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又是问我们要钱要东西。”宋大力鄙视地道。
宋听荷立刻紧张了,她的房间里还有大哥送的糖,虽然长得黑黑的,吃起来又甜又苦,可是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大哥说那叫巧克力,她都舍不得吃,每天都只啃上一点点,大伯一家会不会把巧克力也抢走。
傅听夏把手放在她的头顶笑道:“放心吧,大哥不会让大伯抢你们的东西,她要钱给钱就是了。大哥在外面治病的时候有打工,赚了不少钱呢。”
宋大力不高兴地道:“我猜奶奶肯定是知道了吧,要不然怎么说就你跟爸两人过去。”
傅听夏一笑,大伯家是不留饭的,所以他跟继父吃过了晚饭才往大伯家那里去。
令他意外的是奶奶居然脸色很和蔼:“听说听夏是打算留在县里读书了。”
继父略有些不安地道:“孩子真不想回京城,勉强回去可能也考不好。”
“留在县上读书也好啊,刚好跟建民两兄弟能作个伴,建民还可以传点经验给她。”
继父脸上闪过大喜之色:“妈,妈你不怪听夏了?!”
傅听夏的心中却是一动。
奶奶看了一眼听夏,把腿重新盘了盘:“都是自家的兄弟,那里来的隔夜仇啊。”
继父连连点头:“妈说的是,妈说的是。”
奶奶又道:“听夏,你出去,我有话要给你爸说。”
傅听夏刚好也有一桩事要求证,便爽快地起身走了。
等傅听夏的脚步远去了,奶奶才看着继父道:“听夏即然留在这里,就给他定一门亲吧,铃子妈今天来跟我提亲了。”
第15章 我爱主角
继父大吃道:“妈,听夏将来是要到京城去读大学的,他将来肯定能遇上自己觉得称心如意的。”
奶奶眼皮都不抬:“你倒是娶了个自己觉得称心如意的,有比我给庆国娶的这个媳妇强吗?”
继父焦急地道:“妈,这是绝对不行的。”
奶奶看着继父道:“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提的,但你非逼着我说,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了,这桩亲事,听夏是答应要答应,不答应也只能答应,因为他把人家女孩子的裤子给脱了。”
继父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绝不可能,听夏这个孩子我很清楚,不会干那种下流的事情的。”
奶奶淡定地道:“你有让我把话说完吗?人家说得很清楚,当时是铃子觉得肚子疼,听夏不是一直很想当个医生吗,所以就毛毛燥燥把人小姑娘的裤子给脱了看,这是能随便脱的吗?”
继父急得双眼冒火:“那听夏不是好意吗,不也是为了看病吗?”
奶奶冷笑:“那听夏是大夫吗?”
继父顿时哑然。
奶奶慢条斯理地道:“不是大夫,这裤子能随便脱吗?他能随便脱个年轻女孩子的裤子吗?人家宽宏大量,说了不追究,也就是想把坏事变成好事……”
铃子爸在院子里扎着稻草绳,看着同样坐在院子里挑豆子的铃子妈,忍不住道:“你干嘛揪着人家孩子不放呢,人家在医院里也是帮了我们忙的。”
铃子妈道:“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吧,这裤子能是白脱的吗?”
铃子爸不可理喻地道:“这是哪跟哪啊,再说了铃子不是还有那个人吗?她现在不肯说,不是迟早也能问出来。”
铃子妈抬起头来道:“那个人,那个人铃子那么小他就把她肚子搞大了,搞大了肚子到现在还像个缩头乌龟躲着不现身,就算问出来了,你能把铃子嫁给那个王八蛋?!”
铃子妈平息了一下激动:“放心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了解,你别看她嘴上说不行不行,可她没寻死觅活,证明她至少对听夏是不反感的。”
铃子爸苦恼地道:“那你为什么就非揪着听夏呢?”
“你那时去停拖拉机了,我在窗户外面看得真真的。”铃子妈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听夏,是个医生。”
“可听夏万一又回京城了呢。”
铃子妈不以为意地道:“放一百个心吧,京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一般人能呆得下去的吗?听夏能呆得下去还会逃回乡下吗,他逃回了乡下还能再逃回京城吗?”
铃子爸道:“那你也不能去找听夏奶奶啊,你是知道庆国一家是怎么对庆军一家的,你这不是招听夏恨吗?”
铃子妈白了一眼铃子爸:“那我直接去找听夏,他能答应?”
“这怎么可能?”铃子爸脱口道,大概再没人比傅听夏更清楚铃子是怎么进的医院了。
“那不就结了,等把这件事情逼成功了,我只有铃子一个女儿,会不疼他这个女婿?”
“这事也能逼成功?”铃子爸犹疑地问。
铃子妈冷笑道:“你别看听夏奶奶整天盘腿坐炕上,这老东西门精,我们即然开口提了这个亲,她就要好好掂量掂量。”
奶奶看着继父道:“咱母子为着你这个继子这两年是越来越生分了,不过我还是要多嘴一句。这是陈家村,我们姓宋,铃子妈不要说跟乡长是沾亲带故的,就说铃子她姨爹就是县教育局里当干部的,直接管着你大哥的饭碗。这件事你要是不答应,妈也不会怨你,妈就直接一条白布挂死在这梁上。”
继父痛苦地道:“妈!”
傅听夏双手抱臂笑眯眯地看着宋建民,把宋建民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你看什么看?”
“看来你还在县一中读书啊。”
“那是当然。”
傅听夏微笑道:“那看来你没把我脸上治好的事情告诉傅家啊。”
宋建民几乎是本能地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不是来追究你给傅家通风报信这件事,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做笔互惠互利的交易。”傅听夏凑近了笑道:“你呢,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傅家,我呢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种苹果,一切都等你进了大学再说,怎么样?”
“我就算进了大学,傅家就能得罪了吗?。”宋建民警惕地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