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俊楠没有想过傅听夏是这么平淡又无所谓的态度,轻笑了一声沉声道:“听夏,你已经站到了石家,跟傅家的对面,你觉得你再站在原家的对面,你还能当个医生吗?”
傅听夏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表,原俊楠则牢牢地盯住了他的脸,仿佛要从傅听夏的脸上看出破绽来,然后一击而中。
金秘书的车子开得很快,他们很快就在友谊宾馆的停车场停了车,停车场上仅有寥寥几部车子,显得很是空旷。
傅听夏刚抬手想要开门,原俊楠就说了一声:“锁上。”
只听“卡嗒”一声,车门就被锁上了,傅听夏转头道:“原先生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今天真得有紧事,请你让我走好吗?你的问题,请容我回去深思两天再回答你好吗?”
原俊楠微微眯着看着傅听夏道:“为什么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变化。”
傅听夏失笑着回答:“就算只是一晚,一个人也有可能会变化很大。”
原俊楠道:“不错,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是傅听夏呢。”
傅听夏扬眉道:“我是傅听夏,请不要说这样无稽之谈,请让我下车!”
“向我证明这一点!”原俊楠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傅听夏轻声地道。
傅听夏抬起眼帘问:“你能证明你是原俊楠吗?”
原俊楠对视着傅听夏,他从再见到傅听夏起,就会经常想起傅听夏,最近甚至在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梦见傅听夏,两人赤裸交缠,傅听夏温顺地躺在他的身体底下,他从他身上得到的快感,是原俊楠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那里获得的。
他甚至清楚,即使是圈里以美貌高贵著称的傅君瑶也不可能给他带来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原俊楠于其说是要让傅听夏证明自己是傅听夏,不如说是想让傅听夏证明他就是他梦里的那个傅听夏。
“让我下车好吗?”傅听夏简直有点不太明白原俊楠了,在他的记忆当中,原俊楠城府深,自负,像这么纠缠不清的他还真没见过。
原俊楠抬起了手轻抚上了傅听夏的脸,傅听夏脸瞬时就变色,他再好的忍性,也很难忍受这个人的触碰?
原俊楠看着他道:“别动,只要你不动,我很快就让你下车,但你如果一直不合作,可能在我没有觉得够了之前,你要一直呆在车子里了。”
“你想怎么样?”
“要个证明。”
傅听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请快一点,并且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原俊楠微笑道:“很快。”
他太了解这副躯体,每一个兴奋点,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他凑了过去,傅听夏强忍着不适,背靠着车窗,原俊楠在傅听夏脖子处深吸了一口气,人顿时就兴奋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属于傅听夏的体味。
原俊楠轻轻地含住了傅听夏的耳垂,轻舔着,然后吻着他脖子的外侧,这里全部都是会令傅听夏兴奋的地方,他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傅听夏满眼的厌恶,跟强忍着的恶心,原俊楠燃起的火焰几乎瞬间就熄灭了。
“你证明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傅听夏冷冷地道。
金秘书轻咳了一声:“俊楠,我看听夏好像真得有着急的事情。”
“是吗?谁在宾馆里等你,让你这么着急?”原俊楠看了一下表道。
傅听夏突然一字字地道:“原俊楠,你如果实在是欲求不满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个圈子里的人去解决,而不应该死皮赖脸地去纠缠一个对你毫无兴趣的人。”
“死皮赖脸!”原俊楠失笑了一声,看着傅听夏道:“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毫无兴趣,但我却因你而欲求不满?”
傅听夏静静地看着他问:“你难道现在不是这个样子吗?”
原俊楠长呼了一口气:“本来只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原来你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可能是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吧,我可以走了吗?”
原俊楠冷冷地道:“金秘书,放人。”
车锁一开,傅听夏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直奔电梯间,原俊楠看着他的背影眼瞳深如墨色。
他一向冷静,可是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耻辱,向一个人求欢却被这个人如同垃圾一般鄙弃,这种浓烈的挫折感是他记忆里从不曾有过的。
“俊楠,我看傅听夏好像……对我们有很深的敌意。”
“如果不是赵天翰对他说了些什么……”原俊楠皱了下眉,冷哼道:“那就一定是傅家那群蠢材里的谁露出了口风,白白浪费了一张牌,走吧。”
他顿了顿又说:“等一下,你去给我查一下,今天的友谊宾馆里,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开房。”
“你是想查一下傅听夏跟谁会面吗?”
“哦,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改变了傅听夏,让他跟我作对。”原俊楠看着窗外悠悠地道:“你现在就去,我在这里等你。”
隔了一会儿,金秘书匆匆拿了一张纸过来,坐进车子里将纸递给了原俊楠道:“这是今天所有在宾馆里开房的客人名单。”
原俊楠接过来扫了一眼,很快就在一个名字上定格了:“季景天……”
“傅听夏去见的是季景天?”原俊楠喃喃地道,“赵天翰,季景天……傅听夏,他们是什么关系?”
傅听夏站在501的门口,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英文打招呼的句子,然后才抬手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从里面开门出来的人居然是季景天,这着实让傅听夏吓了一大跳,但想想也很合理,毕竟许一夫现在的弟子是季景天才对,他没道理关照老弟子,而不关照新弟子的。
“那个师傅跟美国来的医生都在里面吧?”
季景天的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简单地道:“进来!”
傅听夏在门口刚张望了一下,季景天就把他一把拖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
傅听夏靠在墙壁上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师傅呢?”
“啊,就我一个人,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季景天面无表情地道。
傅听夏连忙道:“谁害怕了,但你不觉得奇怪吗?鲁亚军给我打电话说是师傅让我来这里的,可是我到这里来,就你一个人,我跟你……很熟吗?”
“熟不熟,等会儿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凑近了傅听夏低声说了一句。
他说着也不管傅听夏挣扎,把他半抱半推地弄进了房,丢在床上,然后横跨在傅听夏的身上,他用一只手将傅听夏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很快就解开了傅听夏衬衣的钮扣,看见胸口的那颗红痣,他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