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私下相处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
那三海也忒惨了。
林峰脏成这样会洗澡吧?三海回去帮他擦吗?
想着想着,男人的通病犯了……
那么他们上床不?
吉珠嘎玛思绪飘得更散,模模糊糊的,突然想起了一个巨让他抽搐的画面,脚下一软,不禁一个踉跄摔了出去,直接趴在了地上。
吉珠嘎玛是打头的,他这一摔直接让后面的队伍停了下来,林峰路过的时候伸了把手,若是换了平时,吉珠嘎玛定然是要搭上去的,可是如今突然看着这么张画面中的脸,整个人惊的连瞳孔都缩了几分,朝着林峰相反的方向滚了一圈,难看的爬起,兔子一般的冲了出去。
林峰盯着吉珠嘎玛的背影蹙紧了眉,那红的几乎要飚出血来的耳廓不断在视线里来回晃着,真的有这么气吗?
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吉珠嘎玛锋芒在背,整个人跑得越来越直,姿势诡异,双眼大睁。
可是吧,就是这样,脑袋里还是不断的回放着诡异的画面。
船头上,林峰站在前面,平展双臂,三海站在身后握住林峰的双手,海风吹拂,如痴如醉。
澡堂里,裸裎相见,林峰扶着墙弓着身子,三海在身后为他擦背。
床上,三海搂着林峰,脸颊贴着他的耳廓,轻声细语。
……
一幕幕如幻灯片般的画面,一帧帧的在脑袋里闪过,到了最后,连看过的A片都自动带入了两人。
恶心诡异,脸红心跳的画面,让吉珠嘎玛悲催的想要哭出来。
还好,吉珠嘎玛庆幸还在训练,超负荷的训练强度让他不能分神太久,尤其是最后三公里的时候,扎西队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得准备,路边堆了一堆的红色砖头,让他们一人拿上四个跑完全程。
不准踹口袋里,不准背,不准抱,只能两只手拿着,抬着或者拎着倒是没说,可是毕竟是四块砖头,说起来不重,但是再加上背后背着的18公斤的背囊和一只将近4公斤的95式自动步枪,抬着砖头连手都摆不起来,只能靠着两条腿跑,还得保持平衡,一路跑下来,队长还在身后赶鸭子般大吼,终于在折腾得他去了半条命的情况下抹去了那些画面。
10公里的强行军,全程下来不过20分钟,可是就这短短的20分钟,吉珠嘎玛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得就像是老了20岁。
到了目的地,还没等大家欢呼休息,扎西队长又鬼畜的命令到,双双对打,输赢记录在年度考核里。
这可不单单关系到成绩,还关系到面子,尤其是干部学员们,作为高出一等的存在,输绝对不能存在他们的字典里。
吉珠嘎玛像是泄愤一样将砖头丢到了一边,方才一接手,雷霆两拳,迅如急电般的一脚,直接将对手揍到了地上。
打完,吉珠嘎玛就撑着膝盖开始瞪人,瞪完三海瞪林峰,“操!”夹着泥土的唾沫星子砸在地上。
林峰对视线极度的敏感,尤其是这种含着敌意的目光,当即一个闪神就看向了吉珠嘎玛,被对方踢出的一脚擦到了腹侧,方才回过神来专心对敌。
打完,林峰看向了吉珠嘎玛。
吉珠嘎玛缓缓直起身子,与林峰对望,眼里火花灼灼。
林峰除了困惑还是困惑,知道谈话不能再拖,吉珠嘎玛的问题必须解决,于是拉起对手后就奔直走了过去。
看到林峰走过来,吉珠嘎玛抬起了下巴,一副要杠上的模样,可是看着对方越走越近,脑袋里本就没有消失的画面再次清晰起来,吉珠嘎玛视线慌乱尴尬的后退了一步,转身冲着斯朗泽仁快步走了过去,悲催的逃了。
林峰的脚步猛的顿住,注视着吉珠嘎玛的侧影眯起了眼,那小子那么黑得皮肤,脸都能气得红成那样,到底是多严重的结解不开啊?
于是林峰当即决定,还是缓上一缓,自己这边先找到问题再去解结。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武装越野,但是不是强行军的情况下,大家还是走得很轻松,林峰就一路走着一路分析,可是琢磨来琢磨去都找不到问题所在,撑死了就是自己说了一下他们抽烟的问题,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这边林峰苦恼着,那边吉珠嘎玛纠结得几乎想要挖个地洞钻下去。
按说,脑袋里想的东西别人永远偷不了,可是架不住自己心虚啊。平日里哥儿几个没少聊过女人的话题,嘴花花眼眯眯的一嘴的黄段子,越说还越兴奋,可是前提那些都是女人,必须的。
如今换的是男人,尤其还是身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地,那些想象出来的画面,惊世骇俗得先就得吓到自己。
先不说吓着,单单是一种窘意就够受了,然后里面再揉捏上歉疚,让他心平气和的和林峰三海说话,怎么可能?
回去之后,吉珠嘎玛显得异常的沉默,挂在椅子上看着寝室里来回走动的人影,有一种冲动,将事情说出来,说出来自己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他开不了口,他真心的不希望在所有人的眼中,林峰和三海变成异类,被大家笑话着。
斯朗泽仁走上前,蹲下身子看他,“诶,怎么了这是?不换衣服?”
吉珠嘎玛耷拉着眼皮摇了摇头,“等会再说。”
“不会累到了吧?还是今天摔那一下给你摔伤了?”说完,斯朗泽仁就去掀他的裤子。
吉珠嘎玛垂眼摸摸的看着他,模模糊糊的问道,“泽仁,你说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正常吗?”
斯朗泽仁裤子正掀到一半,闻言抬起了头,“你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放心,咱们身边没这种人。”
“你怎么知道?万一有呢?”吉珠嘎玛颓得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问着。
“万一?怎么的?有人和你告白了?说出名字,哥们儿我去帮你出气!”斯朗泽仁眼一瞪,带了几分锐利,瞪完又笑了,“瞧你这样,难不成还有心了?苦恼啊,思春啊,姑娘我是从还是不从呐~”斯朗泽仁说着有声有色,眉飞色舞。
吉珠嘎玛抬手在他脑袋上推了一下,顺带着脚一踢,将人给踢翻在了地上,瞪圆了眼,“闹什么闹,和你好好说事儿呢!”
斯朗泽仁直勾勾的看了他两秒,唰的站了起来,“我管你的,有事商量还这态度,上课去咧。”
吉珠嘎玛喊了两嗓子,换来一个潇洒的背影,到底没把人给叫住。
连续两天的高强度训练,吉珠嘎玛也捂了两天,虽然都说藏族人不爱洗澡,但是那里是高原,环境干净,又不容易出汗,洗完澡还容易生病,当然是尽量减少次数,可是如今换着在了部队,先不说部队对个人的卫生也要管理,他自己也不习惯身上黏黏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吉珠嘎玛扫了林峰两眼,确定应该是洗过了,于是才拎着一个肥皂盒走进了澡堂,就这么的,正好错过了林峰找过来的时间。
可惜林峰不是个死心的人,问过寝室里珠子的去向后,就奔着过去了。
当吉珠嘎玛看到林峰一身戎装的站在眼前的时候,眼睛都能鼓出来,直接一伸手就挡住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你干吗?”吉珠嘎玛色厉内敛,几乎是半吼出声。