开,可和苏瑾瑜一毛一样,苏瑾瑜抱着他就像是爸爸抱儿子。
打那以后油画系的系草苏瑾瑜,便莫名其妙的有了个儿子。
“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苏瑾瑜打了个哈欠,说是他儿子还真不过分,说好的苏珊照顾呢,都是骗人的。
苏瑾瑜因为这个孩子,到现在……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哄孩子……
哦,也不全是,他还跟着沧老师练功夫来的,不是苏瑾瑜吹,现在来三五个壮汉他都是可以摆平的,小意思。
“今天?今天早上没课啊,今天不是周六吗?”
苏瑾瑜一愣,抬头看看四周,“那学校怎么这么多人?”
“裴先生来学校讲座!不过你现在去估计晚了,应该没有位置了,诶,你怎么会没有位置呢,肯定有姑娘给你让座。”男同学一脸羡慕,他抬头看着苏瑾瑜,一米八的身高,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白衬衫,怎么看怎么帅。
用那些女人酸溜溜的话形容就是……
苏瑾瑜就如同踏青时的一抹新绿,清新可人,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夏日里的一杯清茶,回味悠长。
苏瑾瑜笑了笑,“我不去,回去睡觉……”
裴先生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一辈油画家,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然而,苏瑾瑜已经听腻了,裴生的爷爷每次都是那一套,完全没有新鲜感嘛。
“瑾瑜,中午一起吃饭吧,我一会去你家找你,学校太没意思了。”
苏瑾瑜点点头,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好,我叫上裴生,我们一起。”
“恩,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在外面吗?”
苏瑾瑜叹了口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别提了,昨天晚上被苏苏搞的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迷迷糊糊的以为今天上学呢,跑学校来了,师傅,去花园小区。”
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清朗的声音让人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你怎么那么笨啊,不过苏苏晚上还哭的那么凶吗?”
苏瑾瑜无奈,“他要不是哭的凶连保姆都不想哄,我会天天晚上抱着他睡吗,好想哭啊,我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又闲聊了几句,苏瑾瑜挂断了电话。
想不到吧,刚刚的人是陈年,他考上了京大,现在也在京城,苏瑾瑜经常和他一起出来玩。
面对陈年,苏瑾瑜已经一切如常。
他现在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喜欢他,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在喜欢女孩了。
苏瑾瑜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
万年老处男。
人啊,清心寡欲时间长了,便会有一种超出寻常的淡定。
正如同现在的苏瑾瑜。
“阿姨!你干嘛呢?”到楼下,苏瑾瑜看到了曾母,她手里拎着一堆菜,正往楼上走,苏瑾瑜急忙跑过去接了过来。
“啊,瑾瑜啊,这么早出去干嘛啊?”
苏瑾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为今天上课……”
前两天曾母从锦宁来了京城看望曾沧水。
和曾沧水做邻居这么多年了,曾母的出现让苏瑾瑜再次刷新了对曾沧水的认知。
曾沧水还是那个曾沧水,而他妈已经不是他妈了。
曾母二婚了,在她三十六岁那年,嫁个了锦宁的一个四十岁的小学老师。
收获了爱情的曾母如同换了一个人。
贤妻良母懂吗,这个词就是为了曾母创造的。
☆、第42章 42
苏瑾瑜一开门,便听到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晃动,清脆又悦耳。
两年前二姐生下来一个六斤六两的小男孩,取名为苏芒,之后不久二姐便离开了京城。
扶养苏芒长大成人的重担便落在了苏珊和林跃身上。
然而,林跃和苏珊是大忙人,三天两头的就得去趟外地,聘请保姆吧,还总是不放心。
况且苏芒这孩子,白天可听话了,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根本没人能哄的了。
这不是保姆无法忍受的问题,关键是苏芒哭当最后嗓子都哑了,是个人都心疼。
怪就怪在,要是苏瑾瑜哄着,他哭的还不那么凶,只是后半夜哭那么一小会,有时候心情好了,一声都不哭。
苏瑾瑜那就哄着呗。
“阿姨,给我抱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