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刷的一白,看上去有几分病殃殃的文弱书生模样。“你留不得我了?”
秦牧隐没回答他,知道乔宇给他的药就够了,乔侯爷和乔老侯爷他没有办法,一个乔宇还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刚才,不过是要问刘晋元确认罢了。
“你放了我,我将永平侯府和靖康王的事全部告诉你,我知道你支持承王,靖康王在京城有许多眼线,许多看上去老实的人都依附了靖康王,放我走,我全部告诉你。”刘晋元急了,从秦牧隐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层意思,折磨,秦牧隐会折磨他。
“你怕是没听清我的意思,说了,我让你早点死,不说,你总会想说的时候。”秦牧隐气定神闲,不疾不徐道。
黎婉身子受损,之后告御状都有刘晋元的事,秦牧隐搁下杯子,遗憾道,“知道吗,我本来想放你一马的,你如果去了岭南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你和夏青青买通紫晴为你们卖命,陷害婉儿,你当我不知道?”
夏青青和紫晴的关系就是刘晋元了,夏青青早就和靖康王勾结,刘晋元走的时候留了紫晴给夏青青,其中意味着什么,秦牧隐当时没空查,之后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刘晋元脸色又白了几分,抿了抿唇,“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死后一方棺材,算是仁至义尽了。”秦牧隐抬手,全付进屋,刘晋元身子哆嗦了下,近乎嘶吼地冲秦牧隐谈条件,“京中谁是靖康王的人我都知道,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承王知道了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承王对那面那个位子的心思旁人只怕都误会了,他和承王交好,旁人以为承王对那个位子觊觎心重,承王的性子随了仁和帝年轻的时候,平稳重安分守己,承王要的不过是百姓安居乐业朝堂没有那么多的猜忌,承王最敬重的便是仁和帝了,他上位以来,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赋税徭役减轻了许多,若不是承王妃小产一事,承王会一直崇拜仁和帝下去。
妻子小产没了孩子,一向公平的仁和帝知道真相后竟然劝承王不要追究了,身为男儿,不能保护妻子孩子,留在世上有何用,那件事,仁和帝在承王心中的形象渐渐崩塌……
承王为人光明磊落,即便要那个位子,也不会像靖康王用那么多龌龊的手段,比较而言,靖康王连安王都比不上。
“我怎么会杀了你,我说过了要想死得快你要自己争取,全付,把人带下去,437针,一针都不能少。”秦牧隐冷冷吩咐道。
全付身子一颤,当即明白了秦牧隐的意思,437针,夫人身上的针眼。
刘晋元云里雾里,直到回到屋里看着两排针锥板才明白过来秦牧隐的意思,挣扎着要逃开,全付和全康一人一边,他怎么逃得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有话对你们侯爷说,我要见你们侯爷……”
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全安探着脑袋在门口望了两眼,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拍了拍手,“还以为你们搞不定,我来帮忙呢,437针,我看着也就夫人性子坚定,刘少爷怕是承受不住哟。”
两个板子上个盯了五十个针锥,全安去找铁匠打上去的,当时铁匠看了他好一会,要不是全安给的银子多铁匠是不会答应的,“造孽哦,好好的什么不能说要用这种法子。”
铁匠帮大户人家做过些事,对于大户人家的手段他见识过一些,夹手指啊,烫身子啊他都听过,用针锥夹身子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边订针锥边自言自语的嘀咕。
全安心想,这两个板子算什么,他家夫人可是在这种板子上滚了十米。
刘晋元从小跟在刘氏身边没怎么吃过苦,全付将人绑在针锥板上,胸前背后各一块,之后,粗鲁地将刘晋元推倒在地,全安兴冲冲道,“你们稳住他身子,我站上去踩一踩……”
全康和全付手里用了全劲,全安还没动,刘晋元就感觉针锥刺入了肉里,带全安往他肚子一踩,痛得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全安在其他地方又踩了两脚,不屑道,“这都熬不住了,未来可怎么办?”
全付起身,胸前的衣衫有了褶皱,全安笑嘻嘻地过去拦着他肩膀,“大管家,这种事你从来不亲自动手,今日怎么兴致这么高?”
相较而言,全康的衣衫则整齐许多。
“没什么,主子们刚回来,府里人手不够,你那两下用力没?”全付皱了皱眉。
全安不戳破他,主子们回来他该忙才是,夫人进府这么久了,受了这么多苦楚,他是气不过才来的,如果她媳妇为了救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全安想了想,他怕是会剥了那人的皮。
闻言,又在刘晋元身上踢了两脚,“这样的话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